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
方才过于激烈,汗湿了衣衫。
岁岁看见二爷挺括健壮的腰背上缠着绷带,隐隐渗出血色。
都浴血奋战了,刚才还那么凶残。
岁岁心里一哼。
“二爷要换药吗?”
李祯套上寝衣,“不必了,明日再说吧。”
他现下也懒得折腾了。
岁岁眼睛一转,忙披上衣服下床,疼也顾不得了。
这可是个攻心的好时机。
“二爷的伤可不能马虎,奴婢伺候二爷换药吧。”
岁岁自告奋勇地就在房中取了伤药来,一双细腿被二爷狠狠折腾过后还在发软,走路的姿势很不自然。
李祯瞧出来了,却没有说话,看着她在房中走动,任她拉着自己往榻边坐下。
她依旧套上他的衣裳,卷着宽大的袖子在身旁摆弄膏药。
烛光柔和,小婢女散落了微湿的鬓发,面上还有方才浓情过后未消散的红润光泽,格外透亮,似乎连脸上的小绒毛都能看见。
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
她调和好了几种膏药,便爬上榻来,跪在他身侧,轻轻拆下染血的纱布。
一圈一圈,温香绵软的呼吸缭绕在李祯耳旁。
伤处渗了血,好几处又破开了,岁岁看着都觉得疼,心里实在佩服二爷这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耐力。
她用帕子轻轻沾去血水,嘴巴是下意识地嘟起来朝伤口上吹吹的。
绵绵的呼吸拂在伤处,李祯没觉得疼,只是痒,痒在伤处,也似乎痒在心口。
他低头看她,小婢女正皱着眉头,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看不出神色,应是全神贯注地在替他清理伤口,撅起的小嘴凑得越来越近。
忽然,她柔软的唇瓣贴上了他的伤处。
李祯心尖莫名一跳,竟见她吐着粉色湿软的小舌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伤口。
伤处又湿又痒,似骨肉新生,这种感觉叫人迷失。
他恍惚想起幼时出游,在坊间听过一则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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