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有人卖新鲜的菱角,突发奇想,买了两斤带回宾馆一颗颗地剥开,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古人要说少女的嘴唇是菱角了,可不是像菱角一样鲜嫩粉润。
那天,他把两斤菱角吃的一干二净。平常队友到他的房间搜刮零食,无论多贵多稀罕的东西,他都眉头不皱一下。这一回,他却一个都不肯分给他们。
是夜,他又梦到了许婧。她的嘴唇清凉而甘甜,是菱角的味道。她帮他按摩着脑袋,嗔怪他不好好照顾自己。她似乎还生气了,瞪着眼睛看他,愤愤道,他打游戏打死了也拉倒。好像睡梦中的自己伸手拉住了她,说了一句,我死了,你怎么办。
这些他清醒的时候死也说不出口的话,唯独在睡梦中能够倾吐出来。他发疯地想念着这个人,时间的流逝,空间的转移,遗憾依然不能消弭,难过也没有好一丁点。
冯子昂觉得自己不像个爷儿们,黏黏糊糊,拖拖拉拉;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让自己跟这段感情一刀两断。
陈曦一看他的脸色,原本存下的那一点儿侥幸心思也烟消云散了。他冷笑起来:“冯峰虽然爱胡闹,满嘴跑火车。可这种事情,他不至于信口雌黄,拿出来污蔑你的吧。你一方面说你跟他都不能追许婧,一方面又自己跑去找了一个姑娘夜夜鬼混,还动不动跑来撩拨许婧。你过了,你真过了。老实说,我只要想到这种事,我就觉得自己当初是瞎了眼,引狼入室!”
这是他家多多明理。说谁也不能真为另一个人担保什么。但凡多多心里头迁怒一点,他都得跟多多因为这件事闹掰。
许婧在多多心里头那是什么地位。是母亲是女儿也是手足。陈曦都不敢非得跟许婧争一下在多多心里头的位置。他知道要是硬逼多多的话,她会非常的痛苦。
冯子昂被这一通指责说得哑口无言,他本能地想喊出口,没有什么女友,他朝思暮想的人一直都是许婧,他想念这个人已经想念到快要发狂的地步了。只是这种想法背德,成天幻想着将人家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子搂进自己的被窝,人家还是有男朋友的。
他都不敢想,要是有一个人对许多有这种念头,陈曦会不会直接把那人揍成植物人,看他还敢不敢想。
意淫的念头没有办法说出口。他能对着陈曦说,我想跟你的大姨姐睡在一个被窝里吗?用如此轻率的口吻去描述对一个女性的认知,那是亵渎,那是不尊重。这要让许婧如何自处?已经有对象的女人还被其他男人这样想,会不会让这个女人被误会是不正经的人。
陈曦难掩自己的失望之情。说话啊,你个臭小子但凡解释一句,老子都听下去。可你这样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你让老子对你说什么?!
站在阳台上的许婧经历了从满怀期待到最终一颗心跌到谷底的过程。她觉得自己实在是荒谬可笑,她竟然还对这种事情抱有期待。关她什么事情?冯子昂就是酒池肉林,死在女人肚皮上都跟她没关系。
冯子昂一抬头,看到了阳台上有一抹灰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他心里头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就冲进了屋子里头。
许多不明所以。她待的位置距离门口远,主要是小黑黑才刚生了宝宝呢。许多是按照人类坐月子的标准伺候自家的狗闺女的。
她就看着一道风一样的身影冲上了楼梯。她瞪大了眼睛,风一样的男子!啊呸!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果然是天生习惯自私。
冯子昂冲上楼梯的时候,许婧刚好抱着被褥出来。她心烦意乱,被子都拖到了地上,还被她一脚踩上去,整个人都往前面栽倒。
最终,许婧摔倒在了冯子昂的身上。因为被子的桎梏,两人都被被子缠得倒在了地上,不过是冯子昂给许婧做了肉垫。
许婧挣扎着想要起来,结果手忙脚乱加上床单绕到了她的身上,她努力撑了几次都没能找到合适的着力点让自己站起来。反而跟冯子昂纠缠到了一起,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一时间,羞愤跟惊惶无措交织在一处,这人居然这样肆无忌惮地羞辱着他。她的情难自禁,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她胡乱地挥出手去,巴掌刮到了他的下巴:“滚!你给我滚!”
许婧的声音是压抑着的,他们所处的位置恰好是楼上过道靠近阳台的位置,堪堪处于还待在楼下的陈曦跟许多的中间位置,成了一个声音的盲点。
其实许多在看到冯子昂冲上楼的时候,是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跟上去一看究竟的。但是心里头有个声音在提醒她,给大姐一个机会吧。有些事情,只能当事人之间说得清楚。外人想的再多也是臆度,说不定谬以千里。
许多恶狠狠地瞪着陈曦:“要是那小子敢趁机对我姐行不轨之事,老娘真的阉了他,我说到做到,到时候直接卖到泰国去!”
陈曦赶紧过来伺候着发怒的太后大人,安抚道“放心,他没那个狗胆。”
两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地挪向了楼梯口,准备听墙角。结果从昨天拉出了会动的粑粑后就始终处于郁卒状态的小黑黑,一见爸爸妈妈居然丢下它不管了,连眼泪都出来了,各种委屈兮兮地“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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