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这等功夫,而这等高人,就在他身边!穆玄眯着眼,四下张望,这么多人,却没见到一个看起来像高人的。
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工作修炼的问题,有个人一直在暗中盯着他,并且极有可能知道他夺舍重生的真相。这世界显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在寻常人不知道的地方,有着无数科学无法解释的隐秘。
而他,又该怎么做?
这时那带着三彩马的中年男人嚣张地在门前说:“早就听说裕芳斋是l市甚至是全国最大的古玩鉴赏店,但凡有认不准的东西,来这儿只要让伙计一个打眼就能看出来,你们吹牛都吹上天了吧,哈哈哈!”
笑得这么张狂,不是名轩阁来砸场子的才坏!裕芳斋从陈老到伙计都恨得牙痒痒,但就是没一个人敢说这玩意的真假的。尼玛谁也扛不住再摔一个“缠枝牡丹”啊!
穆玄望着那中年人,将心一横,走了出去。富贵险中求,左右已经被人盯上了,不管暗处那人是敌是友是善是恶,今日这一步,他总是要走出去的。修真便是与天争命,若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畏畏缩缩裹足不前,还有什么脸说自己是个比修真者还牛x的修魔者。
裕芳斋前,众人围成一个圈子,中年人嚣张地笑着,却无人吱声。正是这时,一个介乎于少年与孩子之间的男孩走到桌前,拿起那对三彩马,细细抚摸观察,约莫五分钟后,他将那对马放在桌上,指着它们说:“左侧为真,右侧是假的。”
那一刻好像时间凝固住了一般,裕芳斋的人都琢磨,这孩子谁啊,怎么比来砸场子的还狂?砸场子的就一个想法,他怎么就知道呢?他是懵的还是懵的还是懵的?周围人则是一头雾水。
在众人安静的注视下,穆玄拿起右侧那只假马,轻轻向地上一摔,带瓷片溅到中年人裤脚上,他才举起一块碎片笑吟吟道:“去年才烧出的窑,就来这里丢人现眼了?”
真不真,一摔便知。高仿做得再真,从碎片一看内里便一目了然了。穆玄不懂古玩,真让他说从胎里的不自然感看出来他肯定不会说,能确定这是假货,是因为一拿到手中,就能感觉到,真的那匹马带着浓浓的墓气。深埋土中的陪葬品,即便是出土千年万年,缠绕在物品上的鬼气都不会散。这马倒真不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墓气只是若有若无地缠绕,并不凝聚。想必是几百年前便被人挖出,随后一直珍藏着的了。而那个假货,莫说墓气了,连摸都不用摸穆玄就能感觉出,跟他现在用来吃饭的碗一模一样,年月还不如包大娘前年买的破碗呢!
狠狠地打了中年人的脸后,穆玄借着中年人发愣之际,拿起那只真马,抱到陈老面前,尽量显示出一个孩子的天真活泼,用变声期的公鸭嗓子笑嘻嘻地说:“陈爷爷,我说的对不对?”
陈老微微一愣,他也是人老成精的人了,立马和蔼点头,揉了揉穆玄的头说:“对、对,我刚才真担心你认不出来,让我说出来,这些天就白浪费口舌教你了。”
装,你就装吧。穆玄腹诽,表面却依旧摆出一副儒幕的模样道:“那,这个真的马多少钱?我听老师说,诈骗是要付精神损失费的,要不要让他把这个真马当做那个假马的赔偿送给咱们。”
中年人心中疯狂草泥马,用我的东西赔我的东西,逻辑死绝了吗?
这时裕芳斋那位慈眉善目的掌柜出来打圆场了,和和气气地问中年人这真马卖是不卖?卖的话他们好商量价钱。中年人怎么可能拿来卖,抱着马强撑了一会儿跑了。中年人离去的时候,穆玄眼尖地看着赵掌柜对身后一个看起来是个硬底子的年轻人挥了挥手,那年轻人就悄悄离开了人群。
这匹马能不能回到名轩阁,还真难说。
初识鸿海(十)
那中年人抱着马一走,堆积在这里的人群也就散了。在外人看来,一个小孩子是不可能有这份眼力和功力的,会让个孩子辨认,是裕芳斋对名轩阁打脸行动的一种应对,穆玄说那些话应该都是大人教的。
可裕芳斋自己的人清楚啊,谁也没教过这孩子,他们自己都不敢上前辨认呢。掌柜和几个坐镇的大师都不认得穆玄,倒是外面招呼客人的伙计对穆玄有点印象,这不那星期天天在古玩街溜达,并且到处说自己略懂些古物的知识,想来找个当伙计的工作的孩子吗?
前几天穆玄进裕芳斋都是被人客客气气“请”出来的,今天却是被客客气气地请进来,此请非彼请,待遇真是天差地别。
泡了盏今年新摘的雨前龙井,用的是从远处保护区运来的山泉水,茶盏是平时用来招待贵客的一套几十万的杯子,就这么一杯茶的艺术价值和实际价值,抵得上包大娘卖一周包子的收入。可就是这么高档次的待遇,在穆玄看起来也算不得什么。前生他什么都没见过,泡茶还用瓷器?算了吧。我们魔宗的第一战神,穿的是天级上品灵器御澜锦衣,戴的是天级上品灵器墨渊羽冠,踩的是天级上品灵器驰风云履,就连那擦手的帕子,都是给凡俗间皇帝做衣用的天蚕雪丝。
他喝的茶那是凡人喝上一口就能百病不生的碧灵涎,用的茶盏,是千年石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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