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没有氤氲的雾气,只有嘀嗒地滴水声。
意识到不对劲的沈之流,直接踩着瓷砖上的水,大步流星的朝浴缸走去。
装什么装
沈之流一踏进浴室,乔郁年体内刚平息的信息素又开始了躁动,在乔郁年体内横冲直撞。
沈之流看见浴缸里奄奄一息的乔郁年,入目是刺眼的红,眼泪“唰”就掉了下来。
“乔郁年,听得到我说话吗?我送你去医院,别睡,千万别睡……”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动手和沈之源大打出手的,是我不好。”
沈之流慌不择路地跳进浴缸,把乔郁年上半身捞了出来。乔郁年不停地咳嗽,沈之流轻拍着乔郁年的后背,“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浴缸里水太多了,沈之流根本没法帮乔郁年。一手扶着乔郁年,一手在浴缸底摸来摸去,找到了排水塞,把水全部放光。
沈之流把乔郁年扶了起来,只见乔郁年的脖颈处一片猩红。血液染红了米白色的卫衣,整个人如一朵经历狂风暴雨后,快要凋零的花。
沈之流的眼泪掉得更多了,如果没有被发现,是不是,是不是就会……
来不及多想,沈之流一脚跨出浴缸,弯腰,站稳脚跟,把乔郁年抱出了浴缸。
乔郁年浑身湿透了,这样子根本没法出去。沈之流将乔郁年放到床上,跑去衣柜翻找了一番,找到一件纯黑的风衣,拿来给乔郁年裹好,才抱着人出了门。
“备车,去医院。”
沈之流边跑边喊,管家不敢耽误,立马去备车。
“陈医生哪去了?”
“少爷,陈医生今晚有台手术,赶不回来。”
乔郁年伸手摸了摸脸上滚烫的泪水,心猛的一颤,抓紧沈之流的衣服,“跑慢点,颠得我快散架了。”
“沈之流,要不,我们试试吧?”
乔郁年太过虚弱,说的话,细如蚊蝇,沈之流根本没听见。
沈之流满脑子就一个念头,去医院。
“别怕,有我呢,坚持住。”
乔郁年彻底陷入了昏迷,耳边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那些声音逐渐变成了沈之流的。
一直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也听不清楚。
沈之流把乔郁年抱进后车座,焦急地吼道:“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司机赶紧发车,还是颤颤巍巍道:“大少爷,老爷让你去沈氏集团名下的医院。”
“你是听不懂我说话吗?去最近的医院。”
“好……好的。”
司机擦了擦额角的渗出的冷汗也不敢再啰嗦,只得朝着市医院开去。
乔郁年躺在沈之流的怀里,腺体已经疼到麻木了,手里攥着沈之流的衣服没有松开手。
这次的信息素爆发来势汹汹,是乔郁年万万没有料到的。如今,药也没有用了,难道,真的只有摘除腺体这种办法了吗?
沈之流拿着纸巾替乔郁年擦了手上的血迹,
商言笙放下病历本,刚坐下想休息会儿,椅子还没坐热,又有病人了。
“病人什么情况?”商言笙一边往手术室赶,一边问道。
护士立马道:“病人腺体撕裂严重,已经处于半休克状态,可能会伤及神经。”
商言笙不敢再耽误,急忙跑去手术室。
“商医生,这是你的病人,他情况你最清楚,该做什么,你最好快点拿主意,我们来协助你。”
“他不能做手术,立即推他去隔离病房。”
乔郁年被头顶的无影灯刺得睁不开眼,微微抬起手,最终无力般垂下,理智告诉他不能睡。商言笙赶忙上前,“有什么话,跟我说。”
“不……要……告诉……沈之流。”
商言笙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疼死你算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担心别人。
“患者的信息素不太稳定,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不间断地输入安抚信息素。”
“把病人推去隔离病房,家属那儿我去说。”
沈之流一看手术室门打开,却没有看到乔郁年的身影,“医生,人哪儿去了?他到底怎么样,严不严重?”
“跟我来。”乔郁年的状况经不起耽误,商言笙也来不及解释,拽着沈之流就到了隔离病房。
“自制力怎么样?”商言笙看着沈之流问道。
沈之流都要急疯了,人在病床上都快没气了,这医生还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不耐烦道:“挺好的。”
“能治就治,不能治我带他去其他医院。”
商言笙也没生气,心平气和道:“他的情况比较特殊,腺体撕裂,不能接受临时标记。所以,你得用其他的办法给他做个临时标记,同时释放安抚信息素。”
“临时标记包括但不仅限于,拥抱、亲密的身体接触、亲吻,你自己看着办。”
见沈之流还愣在原地,商言笙继续道:“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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