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这才意识到,仅仅是她一个人不害怕是没有用的,如果大众害怕,那么嘉宾们就有可能不会出席服装秀,模特们要是胆子小点,也要解约,到时候就麻烦大了。
闹鬼可以,闹鬼影响她赚钱绝对不行。
刘嘉决定在服装秀之前,把这个“鬼”给抓出来。
她倒要看看,这鬼是半夜发出“大楚兴,陈胜王”的叫声,还是花园里会凭空多出几个独眼石人?
要论搞怪力乱神,中国人民早玩透了,她一点都不虚。
刘嘉又订了镜子,做好,搬去沃子爵城堡。
晚上,她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悄悄潜伏在城堡里能看见大镜子的房间。
“别让我抓住你,被我抓住,你得赔我一百块镜子的钱!”刘嘉咬牙切齿。
大镜子,可贵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
大意了。
明明白天还挺热的。
刘嘉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她从没想过刚刚十月初,巴黎的晚上已经这么冷了,此前的无数个晚上她不是围着木制人台转圈圈,就是对着空白的设计稿发愁。
不是身体在忙碌,就是心头火旺盛,浑身燥热。
冷,那是什么?
不存在的!
这个房间曾经也许是一间书房,现在屋里只有一张雕花长桌,还有一把木椅。还有刘嘉架在窗口的摄影机。
敲破她镜子的人绝对不是为了偷东西。
古堡里什么都没有丢。
一个正经的小偷,就应该好好的、认真的偷东西,而不是吃饱了撑的敲镜子按血手印玩。
空气里混合着纺织品、木制品的味道,没有半点人气,显然这房间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过了。
没有人住过的屋子,总是比别处要冷一些。
地面上的大理石,拼出了法国国花鸢尾花的模样。
“美则美矣,毫无灵魂。”刘嘉双手抱着胳膊,用力搓了搓。
大理石上反射着满月的清光,惨白惨白,窗户的缝也挺大,小风嗖嗖地从窗户缝往屋里钻,更冷了。
冻得刘嘉坐一会儿就觉得冷,要站起来,站起来又不敢走来走去,怕惊动了出来闹鬼的人,只敢小幅度地活动一下。
刘嘉在心里哼歌解闷:“今夜,你会不会来……我等的花儿已谢了……”
这就是她没有选择报警,也没拉上别人陪着一起来的原因。
警察不可能仅仅因为一个闹鬼的可能性跑过来,其他人要是陪她一晚上,第二天也没法干活了。
刘嘉的想法是那个人既然敲碎镜子,想破坏服装秀,那就会来第二次,如果她置之不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可能会来第三次。
所以,她带了摄影机,就想把证据拍下来。
让人来认嫌疑犯也好,去向警察报案也好,总归有个说法。
正在她冻得想撤退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人影悄悄靠近她的大镜子,这不就来了吗!刘嘉顿时精神起来。
那身影绝对是一个大活人,如果是血腥玛丽,她应该从镜子里飘出来,而不是用腿走过去。
更不需要从怀里拿出小锤子去敲。
刘嘉打开调好的摄影机,镜头对准那几块大镜子。
人影很敬业把镜子敲坏之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往手上倒了一些液体,然后往镜子上按。
刘嘉把镜头往前推,一直怼到那个男人的脸上——不认识。
刘嘉默默拍摄,一直到那个男人离开才关机。她走到镜子前,又是几道裂纹,又是几个血手印,这次还有一行血字:死亡诅咒将会降临到每一个进入城堡的人身上。
刘嘉冷笑一声,死亡诅咒?我都见识过两次地球毁灭了,什么1999、2012,我死了吗!
我只是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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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索米尔先生被吓了一跳,刘嘉带着几个男人出现在他家门口:“早啊,索米尔先生。”
他已经听说了城堡闹鬼的事情,以为刘嘉是来找他退钱的。
“ea小姐……”
“出来出来,别把您家给弄坏了。”刘嘉笑咪咪地冲他招手。
那是很大一笔钱,索米尔先生已经拿去买修复城堡用的材料上了,如果刘嘉要退钱,那他是退不出来的。
也许刘嘉也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带着这么多男人出现在他家门口。
还说不要把家里弄坏了,这不就是不听话就要动手的意思吗?
索米尔先生硬着头皮走出门,发现那几个男人在搭简易小帐篷,还有人在支幕布和放映机。
“请进,胶片容易起火,就不在你家里放了,”刘嘉带着索米尔先生进小帐篷,按下放映机开关,“麻烦你来认认,见过这个人吗?”
昨天晚上城堡里发生的一切都重现在幕布上,作案全过程很完整,罪魁祸首的大脸出现在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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