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婧的事情,被她自己拿着去找江冠南的爷爷显摆了。她觉得自己这回是杜绝了儿子成长道路上犯错误的可能,是大功一件。
江母前脚出了老爷子的院子,后脚江爷爷就嘲讽地看着大儿子:“看看你,娶了个什么蠢货,成天除了会闹笑话以外还能做其他事吗?管不住身下二两肉的混账东西!”
江父羞愧不已。他以前的同伴结婚的对象都是强强联合,就是他,娶了个上不了台面的老婆,不仅不能给他提供助力。岳家的那帮子人也都是一心想从他们家占便宜的主儿。幸亏儿子是从小就被父亲抱到身边教养的,否则不还知道要长成什么样儿呢。
江爷爷叹了口气:“冠南年纪也不小了。以后他找对象我们可得留个神儿,总不能再找个他妈那样的小护士。起码也得是名牌大学生吧。不然咱们家的血脉就是再好,也得被糟蹋干净了。”
刚从卫校失魂落魄回到家里,准备去找家里他唯一能看得上眼说得上话的爷爷聊聊。听到这句话,他的心就彻底凉了。
从那以后,江冠南没有再拿过家里一分钱。
他出国时买机票的钱,是问许多借的。
当时还不明所以的许多,以为他又跟家里人置气了,哭笑不得。她也懒得劝他,直接将自己刚拿到的一万块钱奖金全给了江冠南。后来她转念一想,算了吧,多给他点儿钱,不然这孩子压根就不可能照顾好自己。她又直接问陈曦的钱包里拿了钱,还把他那三千块钱的奖金一并拿了出来,凑成两万块塞给了江冠南。
她当时心里头还乐呵着想,呀呀呀,两万块加上江冠南自己本身拿到的那五千块钱奖金,可不是两万五嚒。百分百的二百五啊!
江冠南默默地收下了钱,很认真得看着许多道:“你等着,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
许多笑嘻嘻地摆摆手:“没事没事儿。给你零花钱花了啊。你在纽黑文记得帮我看牢了陈曦就好。一有任何生物对他表现出非比寻常的兴趣,你一定要记得给我通风报信。”
江冠南深深地看了笑得无忧无虑的许多一眼,摆摆手,走了。
许多看着他t恤穿在身上都空空落落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心慌,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江冠南,你好好照顾你自己啊!你将来一定很厉害很厉害的!”
那个穿着灰色骷颅头t恤的男孩子挥了挥手,就这么走出了她的视野。
一直到许多在美国举办婚礼派对的时候,时隔三年,江冠南才重新出现在她面前。
新人与旧人
当时许多正在跟陆秋说话。陆秋一直有些不敢看许多的眼睛。江冠南看着陆秋就是笑, 意味不明:“哟,秋秋啊, 你可是能耐。愣是把小宁宁逼得连美国都不敢来了。只能跑去申请苏黎世大学。”
许多见到看上去比以往沉郁了不少的江冠南, 还有些惊讶地捶了下他的胸口,笑道:“你个臭小子, 总算舍得出现了啊。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你要不来,我真的会跟你翻脸的。”
江冠南忽然伸出手, 紧紧抱了一下她,声音是她记忆中罕见的认真:“你的终身大事,我肯定得来。知道你幸福了,我才放心。”
许多吓得不轻, 哭笑不得道:“干嘛呢你。这种风格真的不适合你啊。”
她被江冠南抱着,感觉总有点儿怪怪的。
江冠南终于松开了她, 扬起一个有些复杂的笑容:“一个你, 一个小姐姐,你俩都幸福了, 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许多捶了下他的肩膀,笑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加油,肯定很快就会来了。”
上辈子,她重生前, 江冠南最多三十岁吧,那时候已经有了成就跟家庭。嗯,总算有个人能收服他了。
江冠南不知道是不是给她这个新娘子面子,破天荒地没有跟许多抬杠, 而是过去找陈曦他们打招呼去了。
一直在边上怯生生的陆秋却是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她委屈不已:“我给许宁写邮件了,不过他都不回复我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作为一个糊涂蛋,许多爱莫能助,只能安慰了陆秋几句。后来要了彼此的联系方式,大家就各自散了。
许多说起在美国婚礼派对上见到的人,犯愁地看着大姐:“哎,姐,你说我要不要把陆秋的联系方式给宁宁啊。万一宁宁原本已经将这页掀过去了。我再给他联系方式,是不是有点儿特别八婆,特别多事啊。”
许婧默了一下,她也不知道。也许男人跟女人,在这方面是不同的。不是说“男人重新妇,女人爱前夫”吗?她也搞不清楚啊。
许多跟她姐对望了一眼,然后蹦跶去找陈曦了。她家陈曦肯定知道。
结果一贯警惕心特别强的陈曦表示他不知道。他总共就谈过多多这么一个大宝贝,哪儿来的新啊旧啊的。
许多无奈了。一个劲儿地戳他的胸口愤愤不平:“要你有什么用啊。还说什么不知道的都可以问你。结果哩?结果哩?”
正说着,院子门响了。许婧见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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