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察觉到了她的尴尬,笑道:“没关系,电视剧改编了很多,跟原著差别非常大。不过我还是不喜欢里面的男主角。”说着,他话锋一转,指着梅花道,“现在让你当场写作文不现实,那就想几首写梅花的诗词吧。”
陆秋这下子更加傻眼了,吭哧了半天,想起一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许宁无奈:“可我们现在待的地方不是墙角啊。”
陆秋想了想,又念了一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许宁继续皱眉:“连着好几个大晴天,雪早化光了。”
陆秋都快哭了,哪儿有这样的道理啊。她都说了含有梅花的诗词了,怎么他还老是挑刺。
许宁一点儿也没有含糊过去的意思,严肃道:“每句诗词都有它们自己的含义跟意境,随便乱引用,味道就不对了。现在阳光梅花,你如果来一句暗香浮动月黄昏,那不是胡说八道么。”
陆秋气呼呼地往地上一蹲,赌气道:“我不知道。”
许宁叹气:“你们期末考卷还有呢,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这么快就忘了。腊梅耐阴喜阳,不能就因为有前者,就非得将它跟凄风苦雨寒冰冷雪联系在一起。任何苦难都是不得已,不值得歌颂苦难本身。”
陆秋被她说的直点头,又琢磨了半天,冒出一句:“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结果后面许宁就说后年说不定这儿就得圈起来收门票了。
她委屈极了,觉得许宁实在是太坏了。居然这个时候说什么收不收门票。
许宁看了看梅林,皱了会儿眉头,点头道:“算了吧,要是门票太贵的话。我们家的田现在给别人种,有一处小田还荒着,到时候我用来种梅花就好。你喜欢哪一种梅花?”
躲在小土坡背后的许多目瞪口呆。哎哟,少年啊,姐倒是没发现,原来你这么会撩妹啊。
陈曦听了一阵嫉妒。这小舅子,抢了他的台词,实在太不像话了。他刚才还想跟多多说,她喜欢梅花。他就在新盖的那栋房子的庭院里植上一株梅。
小黑黑一直被陈曦抱在怀里,不知道爸爸妈妈在玩什么游戏。它开心地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爸爸妈妈动,小奶狗不耐烦了,开始“汪汪”叫。
有这么个不靠谱的小东西在身边,听墙脚的行为立马露馅。
许多只得装成无意间路过的模样,从土坡边探出头去,笑着看许宁:“哎呀,宁宁你也跟秋秋到这边来挖野菜嚒?那里有好多荠菜啊。”
可怜的陆秋小姑娘立刻像屁股着了火一样,从地上跳起来,期期艾艾地喊了声:“多……多多姐,陈……陈大哥。”
许宁的脸“刷”的一下涨得通红,慌慌张张地站起身,直接将目光转向了小黑黑:“黑黑,到舅舅这儿来。”
小黑黑这只喜新厌旧的小东西,已经有好几个小时没有看到许宁了,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他一把抱起小奶狗,拉着陆秋转过身,开始煞有介事地让陆秋一起陪着小狗玩。
许多啧啧,少年,你这么拉着我家小黑黑当道具,欺骗一只单纯的小奶狗的心,良心真的不会痛嚒。
许婧拿了个编织袋过来,顺着原路往前找,看到了他们几个,诧异道:“怎么跑这儿来了。”再一抬头,见到足有一亩地的梅林,忍不住赞叹,“真美,真好。”
梅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冷香幽幽,心肺间都是一股清冽的气息。大概连阳光都不能改变它的品格,就是这么个道理吧。
既然大姐都拿了编织袋过来了。小朋友们包括陆秋在内,都是挖野菜的命。因为挖菜的镰刀只有三把,所以年纪小的孩子就留在原地直接将荠菜跟马兰头择干净。
许多不时回头看许宁跟陆秋一眼,乐不可支。这两位小朋友一本正经择菜时,可怜的陆秋小姑娘还要被他家不解风情的弟弟逼着接着背诵诗词。最最令人发指的是。,背完了还不算,居然还得解释诗词里头某个字的意思,顺便说一下运用了什么修辞手法。
她突然间觉得,她家陈曦只让她做数学题物理题实在是太温柔了。
等到太阳西斜,气温开始慢慢下降了。许家大姐才意犹未尽地宣布收工。他们一下午挖了整整一编织袋的荠菜跟一篮子马兰头。
许宁赶紧拿湿巾给陆秋擦干净手,他得骑着自行车把人送回家去。
野菜再不打分量,一编织袋的荠菜也得有靠十斤重。拎着太费事儿,陈曦干脆将袋子扛在肩膀上。许婧拎着一篮子马兰头,许多负责抱玩累了的小黑黑。大花猫虎虎鄙夷地看了眼那个不中用的小东西,继续踱着优雅的模特步在前面带路。
哪知道小黑黑虽然累了,但在许多怀里依旧不安分。它一直探出小爪子去,试图拨弄编织袋。许多不让它弄,它还不高兴,一个劲儿哼哼唧唧,又是一副委屈兮兮的模样。
许多一看它这模样就头疼。
陈曦笑道:“别麻烦了,你把小黑黑也给我吧。”
许多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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