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燕歌莞尔一笑,“谢谢,但我不会就此收手。”
如前所述,薛燕歌不喜欢将鸡蛋放在同个篮子里,她曾相信厉沉渊、谢衍,却换得如此下场,任何山盟海誓全是狗屁,更别提与贺逸云相处的日子短暂,她不想再依靠谁,只想靠自己。
贺逸云对她好不错,可这份好过于唐突,薛燕歌没傻到谁给好住就眼巴巴跟着谁走。
可薛燕歌也没坏到恣意玩弄人心,再次下了最后通牒,“走吧,留下来你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
贺逸云反问道:“你觉得我想要什么?”
“我的人、我的心。”薛燕歌拿捏人心的本事向来准确,全因她对人观察甚微,再小的情绪波动都能准确被她捕捉到,起先贺逸云对她并无任旖念,渐渐的,连她也没察觉到,突然间就有颗种子在两人间发芽,很小很微弱,萌生出土时让薛燕歌一手捏死。
“是,也不是。”贺逸云遗憾摇头。
贺逸云很多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选择留下,其实有很多机会能脱身,可他没有,对她,贺逸云很难做到弃之于不顾。
也许是她伤心的样貌太碍眼,或许是他早已乱了道心。
两人各有立场不退让,无形中生了默契不谈谢衍之事,可怎么的还是在贺逸云心中生了根暗刺隐隐作痛。
贺逸云在薛燕歌的拜託下担上国师这份职,自然要做些符合国师身分的事,否说出口的话难说服他人,既然说老国师为邪佞,那他自得展示何谓正道做派。
司其位、尽其职,此前回崑崙处理事情,顺道给她带披风已耽搁好一阵子,现在得先回皇宫,至于其他的
“子翔留在这,没事别让项鍊离身。”贺逸云摊开掌心,不远住的鹤羽坠子飞来,上头还串个狼牙坠子,“这是?”
薛燕歌倒是乖顺,迳自戴上项鍊,晃了晃兽牙,“这是兰君给我的护身符。”
贺逸云抽了抽嘴角,表情有些僵硬,“第四个是他?”
“不是。”
贺逸云难看的脸稍微缓和,再听她说:“你才是第四个,他是第三个。”
贺逸云突然想起兰君是个太监,“他有那东西?”
薛燕歌眼珠子转了圈,然后像隻偷腥的猫儿笑道:“没有,可是他口活好。”
一说起口活,贺逸云就想到,兰君藏在她裙底的画面,不忍直视。
但真正不忍直视的他刚才全看完了。
“嘶”贺逸云不知道该说她坦诚,还是轻浮,总之是让他特别头疼,一刻也不想留在这气自己,“我先回皇宫。”
“回皇宫做什么?”薛燕歌有些担忧,“狗东西为难你了?”
“工作。”置气似贺逸云冷冷留下工作两个字后化作细碎的光鳞凭空消失。
隔日,薛燕歌回家的匆忙,闺房整洁乾净,平日理有下人按时打理,就连这床被子也闻不出半点霉味,她原以为离家之后,自己的屋子会被爹娘一把火给烧了,却没有,爹娘一直在等她回家,就像哥哥说的,低个头认个错,就能回家了。
薛燕歌靠坐在床上,手边搁着本民间掏来的小说,看着床顶镂空木凋,每朵花栩栩如生,就连这处也不落尘。
“燕娘?”
不知什么时候薛青阳走到床边,他再唤声,“燕娘。”
薛燕歌回神过来,发现脸颊湿润,匆匆擦着脸埋怨道:“哥哥,你怎么连门都不敲?”
“敲了,你没回应,我担心出什么事”薛青扬挑开床幔,看她红着眼眶急着拉上帘子,还瞪了眼自己,炸毛似的羞愤喊道:“哥哥!”
“抱歉”薛青扬有些尴尬,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哪里有这么多心眼,平日全在军营中打滚,掀军帐催人醒来惯了,这会忘记是在家顺手拉开,却看她藏起来哭着。
突然想起昨夜听墙角的事,薛青扬摀者半面无言以对,他本告诫自己别乱想,这会怎么不合时宜想起,得想些其他的东西分神,不然他真就是禽兽。
薛青扬拉开木凳子坐下,端起茶壶倒了杯牛饮下,茶水不仅冰寒还有些酸涩味,想来是隔夜茶,隔夜昨天
该死的昨天。
碰一
想起昨天薛青扬放茶杯的力度重了些,薛燕歌误以为薛青扬是对自己发脾气,“是哥哥先没礼貌的,做什么凶我!”
“手劲不小重了些,没有凶你”薛青扬嘴上说着,思绪已经飘到九霄云外,再看阳光透过床幔,露出她的轮廓,她屈着腿,抱着膝盖“看”着自己的位置,可他却看到交迭的人影在床上驰骋。
薛青扬觉得自己在危险边缘中试探,脑子里惊涛骇俗的想法越演越烈,他就不应该近来,再怎么的也得让桂喜进来看才对,可他又不服,自个儿跟自己过不去,告诉自己要是逃了,就是作贼心虚,进个亲妹子的房间,哪用这些规矩。
当然平常人家,成年兄妹还是有规矩的,可惜薛燕歌早早出嫁,薛府又不似其他官家繁文缛节,再者薛青扬一个泡在军营中长大的人,对于所谓兄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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