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顺眼了一些,例如马车里自己那个讨嫌的小舅子。
忽想到待自己寻回皎娘,这讨嫌的小舅子想不来往都不可能,若仍跟如今这般,皎娘免不得要为难,不如先跟这小子说个清楚明白,免得他到时候来劲儿。
想到此,抬脚便往马车走。
周子瑜可唬了一跳,心道他这表舅不会脾气上来,要寻冬郎的麻烦吧,满京里谁不知他这位表舅是个霸王,便是宫里的龙子凤孙,惹了他都照打不误,更何况冬郎,真要打起来,就冬郎那弱巴巴的小身板,这位一拳就能打个半死,到时候可没法收场了。
想到此,一闪身挡在前面,急急的道:“舅舅,冬郎可是我那舅母的兄弟,亲兄弟。”
梁惊鸿皱眉看他:“这个用不着你说,我比你清楚。”说着顿了顿道:“我不过是想跟他说句话,有不为难他,你担心什么。”
梁惊鸿话音刚落,便听马车中冬郎道:“本官与小侯爷有什么可说?”语气很是疏冷,带着明显的憎恶。
梁惊鸿冷笑了一声:“既是你我话不投机,相看两厌,也不用浪费口舌,索性直言,不管你恨我,还是想弄死我,随你的便,我在这儿接着,只一样,当着皎娘给我收着,若惹她伤心,我梁惊鸿的手段你大约也知一二。”撂下话也不理会周子瑜,径自去了。
姓玉的都是拧种
待梁惊鸿走了, 周子瑜忙钻进车中,有些期期艾艾的道:“我表舅这个人你也知道,自小就是霸王性子, 这些年你又跟他事事拧着来, 难免说话不中听些,你只当什么都没听着,横竖他也只是嘴上说的难听些罢了, 不会真做什么的,毕竟……”说着却顿了顿,有点儿不敢提皎娘,生怕刺激到冬郎。
不想自己不提, 也挡不住冬郎的气愤,恨声道:“他什么意思,子瑜你说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还有脸提我阿姐, 我阿姐都让他害死了, 还能活过来不成, 他是想让我阿姐在地下不安生吗。”
周子瑜就怕冬郎这样, 其实冬郎性子极好, 从不与人生气,是个难得的好脾气,可的好脾气却不包括表舅,皎娘的死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刺在心里整整五年之久, 早已入骨入髓,莫说拔就是碰都不能碰一下, 一碰便痛彻心扉。
其实刚梁惊鸿说的那几句话, 周子瑜也没听太明白, 大致意思却能理解,话说的难听归难听,仔细一品却处处留着余地呢,就如这些年,谁都知道小侯爷不待见冬郎,可也没见把冬郎怎么着啊。
就算冬郎状元及第,得圣上赏识,到底才入仕为官,资历尚浅,若小侯爷想收拾冬郎,还不是抬抬手的事,甚至根本不用亲自动手,稍微透出些点儿不爽状元郎的意思,有的是人争前恐后代劳,官场是什么地儿,庙堂上都是什么人,真要没根没叶的寒门子弟,纵然高中金榜平步青云,想站稳了步步高升也难的紧。
旁人且不说,只说自家老子,周家再不济祖上也有过当官的,就算后来败落,却也算不上彻头彻尾的寒门,即便如此当年老爹高中之后,不一样娶了出身叶家的母亲吗,所求的不过就是借着叶家靠上侯府这颗大树罢了。
有道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朝中有人好做官,若非跟侯府攀上了亲戚,老爹的仕途又怎会如此一帆风顺,就算官声清廉,政绩斐然,能从一州知府直接升任礼部侍郎的,自南楚立朝至今也没几位,要知道进了六部就是朝廷大员,再熬上几年,说不准都能入阁,那自家老爹这辈子就算成了,要说这里没有侯府助力,搁谁也不信啊。
只是官场上都是人精,深知什么该说什么绝不能提,再说就算侯府帮忙说了话,也得皇上点头才能成事,圣上有意提拔,谁敢逆着圣心,不是找死吗。
以自家老爹一路顺畅的仕途就能知道冬郎何能一朝金榜便成了天子宠臣,说到底还是皇上给侯府体面,自然,冬郎才能卓绝,可南楚有多少才能卓绝的才子,每三年便是朝廷大考,那三甲榜上哪个不是惊才绝艳之辈,纵有皇上看重赏识的,也没见谁一下便宠臣的。
这些事自己明白,蓝琠也明白,冬郎如此聪明,岂会不明白,只不过因他阿姐的死,心里恨极了小侯爷,不愿去深想这些罢了。
他不想不代表这些事就不存在,怎么也是亲戚,就算厌憎彼此,也没必要事事针锋相对,要是斗得过也还罢了,明知斗不过还往前上不是犯傻吗,自己犯了傻还给别人看了笑话,何必呢。
想到此,忍不住劝道:“冬郎,你要知道我表舅这个小侯爷可不是随便叫的,他是侯府嫡长孙,从落生那天起就是要承爵位的,因梁家在南楚功勋彪炳,忠勇侯府这爵位可不止贵重,还世袭罔替,据闻□□曾亲口许诺,只要南楚不亡,梁家便公侯万代。”
冬郎木木的开口:“你说这些是提醒我永远不能给我阿姐报仇了吗。”
周子瑜长叹了口气:“冬郎你如此聪明,怎的这件事就偏想不明白了,你想想小侯爷当初可是正儿八经上了请婚的折子,要知道当时你阿姐已经没了,他娶的只是灵位,而侯府嫡长一支,能承爵的只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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