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一瘸一拐的,显是早就被人打瘸了。如此经历还能这般天真,大概是先天痴傻。
这等人又为何会如野兽一般,能够收敛全身气息,宛若死物一般叫他无法发觉?看这人这模样,不是装傻就是真傻,无论哪样都问不出什么结果,倒不如来日方长。
于是穆玄拎起自己从家中装好的小包,让开位置对乞丐说:“一个破地方,别当成宝一样稀罕。”
说罢还踢开报纸,恶劣地将脚底污泥蹭在台阶上,这才让开。其实他应该狠狠吐上两口唾沫或是撒上一泡尿的,这才是无赖本色。怎奈穆玄早已不是那个流浪人间的乞丐,几百年魔宗生活,狠辣依旧,不过举止却无法那么粗鄙了。
乞丐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将老乞丐扶到干净的地方坐下,自己用衣袖将那块泥土蹭去,这才脱了破旧的大衣铺在台阶上,后把老乞丐放在衣服上裹好,这才自己靠在他旁边坐着睡了。
穆玄凝视他二人一会儿,发现他们竟是很快睡着了,还打起了细微的鼾声。他默默收回视线,拎着包袱走了。
老乞丐在他走后睁开一双浑浊的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慢慢坐起身,将身上衣服脱下盖在年轻乞丐身上。
黎明时分,小巷里只有一个年轻人的脚步声,老人的叹息声,和某个乞丐幸福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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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二刻(六点),穆玄准时到包子铺报道,他灰突突地对包大娘说:“大娘,我爸昨天把我赶出来了,没地方住,先借地方洗个脸好吗?”
看着个子不高脸色发白的小男孩儿,包大娘再一次心软了。如果穆玄说要留宿,她就算再同情也不会同意,因为她再养不起一个孩子,也不想惹穆来喜那个半流氓。但只是洗把脸和儿子一起吃个早饭,她还是不会拒绝的。
穆玄进里间把包小明叫起来,将行李塞到他怀里说:“先给我收着!”
说完还掐了小胖子的胖肚子几下,包小明被掐得嗷嗷叫,没办法只得收了大魔王的行李。反正也不多,床底下塞着吧。谁知穆玄变本加利,在他房里换上校服后,把身上那件脏衣服丢过去说:“诺,这几件帮我洗干净了。”
包小明就哭了:“穆哥,我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给你都丢出去的!”
“谁让你妈洗了?”穆玄捏了捏他的肥脸蛋,“包大娘早上出摊白天上工,根本没时间管你。晚上洗了挂在房里,天气好,早晨就干了,明儿早我来取。”
包小明更哭了,大哥这意思是让他洗吗?他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洗过,哭!
就是有那么一群熊孩子,父母怎么让他做家务他们都不做,但是随便一个威胁,他们什么都能干。包小明早就被穆玄抢怕揍怕了,根本不敢反抗这混世魔王,只得哭丧着脸同意下来。
两人一起吃了早餐,穆玄将几块钱放在包大娘容易发现的地方后便走了。他倒是可以将钱偷偷放在包大娘的钱包里,但若是不让包大娘知道,他岂不又是吃了白食。
这次去了班级,穆玄发现穿校服的学生没有昨日那么多,这才知道原来只有周一升旗仪式的时候需要穿校服,其余时间要求并不是那么严格。这学堂,学子众多,规矩倒不是很严。通过包小明,穆玄知道这世界的学堂竟是每周休息两天,一年还有四个月的寒暑假,这简直是太携带了。人生在世,难道不应该活到老学到老吗?
偏偏此时包小胖同志还唉声叹气道:“只是号称一周放两天假而已,到下半年咱们初三,就周六就要再上一天课了,而且八月份就开学,暑假才放一个月,这可怎么活!”
一年足足休息半年,而且既不挑灯夜读又不闻鸡起舞,一日只有半日在学习,算起来,一年只有四分之一的时间用在功课上,如此还不知足,这世界的学生啊……穆玄心中不齿,拎着包小明的耳朵道:“上不上课和你有关系吗?全班倒数第二。”
包小明真要哭了,大哥,您这作业还抄袭我的的倒数第一,真的有资格这么说我吗!
当然,他只是敢怒不敢言。
事实证明,上课与否对于包小明来说真的没什么用处。早自习穆玄忍着心中耻辱感在数学老师眼皮底下抄袭了昨日的作业,总算是躲过一劫。而第一节英语课时,包小明穆玄……罚站加把卷子抄写十遍。
穆玄对着卷子上那凄惨的17分深深叹气,包小明,怕是连最基本的内容都没学会。就好像在学四书五经,却连最初的描红都没有练习好一样,换到修真界,这就是走火入魔的典型案例。
初二……听包小明说,他学了幼儿园二年,学前班一年,小学六年,初中两年……足足十一年的时间,就学出了这么个玩意?
穆玄决定,他要还包大娘的一饭之恩,帮助包小明从小学一年级开始补习,还她个聪明好学的儿子。
顺便给自己也补习一下,顺便。
初识鸿海(五)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半个多月。
这段日子穆玄一直过着晚上露宿街头,白天上课罚站的生活。没办法,即使是他再聪明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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