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能不稀罕吗,如今是一天不见都受不得,这要是回了燕州府,来回少说得俩月,俩月见不着宝贝曾孙儿,老人家还不想坏了啊。
故此,这才执意要跟去,再说除了寿哥儿还有两位皇子呢,那可也是老太君嫡亲的外孙子,要是都去了燕州府,岂非一个都见不着了。
故此,怎么都要跟去的,想到此,笑道:“老太君虽有了年纪,身子骨倒也硬朗,前儿太医院的刘医正来请平安脉,还嘱咐让多活动活动,再有,如今眼瞅就入夏了,燕州府地处北境,听闻凉快的紧,老太君去哪边避避暑也好。”
老太君点头:“说的是,就许你东跑西颠的游历天下,祖母就得守在这京城的一亩三分地上动都不能动,这可是哪来的道理。”
怪不得人都说老顽童老顽童,这人老了果真就成了孩子脾气,他祖母多大年纪了,难道还想跟年轻人一样游历天下不成。
老太君执意要跟,梁惊鸿说什么拦不住,只得去宫里禀了帝后,因担忧老太君上了年纪,路上万一有个病什么的,遣了太医院的刘医正随行,皇后娘娘还另赐了不少东西让梁惊鸿带去,说这是皎娘头一次回门,礼数上不能轻慢了。
可见姐姐是喜欢皎娘的,连带的对寿哥儿那个小拖油瓶都极好,这对于梁惊鸿来说绝对是意外之喜,他先头虽也知道早晚姐姐跟老太君都会喜欢皎娘,毕竟皎娘那么好,却未想到这么快,皇后娘娘是自己虽亲的姐姐,老太君是最疼自己的祖母,她们能接受并喜欢皎娘,令梁惊鸿从心里欢喜,如此,只要自己跟皎娘夫妻恩爱,便一家和乐了。
老太君出行,便更要周全,毕竟这一去一回的少说也得俩月,穿的戴的铺的盖的,平日里惯常使唤的都得带去,足足装了二十个箱笼,浩浩荡荡的运到了码头上,不知道的还当谁个大户人家搬家呢。
这边一顿折腾,侍郎府那边自然瞒不住,叶氏跑了来说自己在燕州府住了好些年,这一来京里怪想的慌,正好老太君去,她索性也搭个顺风船,一并跟了去,路上能陪着老太君说话解闷,到了地儿还能当个向导,给老太君说说那燕州府的山川风物,民俗故事。
老太君本来就喜欢热闹,加之叶氏伶俐颇合她的心思,岂有不应的,笑道:“那敢情好,也省的麻烦惊鸿那混小子,让我这老人家讨他的嫌。”这话听着有点儿酸,叶氏抿着嘴笑,想是见梁惊鸿日日在皎娘跟前儿打转,老人家吃味了。
其实老太君之所以答应叶氏跟去,其中是有缘由的,当初梁惊鸿强娶皎娘,下定做媒的可都是叶氏以表姐身份出的头,如今这头一回会亲,叶氏这个媒人若不在便有些失礼了,虽老太君并未明说,可叶氏是什么人,一早就听出话音了,也不禁暗暗替皎娘高兴,虽说老太君嘴上埋怨着惊鸿,却已从心里认定了皎娘这个孙媳妇,加之皇后娘娘哪儿也赐了礼物,便相当于砸实了皎娘侯府大娘子的身份。
这次回乡省亲之后,想必再无人敢提及皎娘的出身过往,或许老太君皇后娘娘如此快的接受皎娘,是看在寿哥儿的面上,不想寿哥儿这个侯府的小世子受一丝一毫委屈,也或许是无奈之举,毕竟也拧不过梁惊鸿,不接受也得接受,还不如干脆做个圆满。
不管原因为何,都是大团圆的好结果,叶氏也终于松了口气,如此,把积压在自己心里这么多年对皎娘的愧疚也能散了。
叶氏脚步轻快的去回侍郎府收拾行李,刚到府门外,便见旺儿正指挥着人往马车上搬箱笼,见了夫人忙上前行礼,叶氏摆手:“这是做什么呢?”
旺儿忙道:“四皇子五皇子要去北地游历,皇上点了状元公随行,大公子也一并跟去,让奴才收拾行装先搬去状元府,明儿一早一并运到船上去。”
叶氏倒未想到,不禁道:“状元郎是四皇子五皇子的先生,子瑜去做什么?”
旺儿:“这个倒是听大公子说了,皇上有意开通跟北国的商道,往后咱们南楚的商号都能开到北国去,那燕州府临着北境,正好去瞧瞧,玉生烟的蓝东家这次也去。”
叶氏不禁哼了一声道:“我看做生意是假,去玩是真吧。”她还能不知道自己儿子,在京里几乎天天跟玉生烟的那位蓝东家还有冬郎在一处,那两个人都去了燕州府,他如何能在京里待得住。
旺儿可不敢说什么,却见一顶官轿停下,周青臣从轿上下来道:“让他去,男儿志在四方,总在家里待着能有什么出息。”
叶氏上前,夫妻见了礼相携进府,方道:“老爷当真让他去,他可是去开商号做生意的。”莫怪叶氏如此,她深知丈夫不喜儿子经商,当年应允也是出于无奈,依着丈夫的心思还是想让子瑜入仕。
周青臣道:“子瑜于经商一道上确有天赋,之前我不同意他经商,是觉着商人满身铜臭,终不能登大雅之堂,而如今皇上要打通南北商道,之于子瑜倒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丈夫一提,叶氏便明白了,是了,这入仕谁规定非要走科举呢,如今皇上要打通商道,必要用人,只要子瑜真有才能,未必没有机会,更何况子瑜跟冬郎相交莫逆,冬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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