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全吃进去,恐伤及她。
只好更温柔安抚她,“你若不觉舒快,叫我不动,我便不动了。”
全听你的。
若拂咬唇,点点头。
袁聪要解她衣衫,她忽然又问:“若我觉得舒快呢?”
“啊?”
他讶异,停了手。
她重复,一副大有深意的表情看着他,“我是说,若我觉得舒快呢?仍旧只进一个冠首吗?”
“你若觉得舒快,那……”
“那?”
“那……”
“那——?”她刻意拉了个长调。
袁聪脸上烧红,曲起膝来给她靠背,轻咳两声才喃喃,“妻若有命,不敢不从,聪愿勤勉服侍。”
她娇笑,似乎很满意他的答案,引他的手来宽衣解带。
剥去衣物,露出白生生的娇体来,眼神清澈无欲,和他对视。
袁聪心口直跳。
与她十指紧扣,张口衔了她的乳,轻轻吮起来,看她面容上一点一滴变换的神采,听她娇吟一声,挺了挺腰,腰肢款款摆开。
从乳尖到锁骨,到耳垂,到鼻端。
最后回到唇齿,他吻着她,爱若珍宝。
直到女穴动情,有了丰润水色,才扶住肉茎,小心翼翼地顶开穴口两片粉嫩肉瓣,试着进入。
不过一半冠首,听她娇啼一声,臀瓣扭了扭,便不敢再入,怜爱地磨磨她的乳尖,轻吻她的唇。
“疼吗?”
“不疼。”
她说不疼,如水嗓音里有道钩子。
袁聪心体酥麻,肉茎溢出清液,和她穴口汁水相融,他扶住肉茎,轻轻戳入,看她的花瓣为容纳他而绽放。
继而半退,如此反复。
再迫切也始终谨守往日约定,只进冠首。可她是如此娇嫩多汁,不多时,交合处啧啧水声逐渐浓烈。
与心爱之人肌肤相亲,同赴巫山。
何等幸运。
他细细喘息,对自己欲求点到为止,俯下身,爱怜地吻住娇娇在唤他姓名的女子。
缓慢而深刻。
温柔而磨缠。
与她交合,用他带来的缓慢与满胀,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想要她比他更快乐。
她说可以,他才敢再进些许,谨慎仔细地抽送。
今天的她似乎分外动情,竟然将他吃进泰半,就算浑身忍出汗水,眼看自己的肉物进到心爱之人丹穴里,被她深处软肉吮着,袁聪只觉根子快化在她身体里了,说不出自己究竟有多快活。
“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
她被颠得娇喘连连,扶着他匀了几口气,指着自己微鼓的小腹,咕哝道,“莫非,这就是你的仁吗?”
她有意曲解圣贤教诲。
袁聪朗声一笑,含了她的唇,吞她娇气的尾音,挺腰抽送,温柔却直达花心,将她那处捣得更加绵软。
这话说的是:食欲,性欲,是人的天性。仁生在内心,不在外物。
此时他的阳物在她身躯里抽插。
她非说是他的“仁”,何等可亲可爱。
他喜欢她的调笑,带着书卷气的淫话万分可爱。
“若拂,我妻。”
他重复着。
一遍遍。
满园桃花,吹如急雨。
他们赤身裸体,彼此相拥,交合着。
曲廊上有一只花皮狗儿正在打瞌睡,油亮的毛发随着它呼吸起伏,安静,突兀,如同某种沉默的暗示。
袁聪目光落定,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儿。
这只狗是北军中候高家的,曾在袁府设宴那日出现过,那时若拂在松前逗它。
此时它出现在这里。
每次只要看见这只花皮狗儿,他就会在梦中惊悟,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但又如何呢?
一梦华胥,庄周成蝶。
今夜就让他醉死梦中吧。
简陋的窗边凝着一轮残缺的月,桌上书信被夜风吹起,片片如飞雪。
仿佛有灵走进这间寥落的茅舍,翻阅起这些书信。
有学生写给袁聪的信,学生在信上问他身体安好,告知不日将托家人给夫子送去几盆洛阳的山茶花。
丁忧回乡的御医王頊昌隐去姓名,在信中告诉袁聪,他有一个很出众的学生就在长安,他已经写信告诉学生,得空拜访,为袁聪治疗咳疾,腿上针灸也可以继续再做,滴水石穿,也许会起效的。
还有一封,墨痕最新。
是他入夜前亲笔写的蔡邕。
“思一面而不得,
唯有梦魂一往,
愿君光明如太阳,
无不遍照。”
袁聪恍惚,微启的眼眸看着月色下躺着的只言片语。
卧在床上笑了笑,告诉自己无妨的,无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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