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断粮了。”修书十几封回京中,像是石沉大海般,饶是沉令仪此前用妙计夺来了不少敌军的粮食,也撑不住。还没说完,轰然一声巨响,一位士兵冲冲跑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粮仓着火了!”紧接着又听见战马嘶鸣声,嗤跶攻城了!
不待众人细想,只能马上上马迎战。嗤跶这一次时机巧妙,怕是不能善了。
“你去后方守着,护着粮仓,守好后城,严防奸细。若发现异样,我准你自行先处理。”沉令仪扬着马鞭,对赵岳鑫说道。
沉令仪顷刻便召集好将士,战马扬蹄扬起尘土,嗤跶的军队从右侧切入,箭矢疾风暴雨射来。
“拉出城外十里!”
战鼓轰隆隆传达着她的指令,她挥剑砍下数个小兵,一马当先领着先锋将嗤跶的右前锋撕开一个口子。右前锋马上跟进,硬是冲散了嗤跶左侧阵型。硝烟满天,北风狂作,崔军师用绳索指挥投石机,从城墙里投出巨石,配合着沉令仪的阵型变化,朝嗤跶军队砸去。
可嗤跶为何是齐国心头大患就在于此人虽狂妄,但仍是难得一见的军事奇才。早领教过沉令仪的投石机,就绝不会吃第二次亏。嗤跶充分发挥他们的机动优势,石阵并没有造成太大损伤。
琥珀驭马在沉令仪身侧,着她的指令,挥舞手中旗帜。“换!”只见她带领士兵的或樱枪在手里被调转枪头,还没等嗤跶一军看懂,便看到原本手握之地变成了如棒锥般的利器。且两人一组合,上为受下为攻。
沉令仪仍是一马当先。
“弟兄们!给我杀!”气拔山兮力盖世此时战前的军队士气一片大振,又让火铳队从侧面掷出燃烧瓶企图扰乱瓦解嗤跶节奏。
此时狂风愈烈,天空下起大学,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城门怎么关了”琥珀惊呼声在耳边响起,嗤跶挑选此刻,身穿黑甲,直直向沉令仪所在地劈来。她横剑迎击,巨大的哐当一声激起金石火花。嗤跶的力量霸道,沉令仪生生接下,震得虎口都麻了。
口中泛起血气,她咬牙硬是将到嘴边的鲜血重新咽下去。沉令仪被压在马上勉力支持着,她费力抽出腰间小镖,刺向嗤跶胯下战马。她死命咬着牙夹紧马腹,将自己坐骑往回拉。此刻若有一丝慌乱极容易成为嗤跶坐骑的脚下肉泥。
嗤跶见状用脚勾住撤下大刀想倾身肉搏。一边嘴里不干不净。
“妮子在床上也这般烈性子吗?让我来调教下。”
沉令仪吐掉口中血沫,不将折辱的话听进耳朵。
“叶青也是妮子调教的?也是难驯服,打得血肉都模糊了。”
沉令仪压紧手中长枪,旋身一劈。
“我的部下在哪!”
只见嗤跶嘻嘻发笑,像逗着小孩般就是不回答。
两人缠斗中逐渐离开了主阵地,耳边是刀剑的挥舞声,沉令仪的身上已经被刮出好几个伤口。她暗中回眸,城门仍紧闭。此刻嗤跶杀红了眼,灵活的阵型在郊外本就吃香,如此下去若无援军,湘军必显颓势。她闪身大喊“撤!”可脖子一紧,呼吸被勒,脖子上缠上了软蛇皮绳,硬生生将她拖下了马。
“走?这是我族专用来调教女子的皮鞭,今天谁也别想走!”
琥珀大喊,欲要飞奔过来,可战况瞬息万变,若再不走,湘军损失惨重!沉令仪艰难挥手,示意先让其指挥撤退。
可城门都关了,又能撤去哪里?
天茫茫一片,沉令仪被勒得眼睛逐渐出现红雾,她咬牙用脚勾住一颗小树借力反拉嗤跶下马,绳索一松来不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她马上用绳子将嗤跶的脖子悬住。两人朝丛林深处滚去,互相钳制,争得就是谁能撑到最后一口气。
沉令仪觉得有自己真的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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