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得把握呢。
只盼望许婧能别到医院来,不然她肯定要被恶心死了。
此时许婧正在家里安抚一直跳脚的江冠南。江冠南这学期被迫去参加了全国数学联赛,被迫脱离了每天混吃等死的美好日子好久,结果比赛完了,又被逼着上了好久的课,好去参加明年一月份的全国数学奥林匹克。
他本来还要被逼着继续上信息竞赛的培训,结果就在网上看到那个帖子了。江小爷这哪里还坐得住,直接跳着脚揣着钱包就上火车了。亏得2004年时,买火车票还不需要实名制。上车才补票的江冠南愣是站了一天一夜才从中国的中部赶了回来。
下车的时候,他腿都是僵硬的,整个人快趴下了。还是在火车站门口意外碰上了到车站接客人的陈曦,才给拖回家的。
别问他为什么不自己打的。从来就没意识的江小爷在火车上被人摸了钱包,那小偷倒是厚道地把火车票给留下来了。不然江小爷连车站门都出不了。
江冠南特别委屈地跟他家小姐姐控诉:“可讨厌了,我最不喜欢坐火车了,还是绿皮火车,里头味道可难闻了。”
许婧安慰他:“你跑回来干嘛啊,我又没事儿的。”
一说这个,江冠南就要跳脚,指着许多恨铁不成钢道:“瞅瞅你,顶个什么用。我这才走了多久啊,你自己看看,你整的叫个什么事儿。你个窝里横的,护不住自己也护不住我小姐姐。你就让人这么欺负咱姐啊!”
许多还没说话,陈曦已经冷下脸来呵斥:“江冠南!”
他家多多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她姐,已经偷偷哭了好几个晚上了。他家多多,就算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也轮不到别人来教训。再说了,他家多多哪里做的不好了!
江冠南这回一点儿也没被人高马大的陈曦给吓住。他直接梗着脖子怼回头:“哟!好大的脸,好意思哟,就你嗓门比别人大,是不?有种你给我把人给揪出来,老子恁死他!有完没完了,一天到晚盯着人家姑娘看,眼睛珠子怎么不烂掉啊!龌龊!下流!低级!卑鄙!”
龚晓正好过来给许多送资料,在院子门口就听到了江冠南跳脚的声音。她敲了门,还是小黑黑隔着门闻着味儿给她开的门。龚晓摸了摸小黑黑的脑袋,惊叹道:“多多,你们家的狗,简直了!”
江冠南正在咆哮中呢,情绪激荡起伏。突然间冒出这么个不和谐的声音,顿时就跟根针似的,将他鼓足的气给戳破了。他斜着眼睛瞪龚晓,语气不悦:“你来干嘛?”
许婧立刻拉下了脸,教育江冠南:“怎么说话呢?”
江冠南不服气地撇撇嘴,继续不满地瞪陈曦,嘟囔了一句:“反正就是你没能耐。那个搬弄是非的蠢货被退了实习回家就完了?怎么着也得把她给揍一顿,最好再拍上一堆裸照,让人好好欣赏欣赏去。”
许多吓得连忙喊住他:“江冠南,你别胡闹。那女的有点儿偏执,要真发生这种事,她搞不好会疯掉或者自杀的。”
江冠南冷笑:“她也知道后果啊!怎么对我家小姐姐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一点儿没想到我小姐姐会怎样啊!这种完全不顾及别人的自私鬼,我为什么要管她死活。”
龚晓白了他一眼,冷笑道:“行啊。只要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做了不被任何人逮到,我举双手双脚赞同你。不过拿女人的身体当做弱点去攻讦女人,这跟别人欺负婧婧姐有什么区别。”
许婧也劝江冠南:“该怎样就怎样,她违法了自然有法律惩罚他,不需要我们画蛇添足。”
许多想到了上辈子看过的日本推理小说《白夜行》,里面的女主角因为小时候有过被人剥光了衣服的悲惨记忆,所以她后面要报复伤害其他女性的时候,就会让男主角剥光了她们的衣服,让她们去体验那种痛苦的无助感。
不是这样的。
从霸凌的受害者转变为霸凌者,其实是霸凌这件事真正的可怕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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