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江畔拍拍身边活泼的德牧,丢出飞盘,“念念,去!”得到指令的念念兴奋地叫了一声,立即向飞盘的方向飞奔而去。
找到飞盘后,邀功似的摇着尾巴向主人跑过来,把玩具放在草地上,乖巧地坐好,眼巴巴地仰望江畔,求着她陪自己再玩一次。
江畔揉动它的头顶,笑眯眯地夸赞念念是个好孩子,不厌其烦地陪它玩乐。江淮回来时就看到一人一狗温馨互动的场景,面庞坚硬的线条也多了几分柔和。
他蹲下身,对念念吹了个响哨,念念的耳朵条件反射地立起,扭头锁定江淮的方向,兴奋地奔向他的身边。江淮起身,念念焦急的不行,两只前爪不安地来回摆动,他徐徐发出一系列指令,乖狗狗一一照做。
今天的狗子也是如此聪慧。江淮简单的训练结束后,才蹲下身,念念立即扑到他的怀里,热情地用粉红的粗舌舔舐他的脸庞,欢快地摇动尾巴。江淮任由它向自己撒娇,一抹倩影蹲在他对面。
见主人都来到自己身边,念念乖巧地趴在草地上,等待着两位主人的爱抚。江畔一边搓弄它的背部,一边跟江淮寒暄着,夕阳的霞光从地平线晕染开来,闪耀着灿烂的光辉,橘红的晚霞在天边燃烧着,映照着两人一狗长长的影子。
这时有人告知两人可以用晚饭了,江淮绅士地扶起江畔,念念在两人身边打转,最后由江淮牵着绳子送回窝中。江竹在门口不停张望,圆圆的脑袋探在门口,阿姐和哥哥怎么还没有回来,他已经等了他们好久了。
随后他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葡萄似的黑眼仁忽地一亮,是阿姐他们回来了。
他吃力地迈过门槛,步伐不稳地向两人走去,结果因为只顾着看人忘记脚下的台阶,眼看着就要摔下去,江淮赶忙冲到他身边,面色严肃地斥责弟弟,冰冷的语气隐含着关心,“怎么冒冒失失的?”
劫后余生的江竹还未从失重感中缓过来,就听到哥哥的批评,心头一酸,委屈地大哭起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江太太听到哭声赶忙走过来,厉声询问是不是江淮欺负了弟弟。
江畔想要接过江竹安抚他,却被江淮躲过去,他眼底一片坦诚,面上毫无惧色,“是阿竹自己一时心急没看到脚下,我只是扶他起来而已。”江竹见到母亲,瞬时哭声更加响亮,江淮首当其中地被这哭声烦的不行。
他的声音愈发寒凉,似是警告般地开口,“江竹。”被突然喊到名字的江竹蓦然一顿,哭声瞬间小了许多,抓准时机的江淮颠了颠怀中的孩子,“再哭,我就放你下来了。”
这话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江竹虽然还有些委屈,偶尔打出微弱的哭嗝,小巧的五官皱在一起,眼泪汪汪地趴在江淮的肩头,直勾勾地向江畔求助。
她抬手想要摸摸江竹的头,忽然想起自己还未净手,便对他扬起一个宽慰的笑容,清澈如水的眼底满是温柔,江竹沉在她的目光里,刚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就被江淮一个顶身打断了,只好顺势伏在他的背上。
晚饭期间,江竹乖巧地坐在哥哥怀里,阿姐仔细地给他系好口水巾,耐心地喂他吃饭,江竹一天中最期盼的时刻就是晚饭了,原先他最喜欢哥哥,但现在他最喜欢阿姐。
阿姐长得漂亮,身上有好闻的香香,而且她会温柔地给自己讲故事,还会带他出去玩,最关键的是,跟阿姐在一起,哥哥也不会对自己凶巴巴地了。
只是每当他犯错哥哥批评他时,阿姐从来不会包庇他,但等哥哥原谅自己后,她会把自己搂在怀中细声安慰,阿姐的怀抱温暖又柔暖,不像哥哥那样又冷又硬。
而且他们在一起时,母亲也会允许自己出去玩,外面的世界好热闹,他最喜欢牵着哥哥和阿姐的手走路啦。
三人相处的场景十分融洽温馨,江太太心底隐约泛酸,皮草风波已经过去许久了,老夫人劝过她后,她也觉得不至于跟一个小辈动这么大气,后来她也就放下心结了。尤其江竹还亲近她,江畔还乐意帮自己带孩子,两人就和好如初了。
自己现在有点像是个局外人,明明以前江竹最粘的人是她。她来到江畔身边,劝说由她来给儿子喂饭,不等江畔开口,江竹果断摇头,等到嘴里的饭咽下后,奶声说就要阿姐喂。
江太太尴尬地抬眼看了他们一眼,只好摸摸江竹的头,柔声麻烦两人照顾好江竹,扭着细柳般的腰肢向楼上走去,更像是在逃避什么。
江畔看着江太太有些落寞的背影,她有些担忧地与江淮对视一眼,对方却摇摇头,示意自己无需多虑。她胸口微微起伏,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她轻轻拭去江竹口边的油渍,继续给他喂食。
这里面的事只能靠他们自己解决,她只是个局外人,江家能够维持表面的和谐她就已经很知足了,唯一真实的大概就是大家对待江竹的感情了,这个年幼的孩子,是目前维系江家的唯一纽带。
充满虚伪的家庭现在由一丝真情连接一起,真是有些讽刺。
次日,吴管家送给江畔两封信。她疑惑地接过来,看清名字时杏眼忽然一亮,是郁念和陆观棋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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