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锦儿吓得躲到墙角,蒙住眼睛。
盒子里装满了防震用的棉花,在洁白的棉花之中,躺着的一把白玉壶,壶盖上嵌着一红一蓝两颗宝石。
在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条:非常感谢您。——杜拉克。
拍卖会
“呀,好漂亮的壶。”锦儿好奇地看着。
刘嘉示意:“想看就拿起来看嘛。”
锦儿将转心壶拿起来,小心地用手抚摸着壶上的花纹,还有那两颗宝石。
“哦嚯~你完了。”刘嘉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这是杀人的罪证,现在这只壶上都是你的指纹了。”
锦儿一惊,赶紧看壶,那壶还是一块好端端的白玉,并没有留下指印。
“小姐又吓我,要是罪证,怎么会送到这里?”锦儿冲刘嘉撅嘴。
刘嘉让她打开壶盖。
“咦,里面有隔板?好有意思。”锦儿笑道:“一边装上咖啡,一边装上牛奶,这样倒出来,就是拿铁了!”
刘嘉对这个丫头的追求表示无语,多好的下毒工具,怎么就变成倒拿铁的壶了。
“牛奶要是放在这里面,可不好洗。”刘嘉摇头。
杜拉克先生之所以把壶偷偷送给他,大概是因为在小别墅里自己把那些纸条给烧了。
刘嘉让锦儿把转心壶收起来:“真奇怪,他怎么知道我想要这把壶的。”
锦儿得知大概的来龙去脉之后,笑着说:“小姐,你还不知道吧,每次你特别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那真正是双眼放光,任谁都不敢跟你抢。”
“是吗?有这么严重吗?”刘嘉揽镜自照,多端庄的一个老实人啊。
除了这把壶,刘嘉还想要房子里的衣服、器具、摆设、大吊灯,还有几幅画。
她找人打听这几样东西会在什么时候开始拍卖,还有没有希望在拍卖之下先下手为强。
很快得到回复消息:先下手是来不及了,已经全部登记在册,动手脚的难度非常高。
这次的事件涉及到几个国家之间的恩怨情仇,巴黎高层对此事的态度是希望尽快的息事宁人,尽管约翰牛是傻x,但是,一时搞不死他们,隔壁的德国还总有一些不甘寂寞的人在死命蹦跶。
到时候,万一德国人不肯赔钱,欧洲的和平还是得靠高贵的宇宙中心法国和隔壁的乡村小岛英国来维持,其他那些蕞尔小国指望不上。
所以,拍卖就定在明天下午,以保证赶紧结案,把案卷封存,不要再提起。
刘嘉打听了这里的拍卖规则,还好不是坑爹的荷兰式拍卖,而是正常往上加价的英式拍卖。
荷兰式拍卖这种神操作,手速慢一点的根本就抢不着。
拍卖之前要缴纳三千法郎保证金,拍下又不给钱,这三千法郎就会被罚没,以防止恶意竞拍造成的损失。
在后世,有一位商人,以27亿拍下圆明园的鼠首和兔首,最后拒不付款。很多人觉得他好聪明,一分钱没花,就给拍卖行添了一回堵,事实上,他付出的不仅是十多万保证金,还有一辈子都不准参加苏富比拍卖行的任何活动。
刘嘉认真回忆她在屋里看到的那些东西,认真给她想要的东西排个序,好准备钱。
最想要的当然是这个壶,它已经来了。
其次是那个棋盘和棋子。
想来想去,感觉想要的东西太多,就是不知道最后它们的价格会被抬到多高。
拍卖师一向很会调动气氛,本来不是很想要的东西,在拍卖师的技巧之下,竞拍者脑子一热,突然决定花巨高的价格买回去奇怪东西的事情不在少数。
刘嘉到处调集资金,连钟和馨那边也没有放过,钟和馨听说刘嘉要钱是打算去拍卖行洒币,连忙劝她:“拍卖行里的很多东西都溢价严重,都是吹出来的,您千万要克制。”
“嗯,我克制,我没打算把拍卖行的东西都买回来,要是没有喜欢的话,就一件也不买。”
没有喜欢的,指的是抬价抬到小心肝在颤抖,骨酥筋软举不动拍卖牌的时候。
交齐了保证金,办完各种手续,刘嘉叫来锦儿:“咱们屋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放东西?我想明天去拍卖场回来,说不定会带回好多好多东西。”
锦儿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她:“明天你想把所有的东西都买回来吗?”
“万一都喜欢呢?总得给它们找个落脚的地方。”刘嘉说完,又自己想了一回:“把杂物室收拾出来吧,房间一直空置着,从来没有用过。”
“杂物室?那很大呀,不是说要把它弄成样品厅吗?”锦儿问道。
刘嘉笑嘻嘻:“要是我把拍卖的东西都买回来了呢?”
法国经济都凉成这样了,说不定富商巨贾王公贵族都舍不得砸钱了呢?
当然,这也就是想想,刘嘉心里明白:如果世道已经差到连有钱人都舍不得在古董上砸钱,那ea的所有产业也会陷入停滞,她也不可能如此豪横。
第二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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