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梁惊鸿瞧够了方道:“皎娘这话可冤枉我了,我不过是让你把盅子里的药粥吃了,这也是刁难吗。”说着忽凑过去低声道:“还是说,皎娘根本不想我走……”
皎娘愣了愣回过神来,见他一脸计谋得逞的促狭,方知是故意逗弄自己,也不理会他说什么,拿了调羹舀盅子里的药粥,不一会儿功夫,一盅药粥便见了底儿。
梁惊鸿倒也说话算话,待皎娘吃了粥,便站起身来,皎娘神色不觉一松,见她这般巴不得自己赶紧走的样子,梁惊鸿心里着实郁闷,不满道:“人都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怎的皎娘竟如此冷肠狠心的赶我走,岂不叫人伤心。”
皎娘抿着唇不理他的胡言乱语,心里却连连冷笑,自己跟他何曾做过夫妻,若不是被他算计落到这般境地,又怎会如此担惊受怕。
梁惊鸿也不过嘴上说说,如今她身子未好,不能亲近,便她不赶自己走,也不能留,不然真怕把持不住。
不过自己走是心疼她身子未愈,一心都是为了她,她赶自己走,却是真心实意,光瞧这小脸上生怕自己留下来的神情,便让人从心里不爽快。
眼见着吃不着
梁惊鸿这人可不是能受委屈的, 心里不爽快了,自然也不会让皎娘太顺遂,虽站了起来, 脚却未往外走, 而是一侧身在那抿着的小嘴上啪叽亲了一口,不等她恼便大笑着出去了,皎娘站起身却只听见窗外渐渐远去的笑声, 又羞又恼,一张脸涨的通红。
想她活了两世也未遇过这样厚脸皮的人,便是不理会不说话,他也能惹的你又恼又恨, 却又无计可施,他这般让皎娘不知该如何应付。
愣愣的站了好一会儿,方叹了口气, 自己这可是庸人自扰呢, 既在这别院中, 便如那笼中莺雀一般, 哪还由得自己选择, 如今她唯一的盼头,便是梁惊鸿腻烦了,放过自己。
就是不知梁惊鸿何时才会腻烦,或许日子不会太长, 皎娘虽知自己有几分姿色, 可梁惊鸿这样的人,哪会缺美人儿, 便不贪美色, 也有人为了讨好往跟前儿送, 更何况梁惊鸿这人简直就是色中饿鬼,能一眼就使出这么多无耻卑鄙的手段来谋算自己这个有夫之妇,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皎娘深觉梁惊鸿看上自己,是自己的命不济,或许那时他正腻了身边的美人,忽瞧见自己与他惯常见的女子不同,一时色心意动,便弄出这许多事来。
那些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大都如此,依仗着家里的势力,胡作非为本是常事儿,瞧着什么新鲜便要弄到手,弄到手新鲜几日,腻烦了便丢开,物件儿如此,女人亦然。
而梁惊鸿更是纨绔里的纨绔,自然也没什么长性,如今是刚把自己弄到手,新鲜劲儿还未过去,等过些日子,见自己跟寻常女子一般呆板无趣,耐心用尽,便自去寻旁的乐子了。
只是便这些日子,于自己也是煎熬,皎娘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每次来都似今日这般,便是今儿若不是自己身子尚未恢复,也必不会放过自己,哪里会这般痛快便走了。
却一想到他那些手段,皎娘便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她实在是怕,可再怕也没用,为今之计也只能拖一日算一日,盼着明儿他便能瞧上别人才好。
第二日孙婆子来了,头先孙婆子来时,皎娘昏死了过去 ,虽无碍却人事不知,等她醒来,孙婆子已然家去了,故此并未照面,也不认得孙婆子,见叶氏身边的周妈妈引着个婆子进来,皎娘愣了愣,不知这婆子是什么身份,竟能让周妈妈亲自引路,要知道周妈妈可是叶氏身边一等得用之人,颇有些体面,别院里这些丫头婆子,见了周婆子都不敢大声的。
正疑惑间周妈妈已上前行了礼道:“前次这位妈妈来的时候,大娘子正睡着,给大娘子瞧了病,便家去了,并未照面,想来大娘子觉着 眼生,这妈妈姓孙,是接生的产婆,祖上传下的手艺,在咱们燕州城可是头一份的,是夫人特意请来给大娘子瞧病的。”
这孙婆子在燕州城颇有名声,便皎娘也有些耳闻,因手艺好,常往富贵人家里接生,寻常寒门小户却是请不起的。
不过,她一个产婆子又不是郎中,请她来给自己看病岂不荒唐,更何况自己根本也不是病。
孙婆子显见是个八面玲珑的,不等周妈妈再说,便上赶着过来道:“孙婆子给大娘子请安。”说着蹲身行了个礼。
她这般有礼,皎娘也不好难为她,便道:“这位妈妈不必多礼,上次劳动你为我瞧病,还未道谢,今日又要劳动您跑这一趟,便一并谢过吧 。”
孙婆子忙一叠声道:“不敢,不敢……”
周妈妈道:“你也别不敢不敢了,还是快些瞧病要紧。”不是周妈妈这催的急,是她心知那位小爷正在外头候着消息呢,哪敢耽搁。
孙婆子忙点头请皎娘宽衣,皎娘一愣,哪里想到这婆子张口就让自己脱衣裳,哪有这么瞧病的?
周妈妈低声道:“大娘子您这伤在里头,若不宽衣,瞧不底细。”柳妈妈一句话,皎娘脸腾的红了,她自是知道自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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