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样。达子多年如一日对她的爱跟关心,在她最疲惫最难受的时候,给了她多少安慰,现在,那记嘲讽的耳光打在她脸上就有多疼。
那个时候,她强撑着报警,倔强地应对着流言蜚语。在勇敢的背后,那些中伤,那些恶毒的言语跟故作关心背后的窥探,对她造成的伤害并没有因此而减少一星半点。她的难过是真的,她的痛苦是真的,她的厌恶也是真的。
而那个从初中时就一直追着她跑的男生,曾经在黑暗的世界里,为她点燃了一根蜡烛。二十一岁的达子对她说:“嗐,那叫什么事儿啊。别怕,不用理睬那些满嘴喷粪的人。”
许婧捂住脸,开始簌簌往底下掉眼泪。她以为自己能撑住,可是她撑不住。她的心像是被撕开了一样难受。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他不是不知道,当年陈雪对她做过什么样的事。他怎么能这样,能这样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冯子昂蹲在她身边,想要安慰她,却不知应该从何说起。视频是真的,冯子昂做过检查,那段视频并没有被动过手脚。这一瞬间,看着默默流泪的许婧,他甚至希望达子是被陷害的。这样的话,许婧就不用如此难过。
可惜的是,视频的长度虽然短,却能清楚地看出,当时达子并没有醉醺醺或者迷乱的迹象,他是清醒着的,清醒着做着那些事。
陈曦默默地看着许婧,心中不胜唏嘘。他隐约怀疑过达子在外面有可能会有些不干净。可他也没料到达子会玩得这么疯,不仅群。交,而且女方竟然还是陈雪。当初要不是怕报复过头会违法,他连撕了这女人的心都有。
那时候多多的心力交瘁以及各种担忧,到现在想起来,陈曦心疼且愤怒。达子这人是膨胀到了什么地步,才能跟陈雪搅和到一块儿。他欺负许婧心软,可他真以为他们家都是死人吗?!这是要打谁的脸呢!
难怪这个王八蛋今天不敢来。不对!达子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他知道,他肯定会想方设法把这件事给抹掉。今天的婚礼,他要是能来肯定愿意来。达子的个性,是典型的商人。即使自己跟多多的婚礼会让他看了不舒服。但是借着婚礼的机会,以许家大女婿、陈家儿子连襟的身份,认识更多的政商界人士,对他拓展人脉跟生意圈子大有裨益。
区区一个不舒服,还不足以使得达子放弃这样的机会。
陈曦又仔细看了视频里另一个男人的脸,总觉得有点儿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他将这人截屏,放大了头像,而后喊郑英杰进来看。郑家是走政界的,郑英杰从小认识的人就多。
郑英杰盯着头像看了半天,不确定地皱了皱眉头,猜测道,好像是某个局管后勤的领导。他以前跟他爸过去吃饭的时候,见过两次,但不是很肯定。他有些惊讶:“老大,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关注一下重点,好不?”
陈曦没有说出事情始末,笑着跟他道谢,开始准备婚礼上场。
许婧哭成那样,这个时候再想给许多当主伴娘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她的脸即使洗干净了重新化上妆,萎靡的精神也难真正恢复过来。她只得临时编了个例假提前的借口,现在觉得不舒服,让萧潇充当了主要伴娘的角色。
许妈也在房间里,听大女儿说身体不舒服,立刻皱着眉毛道:“平常说你,让你多穿点儿衣服你老是不听。现在知道苦头了吧。身上来了就难受,以后怀孕生孩子都是麻烦。自己还在医院里呢,赶紧找个老中医去调理调理身体。”
许婧一听到怀孕生孩子,本能地恶心想吐。她奔到卫生间里去,对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
许多吓了一跳,一个劲儿地喊:“姐,你怎么样啊!怎么会痛得这么厉害?”化妆师正在给她打理发型,她连进去看她姐都不行。
许宁正进来看新娘的准备情况,听说大姐不舒服,吓得连忙敲卫生间的门,想进去看一看。
许妈头疼,立刻把儿子推到边上去,板起脸道:“好了,你一个大男的,看什么看。”
许多催促弟弟:“宁宁,快!你去大厅前台要个暖宝宝。”
许宁虽然是名小直男,但作为一名有两个姐姐的直男,他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立刻红着脸奔去前台了。
许妈看着房间里的挂钟,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四十五了。婚礼在十八点十八分正式开始,老大现在这样子,连婚礼恐怕都勉强。她敲着房间门,询问大女儿的情况:“婧婧,你好点儿没有?要是不行,就让媛媛换你的衣服上去吧。啊,婧婧啊,时间快来不及了。我马上去跟媛媛讲。”
许多一听,气得就要摔手上的发卡。她怒火中烧:“你想都别想,我这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你还非得让我闹心。”
许妈眉头皱得快要能夹死蚊子,她忍耐道:“多多,你懂点儿事情行不。马上婚礼就要开始了,难不成男方四个伴郎,女方三个伴娘。媛媛肯帮忙,都是委屈了人家。”
萧潇毫不客气地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赌气道:“那又怎样。阿姨你要是觉得不好看,我去喊伴郎下一个人就行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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