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瑜眼睛一亮,心道,是啊,自家老子一贯最欣赏那个小表舅,在自己跟前儿都提过好几回了,父亲觉着那小表舅厉害,不就是因为他成功了吗,有道是成王败寇,只要自己做出点儿样儿来,有小表舅这珠玉在前,自己随后跟着,父亲总不能说自己是错的吧。
想到此,顿时兴奋起来:“玉承峻,怪不得先生总夸你聪明呢,你这脑瓜儿就是灵,这个主意好,就照着你说的先干出点样来,再跟我家老子摊牌。”
冬郎可没他这么乐观:“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这做生意也不是说成就成的,里头有大学问呢,你可想好了从哪儿入手吗?”
周子瑜挠挠头:“这个我还真没想过?”
冬郎忍不住叹了口气,合着他说对做生意有兴趣,就是随口一说,根本没仔细琢磨过:“你家跟梁府沾亲,那位六爷不是会做生意的吗,让他指点你岂不事半功倍。”
周子瑜急忙摆手:“不成,不成,他可是京里有名的霸王,我可不敢招他,要是让我娘知道可了不得。”
霸王?冬郎疑惑的道:“他不是侯府公子吗,怎么成霸王了?”
周子瑜:“那,那个,我也不知道,总之不能找他。”
冬郎:“跟你家沾亲的你不找,那你找谁?”
周子瑜也愁啊,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腿,却碰到了腰上的玉佩,忽的灵机一动道:“有了,去找他。”
转过天下了学,冬郎便被周子瑜拖了出来,说要去找做生意的门路,一路穿了好几条街巷,好容易停住脚,周子瑜笑眯眯的道:“到了,就是这儿。”
冬郎微愣了楞,这里并非市集,左右连个商铺都没有,街巷极清净,正对面是一处私宅,要说不一样之处,便是青砖黛瓦,看上去颇有些江南之风,门楼上并无招牌匾额一类,只侧面挂了一块青竹的牌子,上面刻了三个字,玉生烟。
莫非也是亲戚
字写得甚有韵味, 衬着青竹底色颇有几分缥缈之意,与字意竟极为相合,冬郎瞧了一会儿不禁赞了一声道:“好字。”
周子瑜:“都到这儿了还看什么字啊, 快着跟我进去。”
冬郎奇怪的道:“你不说找教你做生意的吗, 该去商号才对,怎么上这儿来了?”
周子瑜嘿嘿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里便是京里最厉害的商号。”
冬郎又看了看, 摇头:“哪有不开在大街上的商号,此处清雅别致,倒像私宅?怎能做生意”
周子瑜:“我可没哄你,这玉生烟在咱们南楚真是赫赫有名, 莫非你在燕州没听过玉生烟的字号?”
冬郎摇摇头:“未听人说过,是做什么生意的?”
周子瑜眼珠子转了转便想明白了,玉生烟的确极有名气, 可这名气却跟老百姓无关, 因玉生烟的物件都是极其贵重的, 即便一个最不起眼的小东西, 只要打上玉生烟的招牌, 也价值不菲。
倒也不是玉生烟骗人,人家的确是真材实料,玉料绝对是最好的,而玉生烟的工匠更厉害, 据传都是宫里出来的老匠人, 工艺堪比内造,只这两个原因, 便让玉生烟名声大噪, 即便价格不菲, 依然供不应求。
想买玉生烟的东西,得提前预订,并交一半的订钱,人家牛就牛在既便交了定钱,也不一定能排的上,若工艺复杂的,等上一年都不新鲜,若是等着急用,就甭想了,生意做到这份上,整个南楚也就玉生烟这独一份了,谁能不知玉生烟的大名。
不过承峻出身寒门,不知玉生烟倒不奇怪,毕竟玉生烟的东西可不是老百姓家里能买的起的,莫说玉家就是自己,都不敢轻易来玉生烟逛,说起来自己腰上这个玉佩还是去年为了侯府老太君过寿,跟着外曾祖母过来选寿礼得的,也因这个机会,认识了玉生烟的少东家蓝琠 ,自己都是通过外祖母才认识的,承峻如何能会知道玉生烟。
想到此便道:“这玉生烟简单的说就是做玉器生意的。”
玉器?冬郎心道,怪不得叫玉生烟呢,倒真应景,疑惑的看向周子瑜:“你要做玉器生意?”
周子瑜挠挠头:“也不是,你不知道玉生烟的少东家多厉害,总之,只要能得他的指点,不管做什么生意都能事半功倍。”
冬郎愣了愣,算是听明白了:“你跟这位少东家有交情?”
周子瑜:“只见过两次,说过话,并不算有交情吧。”
冬郎愕然:“你跟人家没交情,就来让人家指点你做生意?”
周子瑜:“你别这么看着我,就因为拿不准才让你跟我来的吗。”
冬郎摇了摇头:“你好歹跟人家还见过面,说过话,我可是头一回来,能顶什么用?”
周子瑜:“你不知道,这个蓝东家虽是做生意的却最喜跟有学问的人来往,瞧着随和,眼可是高的紧,我这样的他是瞧不上,倒是承峻你,或许他会另眼相看也不一定。”
冬郎怎么也没想到周子瑜竟打的这个主意,实在荒唐,不禁道:“你是知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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