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叶:“我们家里是真的困难。我们公爹去年没了,老三两口子好吃懒做的,我们家里一家子女人孩子,都靠他爹的工资养着,着实艰难,不得不跟她讨要这个钱。”
刘凤梅一拍大腿,“谁不说呢?家家都难,就那么点工资,一大家子人,养老的小的能不难嘛?所以这男人才气人呢。我真是……冤屈死了,也没个人说说呢。”说着她就哭起来。
林苏叶犹豫了一下,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
刘凤梅:“大妹子,我不是怪你啊,你这个节骨眼要钱,她这个节骨眼装腔作势,就你们老薛把钱收下,其他人的钱不但没还,还又捞一笔,你说她心黑不黑啊?”
林苏叶:“那家属们就没意见?”
刘凤梅:“咋没呢,那能如何?男人自己愿意的,人家也没拿枪逼着他们给,还不是他们自己好面子?老冯本来家里老人生病吗,要寄钱回去,最后还得跟别人借呢。”
她擦了擦眼泪,抽泣一声,“大妹子,我是真想像你这么聪明,有霸道劲儿,把那钱要回来啊。”
林苏叶:“其实也不是我厉害,是人家林婉晴要脸,知道还钱。”
王福顺这钱是没法要了,毕竟是王福顺自己主动抹账还倒贴的,刘凤梅去要那肯定是打王福顺的脸,他不会同意的。
刘凤梅想要就得撕破脸,去和林婉晴闹,林婉晴要面子咬牙吐血也会还,但是王福顺和刘凤梅估计感情也得破裂,保不齐还得回老家去。
为几十块钱那样也不划算。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林苏叶脑子转了转,好像是得怎么不如失去的,她脑子开小差,想回去查字典了。
刘凤梅也知道,所以才憋着,只能找林苏叶哭诉一下发泄发泄。
刘凤梅终于发泄一下,就想起林苏叶的问题,“你说那个林婉晴的妹妹是吧,对,过年时候来过。我看到她了,长得有点泼,和她姐姐俩型的。”
林苏叶就问:“嫂子,当时有没有流传我们孩子爹在这里有相好的?”
刘凤梅想了想,“倒是没听见呢。我和你说大妹子,你们家薛团呀平时可注意这些事儿,从来不单独和女同志接触,从来不许女同志单独去他宿舍,这是他明确说过的,大家也都知道他严肃吓人,没人敢正面对着干。就那个文工团的,也就去办公室堵,不敢去他宿舍的。”
一个人如果被传花边儿新闻,那肯定是有那么点苗头,就算心里没那个意思,却整天和异性嘻嘻哈哈,没意思也是有意思。
薛明翊本就不爱说话,更不爱和异性打交道,别人自然也没机会传播,传了身边人也不信。
林苏叶就松了口气,看来就是林婉丽为对付林婉晴故意造谣。
估计是林婉丽来探亲,听到林婉晴和薛明翊相过亲、还借过钱,就以此造谣忽悠她。
林苏叶主要是排除一下林婉丽小姑子的男人,毕竟是薛明翊的兵,如果嘴巴不干净,她是不会客气的。
两人正聊着,天阴上来,开始下小雨。
刘凤梅:“哎呀,大妹子你快先回去。”
林苏叶就告辞先离开。
喂鸡鸭鹅兔子的李兰秀也跟她告辞先离开。她得回去给小儿子准备饭,他们多半都在食堂打饭吃,但是天长日久的打饭也吃腻歪,所以时常会买食堂的馒头稀饭,然后自己做点菜换换口味。
李兰秀走后,刘凤梅一个人呆着想了一会儿,寻思就算那钱要不回来,也得找机会羞辱羞辱林婉晴,出出恶气。
此时电闪雷鸣,雨也越下雨大,她瞧着不大好就戴上斗笠赶紧回家。
结果下坡的时候她脚下一滑,原本天气好还无所谓,她已经走熟的,今儿一下雨就打滑,蹭得就踉跄着摔下去。
幸亏有几个脚窝窝,减缓她的下滑之势,到底没一头栽下去。
刘凤梅整个人滚在泥水里,腿上传来一阵剧痛,她知道八成腿摔断了。
这会儿下大雨也没人上来,她趴在泥水里自己动不了急得要命,试探着往前爬一爬却疼得差点昏过去。
且说林苏叶冒着雨回来,她寻思下雨天薛明翊八成待在团部不回来,就先去秦建民宿舍找婆婆他们。
半路上电闪雷鸣,紫白色的雷电在云层里飞蹿,比在平原地区看着更加吓人。
她总觉得那雷电好像要冲着自己打过来似的,吓得赶紧往就近的办公室屋子里跑。
师部住惯的人都习以为常,有条不紊地收拾,看到她吓得脸色变了还安慰她莫怕,让她赶紧进来避雨,等会儿再回去。
就在这时候林苏叶瞅见了林婉晴,她站在办公室走廊里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
那个男人好像是王参谋。
一道雷电炸在头上,震得玻璃簌簌作响,林苏叶打了个激灵。
不知道是不是被震到,她突然想到梦里的事儿。
几年后薛明翊为了老人孩子方便,把家搬到城里去,他自己还是在军区。
林婉晴也转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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