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礼道:“我觉得行,陈大人对咱们这些老乡都蛮照顾的。”
“他本来还想指点我功课的,不过你也知道,我能考上秀才,那都是走了狗屎运的,我可不好意思找他,不过你去的话肯定行,要是你不好意思,我陪你去,我这个人脸皮厚。”
秦贞听得心里暖暖的。
“我家娘子给我带的两坛子酒,我刚好给他送一坛。”
沈母带的西瓜酱倒也能送过去。
秦贞第二日,心情十分复杂地提着东西敲了陈家的门。
他去的刚好是放学时间。
陈大人还没从衙里回来,秦贞尴尬地直冒汗。
倒是王福礼依旧没心没肺地,趴在鱼缸前逗了会鱼,看到屋里的小猫也想抓过来摸摸。
宋贤道:“支棱起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想想成了举人之后,身份上又高了一截。
能欺负他们的人就更少了,为了前途脸皮厚点没关系。
话虽如此,厚着脸皮求人指点,实在有点心虚呀,要是拜师了什么的,他感觉完全不成问题,可陈大人——
陈大人今日回来的比平时还要晚一些。
一进门就到了晚膳时间。
陈大人留几人一道用晚膳,秦贞下意识地就喊了一句,“不用了,我们都吃过了。”
然而,王福礼却喊了一声,“好呀!”
于是——
陈大人笑道:“小秦别客气,老叶走的时候,还让我没事找找你呢,最近刚开年衙里有些紧张,我就没腾出时间来,你今日刚来好了,咱们好好聊聊。”
秦贞多少有点意外,叶大人居然让陈大人照顾他?
太不可思议了。
一顿饭吃完,陈大人已经知道了秦贞此行的目的,笑道:“诗词方面的问题,我还真不谦虚地能给你提点意见。”
秦贞双眼一亮,“真是太感谢大人了。”
“今日可有带过来?”
秦贞还真带了几首诗,都是这一年多年来,自己努力攒下来的。
有的还是让李青云他们帮忙改了一遍又一遍。
如果考试的时候刚好有相应的题目,就直接用一首。
倒是节省了不少时间。
这次考试可倒好,春夏秋冬没有,国色添香也不在其中。
他准备了一年多的诗词一个没用上,那抓瞎的感觉简直跟被人当场捅了一刀有拼。
越是着急越是写不出来。
陈大人随手翻了翻道:“这次考试的你有吗?”
秦贞道:“学生现在还能记住。”
说完提笔写了下来。
陈大人与他小本子上的一对比,笑道:“你这些诗是不是有人帮你修改过?”
秦贞点头,“是。”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你师兄们的诗比你写得好。”
秦贞心想这肯定的呀。
人家怎么说都是自小学的,而他半道出家。
陈大人斟酌了一会道:“这么说吧,你师兄们也只是韵律比较过关,至于诗词的意境还有内涵,根本经不起推敲。”
陈大人想了想道:“其实一般的考试,只要你诗写得工整,韵律不会错,基本上都不会扣你分的。”
可陈大人听说,这次考试诗词的比重还是蛮大。
秦贞这诗和词分数一扣,基本上就划到甲三班了。
若是后面再扣一些,甲三都有点危险。
至于为什么突然加重了诗词的比重,陈大人隐隐听说,这是吴先生故意为之。
吴先生做为本次出题的先生。
再通过上次叶大人请客时,吴雨正和王三对秦贞的态度,陈大人轻轻叹了口气,他对秦贞了解不多。
不过单从那几个传闻,还有刘学政对秦贞的欣赏来看。
吴先生这一手确实有点儿公报私仇。
怕是秦贞先前的试卷,他都已经全部调阅过了。
吴先生此举怕是想帮儿子消除一个竞争对手,至于刘学政那么看重的人,吴先生自然也要让他瞧瞧,这孩子也不过如此。
这些道听途说陈大人没与秦贞说,只是彼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不管这传言是真是假,他能被搅进去,就说明有人故意兴风作浪,引领言论,“我现在把你这首诗改一下,你瞧瞧我为什么要这么改?明明可以换成别的字,为什么却偏偏用这个。”
一首诗也就二十多个字。
陈大人也就改了四个字,秦贞仔细读了两遍,突然觉得高了好几个档次。
王福礼道:“大人,这句好像不太合联律?”
可读起来却朗朗上口,让你一眼就觉得,这首诗写得好,不落俗套。
陈大人道:“也并不是所有的诗都必须押韵,就如《观沧海》《琵琶行》,其实新巧出奇,比押韵更重要。”
秦贞的诗就像进入了一圈套。
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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