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异常的声音。
别的住户家里也要被搜查,三楼那些中国学生住的地方,由于彭举的面子,警察就草草进了几个房间扫了一眼,没有打开衣柜,也没有看床底下。
只要衣柜门被打开,或者床单被掀开,警察就会看到印着镰刀和锤子图案的传单。
然后,这些学生,都会上黑名单。
把警察从屋里送出去,那几个中国学生长长松了一口气,对彭举说:“真是没想到,到最关键的时候,还得靠你过关。”
“哎,你说你这个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人,怎么会主动跟人家法国姑娘搭讪?”
“是不是刘嘉让你这么干的?”
“她真是有先见之明啊,提前安排让你在警察局里找人当内应。”
彭举涨红着脸:“不要胡说。”
楼上的案情陷入胶着,丽娜把该记的都记完了,她趁机跑下来,她喜欢彭举,也想认识认识彭举的朋友们。
刚才还在各种口嗨的年轻学生,看见纯真无辜的法国少女,一句骚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个个只会憨笑着向丽娜问好,说她辛苦了。
一个姓陈的学生笑眯眯地向她打听起楼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办案流程简单粗暴,就连老资格的警察都没有“案件未破时,不得泄露案情”的概念,丽娜就更没有了。
她一口气把楼上几个警察刚刚的猜测全说了出来。
又说了那个丈夫可能是被打死的。
但是目前全无头绪。
警察没什么头绪,就得在这里继续耗着。
耗得时间越久,他们的传单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万一他们决定再搜一次呢。
陈姓学生说:“现在可以确定死者是在哪里挨打的吗?”
丽娜眨巴眨巴眼睛:“在哪里挨打的……很重要吗?”
死都死了呀。
“当然重要了,如果是在开门的时候被打死的,那进门的人,死者大概不认识。如果是被请进门的,那一定有可以进门的理由。如果是关系一般的人,是不会轻易请到卧室里的。比如彭举,要是请你去他的卧室看看……”
丽娜还没什么,彭举红了脸:“好好说话!扯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丽娜看了他一眼,觉得跟总是酗酒打家里人的法国男人一比,这个中国男孩真是太可爱了,忍不住嘴角扬了起来。
正沉醉于推理的陈尔摩斯被忽视了。
他伸手在丽娜眼前挥了挥:“哎,你们等案子结了再眉来眼去好不好?听我继续说啊,所以,第一现场在哪里,说不定可以判断凶手的身份,跟死者的关系。”
丽娜听了,赶紧跑到楼上,把刚刚听来的话说给警察们听,他们一听在理,然后,为寻找第一现场而烦恼,肉眼看过去,除了死者倒地上,还有一滩血,别的什么都没有啊。
丽娜提醒:“可以用鲁米诺试剂呀。”
警察们这才想起来,前几天局里好像是买了一些水,说碰到血之后,会发出蓝光。
基本没怎么用过,一时没想起来。
有人赶回局里拿了鲁米诺试剂。
关了灯,屋里一片黑暗。
警察从门口开始喷,很仔细的,一点一点,直到走进屋里。
此时媒体记者也赶来了,他们蜂拥挤在门外,眼巴巴地看着警察勘测现场。
一个记者不解:“这么黑,他们在里面能看见什么?”
挤在一边凑热闹的陈尔摩斯高深莫测地吐出一个单词:“真相~”
客厅的地面,慢慢地泛起蓝色的荧光。
在椅子下有一大片连在一起的蓝色荧光,还有拖动的血痕反应,一直拖到窗户旁。
除此之外,还有连续不断的点状血迹反应,从客厅的椅子旁,一直到厨房的水池边。
水池里、刀把上也出现了大片的鲁米诺反应。
黑暗中的蓝色荧光,仿佛上帝的手,将犯罪现场一点点的还原。
死者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时,凶手挥动某样钝物重重砸在他的头上,导致他头骨破裂而死,然后,凶手将死者拖到窗边,挂在那里,伪装出死者想要呼救的假象。
凶手握着钝物,走向厨房的水池。
凶手为什么要拿刀?
厨房、刀,与炖在锅里的肉有没有关系?
警察打开锅,锅里炖着的是一块一块的连骨肉。
警察问死者妻子:“太太,这是什么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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