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人家玩儿啊?!”
冯峰委屈不已:“不是你小子让我别追的吗?!还说什么咱们这样的情况,就别祸害好人家的姑娘了。”
冯子昂觉得迎面一记重重的耳光。是的,他知道他们这样的家庭,根本就不该拉好人家的好女孩下水,太龌龊了,简直丧失人伦。
可笑的是,他用这点去说服他哥,却暗戳戳地故意忽视了这一点,还想着金屋藏娇。冯子昂无法直视自己,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个龌龊阴暗的人?难道性是万恶之源?
冯峰久久听不到他的回应,忍不住喊:“你个臭小子,倒是说话啊。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好给你庆祝啊!天啦!中国第一个,你能写进史册了。”
冯子昂却突兀地挂掉了手机。冯峰听着短促的“嘟嘟”声,气得不轻。这个混账东西,又泛起什么混劲儿了。
不过生性乐观善良的冯峰导演自诩是个无可挑剔满分哥哥,他立刻决定原谅这个臭小子了,转而兴匆匆地开始给家里两宫太后打电话。是的是的,混小子拿到了世界冠军,有一百万的奖金呢。那个,这样喜大普奔重大利害的消息,咱家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比方说拿个五百万出来,让我拍个电影什么的。
然后冯导毫不意外地被东宫娘娘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残酷的世界,怎么这么不和谐呢,明明可以锦上添花来着。
挂了电话的冯子昂持续焦灼了五分钟,终于决定打电话给许婧。
许婧看到手机上的名字,还怔了一下。她下意识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才接通电话:“喂——”
冯子昂听到这柔柔的嗓音,心就像是被揪住了一样。他深吸一口气,猛的将打了半天腹稿的话说了出来:“那个,许婧。嗯,我签了新的队,给我安排了营养师跟按摩师。那个,你不用担心弟弟妹妹没人照顾了。”
许婧有一瞬间,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她似乎幻听了又好像是失聪了,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然而那一阵天旋地转终于还是过去了。她微笑着听自己一字一句说出:“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恭喜你啊。”
冯子昂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她果然是如释重负的。呵,果然如此。他一鼓作气说了下去:“后面我比赛会比较多,大概很少回去了。”
许婧手无意识擦着护士台上摆放着的绿萝,真快啊,当时养的时候只有一根绿萝,现在都已经繁衍成一大家子了。嗯,人类要麻烦一些,不能无性繁殖。但是没关系,当一个男人遇上一个女人,就会很快很快。
她觉得自己的声音轻快的不得了:“这样啊,挺好的啊。嗯,还没有来得及恭喜你。太厉害了,世界冠军呢。那个,祝你事业有成,生活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冯子昂一直低头“嗯嗯”应着,听到最后的时候,他有点儿茫然,哪里来的贵子。可家庭幸福美满不就是有一位美丽温柔的妻子跟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么。许婧这样祝福他,好像也没错。
许婧挂了电话,手无意识地一挥,养绿萝的罐头瓶子摔到了地上,银瓶乍破水浆迸。她慌忙蹲下身想捡碎玻璃,要是被病人踩到了,问题就大了。弯腰的时候,手机又摔到了地上,刚开始没来得及完全倒出来的水剩下的部分全泼到了手机上面。
许婧急着抢救自己的手机,结果被玻璃割到了手指头。韩医生恰好到护士站拿病历,见状连忙一把拉起她:“别碰,别碰,先管你的手。”
他拿了治疗盘出来,小心翼翼地镊出了嵌在她手指上的玻璃渣,仔细看了下,咬咬牙道:“咱就先不缝针了。这块儿我怕缝了,会影响到肌腱,后面万一恢复不好手指活动受限。”
许婧茫然地看着被包扎好的伤口,没有做声。大滴大滴的眼泪不知怎么的,争前恐后地涌出了眼眶。
韩医生知道口子这么深,肯定疼的厉害,安慰道:“你忍忍,要是太疼了,我给你去药房拿一盒布洛芬吧。对了,这么深的口子,保险起见,咱打一针破伤风成不?”
许婧好像是被吓到了,又像是疼坏了,就会掉眼泪,一句话也不说。
韩医生看着她沾着泪珠的粉腮,心道古人果然会比喻。这样娇媚柔弱的姑娘哭起来,可不是梨花带雨一枝横么。
烧
带教老师给病人换完了水回来, 一见许婧这样子,立刻指着地上的玻璃渣子骂跟在她后面去换水的另一位实习生:“让你别折腾,你看看吧,护士站忙成这样, 你还非得整个易碎品摆着, 简直就是制造混乱。”
可怜的舍友姑娘被骂的直缩脖子,跑到许婧边上, 忧心忡忡地看她手上包裹着的纱布:“你怎么样儿了啊?”
许婧摇摇头:“没事儿, 我真没关系。”
韩医生对药品的存放地点不比护士熟悉。他问了指导老师破伤风抗毒素的位置, 找了出来,熟练地配好针剂, 先打皮丘做皮试。
指导老师点着许婧舍友的脑袋:“你们两个丫头好好看人家韩医生是怎么操作的。韩医生的水平, 比我们这些干了多少年的老护士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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