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道:“这孩子倒是重情重性的好孩子,可见在姑苏的时候,北国那个十七皇子倒是实心实意的对他。”
旁边的妈妈道:“您老就不担心啊。”
老太君道:“担什么心,寿儿不过是寻他娘问问清楚罢了,又不是不回来了。”说着顿了顿道:“你去一趟,无论如何今儿也得把寿哥儿给我带回来,如今这一天瞧不见他啊,我这心里就空落落的。”
旁边的妈妈听着不觉好笑道:“老奴这就去。”
不说老太君这遣了妈妈过去,且说寿儿这一路都沉着一张小脸一句话不说,弄得庆儿丰儿战战兢兢的,等到了别院眼看着小世子冲进内院去了,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李顺儿疑惑的道:“今儿怎么回别院来了?”
庆儿丰儿忙把今儿的事说了,又有些担心的道:“李总管,您说小世子这么跑进去,小侯爷会不会恼啊。”
李顺儿心道,恼肯定是恼的,以自己观察,到如今小侯爷只怕还不知寿哥儿就是侯府血脉呢,故此对这个以为便宜儿子并不上心,即便请封了世子也是看在大娘子的面儿上,是想用此事拴住大娘子吧,说起来小侯爷还真是有些可怜呢,那样一个威武霸道的性子,遇上大娘子以后,竟跟换个人似的,尤其这五年之后,更是瞻前顾后,怂的可以。
想到此,急忙拍了自己一下,心道,自己可是活腻了,敢在心里排揎主子怂,这要是让六爷知道,自己这条狗命可就交代了。
寿哥儿的亲爹
好在今儿六爷不在, 不然真说不准是个什么结果。
皎娘正坐在窗下绣花,绣的是五福捧寿,韩妈妈央她绣的, 说是想做个鞋帮子, 等过年的时候传出去,挣个体面。
皎娘不觉好笑,如今这还在五月里呢, 离着过年远着呢,这会儿预备过年穿的鞋,岂不有点早了,在燕州那会儿皎娘就想给韩妈妈做双鞋绣个里衣什么的, 韩妈妈虽是侯府的人,对自己却实心实意,自己从未把她看做下人, 而是一位长辈, 而给长辈做鞋裁衣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在燕州的时候, 韩妈妈轻易不让自己动针线, 怕自己劳神,如今好容易韩妈妈开口了,皎娘自然不会拒绝。
亲绘了样子开始绣,反正离着年还远呢, 也不用着急, 每日闲了绣几针,到年怎么也成了, 韩妈妈这回倒不怎么拦她, 只是等她绣一会儿便提醒她一声。
不过今儿才绣了没几针, 就听见外头婆子的惊呼声:“小世子,小世子您慢些,慢些……”皎娘愣了愣,寿哥儿回来了?
正疑惑间,寿儿跟个小马驹子似的冲了进来,进来便扑到皎娘怀里急巴巴道:“阿娘,我想爹爹了,我们去找爹爹好不好?”
皎娘一愣,低头看怀里的小家伙,一张小脸红通通的,满头热汗,估摸是一路跑进来的,气没喘匀就急巴巴的要去找爹。
皎娘抽了帕子出来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方问:“今儿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寿儿瘪了瘪嘴,却不吭气,皎娘想了想道:“可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你不说,娘亲如何知道?”
寿儿这才气鼓鼓的道:“今儿我跟五皇子捉迷藏,撞到了教课业的先生,五皇子让我叫那人舅舅,还说,还说他舅舅是我爹爹,他胡说,我不信,我爹爹是我爹爹,才不是他舅舅。”
小家伙说了一罗圈爹爹舅舅,皎娘费了会儿功夫才听明白,一听明白脸色顿时有些激动起来:“可知你撞到的那位先生姓什么?”
寿儿点点头:“五皇子说他姓玉。”
皎娘抓住他:“你见着冬郎了,他可好?”
寿儿疑惑的看着娘亲:“谁是冬郎?是那个姓玉的先生吗?”
若搁昨儿,皎娘大约还不能确定,寿儿说的就是的冬郎,偏偏梁惊鸿刚跟自己说完冬郎被皇上钦定了,教授皇子们课业,如今四皇子五皇子都称呼先生,又姓玉,除了冬郎还能是谁。
虽知冬郎境况,却未想到舅甥两个这么快便遇上了,莫非这便是冥冥中自有注定。低头看了看儿子,寿儿虽年纪小,有些事也该早些让他明白才好,毕竟如今他已住进了侯府,又在宫里伴读,这身份自是瞒不下去的。
想到此,伸手把寿儿抱到炕上来搂在自己怀里道:“阿娘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寿儿心里虽不明白为什么这时候阿娘给自己讲故事,不过他却最喜欢听故事,自小便总缠着娘亲讲,因此点了点小脑袋。
皎娘略斟酌便讲了起来,自是略过了许多,但也基本讲明白了。
而寿儿的确极聪明,娘亲讲完了这个故事,寿儿便道:“阿娘说姑苏的爹爹不是寿儿的爹,那寿儿的爹是谁,不会真是五皇子的舅舅吧,那个凶巴巴的小侯爷。”
皎娘愣了愣倒未想到,梁惊鸿在寿儿眼里是这个形象,以她瞧,梁惊鸿对寿儿虽算不得多亲近,且有诱哄之嫌,但要说凶也的确有些冤枉。
皎娘道:“寿儿不喜欢他吗?”
寿儿立刻点头:“不喜欢,他好凶,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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