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彻底平息已经是一个月后了,梁王府,祁府满门抄斩,魏父被削去国公爵位,连带全家流放岭南,就连已逝的敬平皇后都被废了皇后之位,移出皇陵。
当然圣旨是景安帝下的,证据确凿之下,满朝无人敢言,生怕自己牵扯其中,连累家中不宁。
母家犯下大错,已逝的先皇后都没能免得了波及,魏灵央还牢牢的坐在皇后之位上,这让不少人心里开始猜测,景安帝是不是真的对这个皇后极度满意。
慢慢的竟传出了皇后怀有身孕的消息,自顺宁公主出生后,这还是后宫头一次再有喜讯。
可惜的是,皇后自叛乱后就再未露过面,当初还有过她被软禁在未央宫的传闻,这让不少想打探消息的人,急的上火却毫无办法。
有了更根正苗红的皇家血脉,废梁王带过来的那个二皇子关注的人就少了。
这种情况下,当年为顺嫔接生的产婆被找回王城,证明了当年顺嫔生下的确实是公主,不是皇子。
这就更加没人关注那孩子了,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未央宫,想要看看魏灵央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
“祁沐,他说要见你”下了早朝的孟北尧,来到未央宫对着魏灵央说了一句让她有些恍惚的话。
正在插花的魏灵央眉头轻皱,面上带着不解“见我?为何?”
她自以为当时在护国寺已经将话与他说明白,不知道他为何还要纠缠不休。
魏灵央还不知道,民间已经出现了流言,说祁大将军府的少将军是因为她才铤而走险的。
孟北尧知道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就派了人去排查,这才没有闹大。
“谁知道呢?或许是临死前发疯吧”孟北尧嘴里说的轻松,眼神却格外紧张。
“他是不是与你说什么了?”魏灵央有些迟疑的问,她想与孟北尧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踌躇了一番,低下头扣自己的手指,她的肚子比着之前已经有了明显的凸起,若不穿宽松的衣裙,是一眼就能看出的地步。
景安帝一直没有解未央宫的禁足,每日里除了孟北尧会来看她,其他的人依然无法进出未央宫,后宫的宫务早已被旁人接手,她现在每日闲的就剩吃吃睡睡看书写字了。
起初魏灵央以为是因为魏家牵扯进谋逆案的原因,随着姑母被废,她心里越发忐忑,她总觉得下一个就要轮到她了。
但景安帝好像是把她忘了一样,迟迟没有旨意送到未央宫,但又关着未央宫不许任何人进出,实在是奇怪。
“没有”孟北尧不想把自己的嫉妒展现出来给她看,比魏灵央小两岁的他,一直都在努力淡化两人之间关于年龄的差异,他想让自己看起来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而不是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吃醋闹脾气的孩子。
“真的吗?那你是怎么知道他要见我的?”魏灵央看他别扭的脸色就知道不对劲,有些紧张的解释“当年祁夫人确实与祖母提起过两家结亲的事,但后来魏华央回来,他们两个在祖母的寿宴上被人撞破,这桩婚事就换成了华央,我”
后来的那些日子,魏灵央实在不想再提,那时候所有人都在暗地里嘲笑她被人抢了未婚夫,家里的人说她没福气,昏暗的日子现在想想没什么,但对当时的她来说,确实是天都要塌下来了。
“祁沐在大牢里,吵闹不休,下面的人就禀到了我跟前,我去见了他一面”祁沐说的那些话,孟北尧根本不信,但他又控制不住的嫉妒,他嫉妒有旁的男人先一步走到魏灵央跟前,嫉妒她曾差点嫁与那人为妻,嫉妒他曾在护国寺私底下与她见面。
哪怕明明知道他们两个人除了那一桩没有摆到明面上的婚约,没有任何交集,他还是忍不住的嫉妒。
“他说什么了?”魏灵央有些担心的问,想到祁沐在护国寺发疯的模样,她的心七上八下的。
“没说什么,不过就是一些陈年旧事罢了”大牢里满身伤痕的男人,一脸狠绝的叫嚣着是皇家将他们一对有情人拆散了,不甘又怨怼的诅咒歇斯底里的响彻整个牢房,直到孟北尧离开都还死死的盯着他的方向不放。
孟北尧不是个心软的人,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想,魏灵央会不会怨他。
“阿央,你当真不怨我吗?”
“我怨你什么?家里牵扯进这一堆事情里,是父亲糊涂,如今能保下全家性命已是万幸,我别无他求”
“那祁沐呢?”孟北尧终究还不没能忍住。
“祁沐啊”说起祁沐魏灵央有些恍惚,宫里的日子过得没有知觉,虽说才嫁进来一年多的,但想起往事,恍如隔世。
“他曾经确实是唯一一个站在我身前的人,在所有人都指责我的时候为我出头,会说我也不是生来就是姐姐,就要让着旁的人”魏灵央说起来有些感慨,她当年是真觉得祁沐是个良人,期待他带自己去过自由的生活,现在看来,哪里有什么自由,所有的所有都有各自的轨迹,也不知道魏华央有没有后悔当年的选择。
魏灵央当然不会认为祁沐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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