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李祯正贴着她的小脸想听清她梦里说的什么。
“二爷……”她开口说话,却是自己先吓了一跳,这声音哑得不行,浑身干热得像在火炉里烤过一样。
她自己也害怕,可怜兮兮地看着二爷,呜咽道:“二爷,我是不是要死掉了?”
李祯心尖被刺了一下,竟有一瞬间的慌乱。
“别多想,只是风寒而已。”
岁岁满心委屈地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他,美人病着的时候也是这般娇怜妩媚,更惹人心疼。
“我不中用了,二爷转头就去西边院子快活去了。”
她哀哀地叹了口气,凄凄楚楚的,眼瞧着树叶都叫她叹下来了。
“不过也是,二爷昨夜就去了,也不用等我油灯枯尽,这浣花居就先一步成冷宫了。”
李祯看她这小怨妇的模样,不禁失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
岁岁那叫一个心梗啊,看他还在笑,气得用力甩开他的手,禁不住身子发软无力,急急地咳了两声,把小脸都涨红了。
李祯赶紧将她扶起来,裹好被子,给她拍背顺气,实在喜爱得紧,重重地亲了亲小狐狸的唇瓣,亲完了又抱紧,爱不释手。
“昨晚爽完了就听不见我说的话是不是?小妒妇。”
岁岁耳根一软,半羞半懵地捶他胸膛。
二爷真是,怎么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称呼……
她昨晚哪里还能听得见他说话?他那么猛,那么凶,一股牛劲儿就知道在床上欺负她,她没当场被弄晕过去都算好的了,哪里还能思考他说的话?
此刻被他一提起,脑子里还存留着他昨夜如何用力撞进她身体里的记忆,猛地一哆嗦,腿心痒痒的,吐出一股汁水,湿了亵裤。
“讨厌,你说什么了!”岁岁捏紧拳头抵挡着这阵突然侵袭而来的温热情潮,趴在他肩上,狠狠地张嘴咬了他的脖子。
小狐狸的牙齿还挺利,咬得他微微刺疼。
李祯无奈地轻叹一声,温柔开腔:“昨夜去流萤阁我什么都没做,回来时心情不好,不想你生辰也陪着不高兴,就想平复些再来找你,谁知道你吃醋了就发疯,牙尖嘴利,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
他生来尊贵,性子深沉,从未如此耐心地和一个女子解释些什么,心里难免有些抵触。
男人十分纠结地皱了皱眉,到底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眼下,还是小狐狸最让人喜欢。”
他把话说完,房中忽然静了下来,暖香幽幽,杳然宁谧,一时只听见一道略带细喘的呼吸声。
李祯伸手推了她一下,没太用力,“说话,昨晚小嘴那么能叨叨,现在怎么哑巴了?”
却摸到她过于滚烫的体温,低头一看,小东西趴在他怀里喘得越发厉害,小脸红的,比胭脂还浓,呼呼地吐着热气,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怎么了?喘成这样?”他觉着不对劲,正想出去看看太医怎么还没请来。
一只小手忽然攥紧了他的衣襟,她身子细细地打颤,极力控制着呼吸的频率,说话有些磕巴。
“二、二爷昨晚为什么不高兴?”
这一听就是在故意转移话题的,因为她脸上红晕丝毫不退,身子也更加燥热得厉害。
李祯想起了昨晚的事,如今心中虽然仍有不快,但到底压制了情绪不再表露出来。
他盯着她的双眸,静静道:“我或许要娶妻了,皇上有意赐婚郑国公家的小姐。”
他下意识地观察她的反应,只见小狐狸似乎懵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看着是当真好奇。
“二爷要娶妻了还不高兴吗?那位郑小姐,她不好吗?”
她不像昨晚那样冷脸犟嘴与他闹脾气,听闻他要娶妻,她倒是平静,甚至还有空关心他的妻子好不好?
李祯觉得哪里很不对劲。
他捏起她的下巴,不知为何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锐利的双眸紧紧地逼向她:“怎么?我要娶妻你倒是高兴?”
岁岁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心里很烦躁,她认真地反思了,可还是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
二爷要娶妻了,她连打听一下这位未来王妃都不可以吗?若这位郑小姐是不好相处的人,她以后日子怎么过?
终究小妾再得宠,日后也还是要在嫡妻手底下讨生活的,难道说他能真的宠爱她一辈子吗?
岁岁才不相信呢,男人都爱花心!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甩开他的手,眼眶都红了一圈,心里很烦闷。
“那难不成二爷娶妻我要生气哭闹吗?我有什么资格呢?我不过是婢女出身的侍妾,我还能拦着不让王妃进门吗?吃醋是没有规矩,贤淑大度了二爷又不相信,那二爷究竟是要我怎么样呢?”
她拧着脖子,那么倔,泪盈盈地看着他,又一次哭问:“二爷究竟要我怎么样呢?”
温热的泪珠砸在手背上,李祯愣了神,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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