在了游戏跟各种吃的喝的上头了。
之前期末复习阶段,江冠南在许多家里蹭吃蹭喝蹭住,倒是省下了千把块钱。他还想付钱给他家小姐姐来着,结果许婧没要, 转头他就全花了买变形金刚模型。恨得许多, 还不如一开始她姐把钱给收下来呢。这就是败家子儿。
许多表情严肃而认真, 这意义可不一样。拿家里的营养品做人情, 反正他们家跟贾宝玉的老祖母一样,东西多的用不完,硬生生能放坏了。可钱是放不坏的东西,万万不能乱拿。
江冠南委屈极了, 小爷他还需要偷拿钱?向来都是他爷爷追着他给钱花。他爷爷说了, 爷儿们手上就不能没钱, 否则走出去头先矮人三分。
江小爷立刻又找到了可以求小姐姐安慰的由头,哼哼唧唧地要抱抱:“姐,你看啊。许多冤枉我, 我才没有偷钱呢。”
达子一见这臭小子还想往他家婧婧身上靠,立马一个健步上前,扶住了江冠南的肩膀, 脸上浮出一个笑模样来。他打着圆场:“哎呀,自家的东西,哪里谈得上偷。”
许多不肯这么高举轻落,正色道:“江冠南, 你别避重就轻。你老实说,你哪儿来的钱买镯子?”
江小爷要炸毛,这镯子怎么能跟外面卖的东西相提并论,这可是他奶奶留给他的。
许多冷笑:“你少来忽悠我。你们家是老革。命,你爷爷奶奶苗红根正三代贫农,哪儿来的金镯子。”
江冠南胸脯一挺,不服气道:“你别瞧不起人,谁家还没个传家宝来着。再说了,谁说这是金的,这是铜包金。”
许多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合着说了半天,这金镯子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现在铜价多少来着?反正上大学时,睡她下铺的姑娘,家里是搞废品回收的,收废铜烂铁都是论斤称重。
达子也长吁一口气,要是江冠南真捧出金镯子来,他的那套组合护肤品就拿不出手了。太次了,他真丢不起这个人。他笑眯眯地调侃道:“铜也不便宜啊。我上次去回收站卖旧报纸的时候,一斤铜也百八十块呢。”
江冠南嫌弃地白了达子一眼,强调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肤浅。这意义是不同的。这可是我奶奶留给我的。要不是长房嫡孙,还轮不到我呢。”他舔着脸,朝许婧讨好地笑,“姐,你戴戴看。还有个铜钗子,只恨咱俩认识迟了一步,不然可以送你当及笄礼。”
许婧哭笑不得,温声细语地劝他,既然这是他奶奶留给他的东西,意义不同,他还是好好收着的好。
江冠南手一挥,坚持要送给许婧。他奶奶说了,让他将来送给最好看的姑娘。他觉得他家小姐姐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人,当然要送给小姐姐。
许婧拿他没办法,现在又不比以前,一个铜镯子正儿八经当成传家宝来对待。她禁不住江冠南的软磨硬泡,只得将铜镯子戴到手腕上。这分量,还真是沉甸甸。
江冠南看着许婧的手腕,被金包铜的镯子衬托的真是莹润如玉。他忽而点点头,正色道:“我现在明白贾宝玉的感受了,看到宝姐姐的手腕,就想摸一摸。”
许多大怒,找死啊,你个臭小子,当着姐的面儿,居然胆儿肥了,敢调戏姐的亲姐。
她随手抄起沙发背上放着的棉花掸子开始追,我打不死你个色胆包天的登徒子。江冠南被打的抱头鼠窜,一个劲儿的强调,他那是纯粹对美的欣赏,许多往其他方面想,完全是心思不纯洁。
许宁默默地从壁橱后面拿出他上选修课用的棒球棍,递给她姐:“姐,用这个。”
许多吓了一跳,这棒球棍一棒子下去,江冠南搞不好真会被打断狗腿的。
江冠南发出一声凄婉的哀嚎:“小宁宁,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还记得咱们同床共枕的交情吗?咱们可是一个碗里吃饭一张床上睡觉的革。命感情啊。”
嘤嘤嘤,这俩姐弟怎么一个比一个凶残。呜呜呜,果然只有他家小姐姐是最温柔的。
江冠南企图往许婧身后躲藏。达子拼命想把他攘远点儿。
许宁自己抄着棒球棍追过来,怒道:“下次看我不闷死你。”
江冠南凭借多年来撩猫逗狗练就的灵活身手,硬生生挤到了他家小姐姐的身后。偌大一只鸵鸟,愣是死不要脸地充当小鸡仔,要求母鸡妈妈的保护。
许婧无奈,挥手示意自家弟弟妹妹放下手中的凶器。江冠南就是小孩子脾气,你们跟他计较个什么劲儿。
达子暗戳戳地磨牙。这还小孩子呢,站起来都比你高一个多头。哎呀,他家小舅子小姨子怎么干打雷不下雨,直接打折了这混小子的狗腿呢。
小黑黑似乎嗅到了同类的气息,颠着四只小短腿,颤巍巍地跑到了江冠南的脚边,“呜呜”叫,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看的江冠南心都酥了。他一把抱起小黑黑,赋诗一首:啊,他在小姐姐的身后,怀里抱着属于他们的小狗。生活是如此的温馨而美好。
许多听他那不伦不类的现代诗,牙酸头疼。现代诗也是诗,不是随便胡乱断两个句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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