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楚,也只大略知道自己置了些商号买卖,只当他是闲来无事,闹着玩的罢了,却并不知道他名下的商号遍布整个南楚,几乎包揽了衣食住行各行各业,如此大的规模自然不止他一个东家。
萧十六正是因知道底细,方提出这个要求,把自己名下的商号开到北境,相当于帮他稳定了百姓民生,这厮真是好算计,想来他也知道,只他开了口自己便不会拒绝。
梁惊鸿最不想欠人情,尤其萧十六的人情,即便他不想承认,却也知道,皎娘能好端端的回来,自己的确该感谢萧十六。
五年前自己一直忧虑皎娘的身子,便是再精心调养,也不能保她无虞,胎里带的不足之症最是难医,即便能保住命,也不可能长寿,似皎娘这样的病例,梁惊鸿曾仔细翻过旧年的医案,能活过二十的都少,而如今皎娘的脉相来看,却康健了许多。
这令梁惊鸿颇为惊喜,这北国的宫廷秘药的确对皎娘的症候,皎娘是先天不足,又虚不受补,故此自己才一直用药膳帮她调养,皆因她的身子受不得那些补益之剂的药力,贸然用的话,不禁不会有效,反而有害,想不到这北国的宫廷秘药却能对症,不禁固本培元且不伤身。
而萧十六既当初拿出此药给皎娘服用,或许也是看皎娘身子太弱,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他这番筹谋岂非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管萧十六是为了什么,到底保住了皎娘的性命,且还帮她调理的身子,从这一点上自然该谢他,而他提的条件,在北国开分号,对南楚也并无坏处,分号一开就相当于打通了南北的商道,不止能助益北国亦能使南楚更为繁茂,人道士农工商,商在末流,梁惊鸿却始终认为商才是民生国力的保障,不看别的,就是这满京的世族贵胄,哪家没几个铺面庄子,真靠着朝廷的俸禄,满府上下几百口子人光吃饭都不够,一府尚且如此,更何况一国。
故此,这些年自己借着游历之机巡视各地商号,因自己的纨绔浪荡名声在外,并无人知晓,不想萧十六倒是知道,或许正因知道内情,才把南楼月师徒安插在自己身边。
他筹谋多年,便是为了这些,想明白了其中关节,梁惊鸿倒不觉对萧璟瑀肃然起敬,他的志向着实不小,且极 有远见,早在五年前,或者更早他便开始谋划了,要知道那时候的萧十六因其母是南楚人,即便受宠之于皇位却并无优势,即便他父皇再偏爱他,宁可让个两岁的孩子也绝不会让萧十六继位,这干系皇族血统,而他这个摄政王实际上可比北国那位新帝有威势的多。
萧十六如此谋划多年,为的是北国的民生国力,不得不说,北国的那位先帝眼光着实不错,便没了老皇帝坐镇,有深谋远虑的萧十六,也可保北国数十年间的太平。
而两国通商的确能互惠互利,既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虽如此,梁惊鸿也并未直接答应而是道:“此事干系重大,还请摄政王容在下斟酌几日。”
萧璟瑀却追问道:“具体几日,还需惊鸿兄给个准话儿,本王也好斟酌斟酌。”说着手里的扇子轻轻点了点桌上的小盒子,那盒子梁惊鸿再熟悉不过,就是刚在内宅,韩妈妈拿出的那个,不用想里面装的必是北国的宫廷秘药。
这萧璟瑀话说的客气,这意思分明就是威胁,如果自己不答应,他这宫廷秘药大约也不会拿出来了。
梁惊鸿沉着脸道:“三日。”
萧璟瑀笑了:“如此,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就三日。”
梁惊鸿沉着脸送着心满意足的萧璟瑀走了,阿宝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去了,阿宝本来想借着机会来瞧瞧寿儿的,不想连面都见不着。
萧璟瑀瞧了他一眼笑道:“梁惊鸿自来是个霸道独占的性子,举凡自己的东西,旁人碰一碰都不成,更何况还是他心尖儿上的人儿,今日你师傅不让你跟来,你非要来,如何,要不是看在那小家伙的份上,便要不了你的小命,也免不得受些皮肉之苦。”
阿宝颇有些落寞:“殿下,我瞧着六爷不很喜欢寿儿,你说寿儿会不会受苦啊。”
萧璟瑀倒乐了,扇子敲了敲他的额头:“你莫不是忘了他可是寿儿的亲爹。”
阿宝挠了挠头:“可我瞧着他就是不喜欢寿儿,提及寿儿有些不耐之色。”
萧璟瑀目光闪了闪道:“如此,或许还不知寿儿的身份吧。”
阿宝愣了愣忍不住道:“殿下,天下真有这般糊涂的人吗,寿儿长的跟六爷极像啊。”
萧璟瑀道:“这不是糊涂不糊涂的问题,是他身在其中,一叶障目罢了,也或许在他眼里只有一个玉皎娘罢,未想他真是个痴人。”
其实身在其中的又岂只梁惊鸿一个,状元府中,周子瑜已劝了半日,无奈冬郎就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仍是怒意滔滔骂梁惊鸿虚情假意胡作非为。
周子瑜没辙的道:“你不是一直不认他是你姐夫吗,他瞧上什么人,又封谁做世子,随他去呗,你这般生气做什么?”
不想一句话更点燃了冬郎的怒意:“那他当年非娶我姐的灵位做什么?既迎了我姐的灵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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