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就瞧见上头没记他,别的倒没仔细看,更别说后面这几页了。
现在凑过一瞧,果然写着老秦与蓬莱居的掌柜关系不一般。
宋贤与何公公在那里头见面,秦贞就有点怀疑掌柜是否与东景有关。
结果,小勇很肯定地告诉他,蓬莱居的幕后之人是遵阳夫人。
若老秦搭上了遵阳夫人这条线。
秦贞吸了口气,道:“这么说,当时的盐案,怕是我爹真的参与了。”
既然他搭上了遵阳夫人,没理由——
沈君月道:“肯定参与了,否则你真以为王氏能一手撑天?”
要真一手撑天,也没秦贞的今日了。
老秦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了多少事,王氏倒是一个没理明白,所以说,王氏面上看着厉害,实际上老秦把她当猴耍呢。
秦贞哦了一声。
沈君月嘿嘿笑道:“怎么,没办法行孝了,心里有点难受?”
“那倒不是,觉得我还是太嫩了,被自己的亲爹给耍得团团转。”
“你能想到让人调查他,就说明已经长进了,行了,时间不早了,我得睡个美容觉。”
秦贞拿着册子又仔细过了一遍,这才把册子摞到厨房的炉子里给烧成了灰。
秦贞先前还觉得老秦和宋爹比起来,简直是个乖宝宝。
今日看完资料,脸被打得生疼。
宋贤最近天天失眠,秦贞今日也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两人都跟游魂似的,头重脚轻往车上爬。
到了翰林院门口,秦贞还是没怎么睡醒,宋贤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哼哼叽叽地爬了起来。
无疑,两人今日又是最后一个才到的。
宋贤见秦贞比他还没精神,奇怪道:“你昨晚干嘛去了?”
秦贞气若游丝,“还不是因为你,被我娘子发现了,非逼着问我……”
宋贤:“……”
兄弟你受苦了!
两人边嘀边咕边往里走。
就刘大人的书童从远处跑了过来,见到两人,笑道:“两位大人,刘大人让二位过去一趟。”
秦贞道:“大人每日都来得这般早?”
书童笑道:“也不是,今日叶大人他们要过来,刘大人便特意来早了一些。”
秦贞混沌的大脑立马清醒了不少,“叶大人他们来了吗?”
“还没呢,不过梅派的人已经到了,现在正在刘大人那儿喝茶呢。”
秦贞还没见过梅派的人,想跟小书童多打听打听,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哎呀,这不是周大师和孙大师吗?越发的光彩照人。”
秦贞与宋贤对视一眼,正要转身,就听小书童道:“大人,吴派和于派人到了。”
说着,三人停在一旁等后面的余大爷他们。
双方一碰面。
周大师和孙大师均脸色微微一变。
倒是余大爷看着秦贞,突然笑道:“七公子,没想到今日在这里……”
余大爷话没说完,目光落到了秦贞胸前的补子上,忍不住喊了一声:“好么,好么,七公子年纪轻轻,便已是从六品的编修了,了不得,了不得!”
秦贞笑道:“余大爷过奖了,您老人家最近还好吗?”
余大爷拍了拍又圆了半圈的肚皮,“怎么样?”
秦贞道:“好!”
余大爷忙将自家二师兄给拉了过来,给秦贞和宋贤介绍。
几人互相见了礼。
小书童见他们这边可算是告一段落了,忙道:“秦大人、宋大人,小的给你们介绍一下,吴派的两位大师。”
秦贞笑道:“阿乐不用了,我先前与周大师和孙大师也有些渊源。”
周、孙二人尴尬地咧咧嘴。
还是孙大师笑道:“早就听闻七公子是新年圣上亲封的探花郎,当时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呢,不曾想,还真是公子,真是可喜可贺!”
秦贞道:“托福。”
这场见面,没秦贞想的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倒是余大爷迫不急待地问秦贞:“七公子,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画作?”
秦贞尴尬道:“最近没怎么画,您也知道,咱们自从分别后,我便一直在参加教试,现在才有点时间,不过还没来得及画画。”
余大爷道:“那倒是,现在身份毕竟不一样了。”
余大爷说着突然嘿嘿一笑,“那加入咱们于派的事你可想好了?”
秦贞:“……”
这都过去两三年了吧,您怎么还记得这一茬。
倒是余大爷的二师兄□□道:“老三别胡说,秦大人既然能与咱们一道评画,那说明他是什么派都没有的,若是真加入了咱们于派,这次评画可没他什么事了。”
余大爷恍然道:“瞧我这记性,不入派也好,不入派也好,以后咱们还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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