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无奈地阖了下眼睛,也懒得再掩饰,笑着点了点头。
小表弟也跟着凑热闹,追问许多为什么不把她男朋友也带过来。他眼睛亮晶晶的,问许多:“他们说你男朋友个子特别高,是不是真的啊?”
许多“嗯”了一声:“他有一米八九。”
大表弟放弃了继续跟许宁说打cs的事情,持续问:“那他打篮球一定很好了。表姐,外国语学校分校也有篮球队吗?要怎样才能参加?”
许多有点儿惊讶:“你准备进初中部分校?”
大表弟摇摇头:“现在还不肯定呢。我爸说在本市的新办的外国语学校跟外校的分校之间选一个。表姐,分校怎么样啊,好不好?”
许多想了想:“分校跟本部不在一块儿,他们那边是寄宿制的,都得住校。其他的应该差不多吧。我觉得挺好的。不过,我不知道你们这儿的外国语学校水平怎么样,所以没办法比较。”
小表弟嗤之以鼻:“我觉得我们这儿的不好,吹牛倒是神气的很。但我同学的爸爸在教育局工作,说他们的生源根本不行,压根招不到好学生。”
许宁喝了口茶,问大表弟:“你想了解分校的什么?我有同学在那边上学,可以给你问一问。”
果不其然,孩子关心的都是学校环境啊,食堂伙食啊,作息时间啊,作业多不多之类的问题。许宁打了陆秋家的座机,他们家今天有客人上门,她不能出去。
一开始是大表弟问一句,许宁转述一句,后来他干脆将手机给了大表弟,让他自己问。
小表舅看着许家姐弟手上的手机,笑着说许爸:“哎呦,还是姐夫你豁达,想的开。我就不敢让我家小子玩手机,他能把我手机直接玩到没电。”
许爸也笑:“我不豁达也得豁达。他们的手机都是用自己的稿费买的,我哪里能管的着。”
大表舅点头赞叹:“姐夫啊,你跟我姐这三个孩子养的是没话说,个顶个的好。”这两位表舅都是八十年代的大学生,对成绩好的晚辈有种天然的好感。
舅爷爷舅奶奶回忆了一通当年许妈逃避计划生育跟许爸一起去投奔他们的事,感慨道:“这一打眼,都十几年过了啊。”
许妈笑道:“那可不是。那时候我大表弟跟弟媳妇才结婚呢。还在那边,正往这边办调职手续。”
舅爷爷笑道:“也是,转眼我两个孙子都这么大了。”
舅奶奶问许妈:“你兄弟怎么样了,昨儿跟我打电话,说家里头出了点儿事。”
许爸笑着接过话:“哎呀,也没什么。就是李成他媳妇穿高跟鞋没注意,天冷路滑的,崴着脚了,去县医院住着了。”说着,他像是说笑话一样,“有意思的是他们家的女儿媛媛,昨天晚上跑到我们家去,让我家李琴去照应她妈。”
舅爷爷一听就皱起了眉头:“这丫头,以前看着倒是不像啊。这还有没有规矩,倒是要大姑子伺候弟媳妇了。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许爸笑得更加厉害了:“我也是这么说啊。这不是当面打我跟李琴的脸么。再怎么说,李琴也是她娘娘,哪儿有这样跟长辈讲话的。我又担心李成一个大老爷儿们,伺候他老婆的确不方便,我就打电话给我们村上常年在县医院当护工的人,想请人家帮帮忙。结果媛媛这丫头这才说了实话,她妈早就转到县医院里头去了。她来不过是为了诓她娘娘去照顾另外两个人。”
说着,他便将表姨夫妻的事情说了一遍。
许爸叹气道:“我还真没见过这样到人家拜年的,一直当着小孩的面说那些事情。李琴让她注意点儿,孩子们都在呢。她还不高兴,当场甩脸子走人。下台阶的时候,她家男人摔倒了,砸在她身上。吴芬也是为了去扶他们,才崴到脚的。”
舅爷爷又问了一遍表姨的名字,旋即露出鄙夷的神色:“我道是哪一个呢,原来是她啊。李琴啊,我说话,你别不高兴。你爹那边还当自己是以前的高门大户哩,其实出来的都是破落户,早就败光了。”
许多恰好将空水壶拎到客厅跟饭厅交界的桌子上,闻声立刻竖起了耳朵。哎哟,原来舅爷爷似乎对外公意见不小啊。
舅爷爷絮絮叨叨说了通陈年旧事。
简单点儿讲,那就是一出新兴家族跟没落世家之间的明争暗斗。李家祖上的确阔过,据说许妈的太爷爷辈还有人是袁大总统的心腹。后来虽然落魄了,但骨子里头那股遗老遗少的派头还在。所以外婆嫁给外公时,在外人尤其是许家族人眼中是高攀了的。
许多听得津津有味。
舅爷爷愤慨道:“其实有什么呢。这一家子,我就没看出什么有成器的。个个都是鼻孔朝上看人。李琴她妈不晓得在这堆人里头,受了多少气。”
许多从进门起就觉得画风有点儿不对,此时疑惑更甚了。她抬头看了眼她爸,居然觉得她一贯温和的亲爹有点儿高深莫测的意思。
许爸微笑着,也不附和舅爷爷的话,反而一个劲劝他:“哎哟,老舅,你可千万情绪别激动,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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