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利落,脚下也不晃荡,不像醉的。
想到此,不禁道:“昨儿瞧着不像吃醉了的。”
老太君听了更气指着他:“他才多大点儿,又自小在娘跟前儿娇养着,当是你这活土匪呢,能禁得住吗,昨儿夜里吐了两回,灌了醒酒汤天亮才睡过去。”
皎娘脸色一变:“我去瞧瞧。”说着便往跨院去了,听松院极大,老太君又爱热闹,五皇子跟寿哥儿便安置在了跨院里。
一见皎娘走了,梁惊鸿忙道:“我也去看看。”跟着出去了。
秦妈妈不禁道:“您也真是,寿哥儿又没事儿,做什么吓唬他们。”
没舅母好看
老太君:“我若不吓吓他们, 往后不定怎么折腾寿哥呢。”
秦妈妈笑着摇头:“当年小侯爷那时候,可没见您这般。”
老太君叹了口气:“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就小六儿一个, 旁支的那些人个个虎视眈眈, 就算我再心疼,再舍不得,也没法子, 如今有小六儿这个当爹的撑着,寿哥儿总能少受些罪,不过,这小家伙倒随了小六的硬气, 听跟着的人说,昨儿晚上寿哥儿可没怯场,倒是李大山先倒了, 要知道李大山可是千杯不醉, 寿哥儿这胆气, 这酒量, 可是随了小六儿, 先头我还提着心,怕他应付不来呢。”
秦妈妈:“俗话说虎父无犬子,到底是小侯爷的血脉,哪里会不随呢。”
老太君点头:“说的是, 不过可惜皎娘身子弱, 不宜生养,不然再给寿哥儿生几个兄弟姊妹的可就齐全了。”
秦妈妈:“您老先别泄气, 这生育儿女的事儿可说不准, 您忘了表小姐不是说, 先头郎中产婆子都瞧过,都咬死口的说大娘子不能生,可如今您瞧寿哥儿多壮实,所以说,这事儿没准儿,尤其您瞧小两口这热乎劲儿,不定那会儿就又给您生个胖乎乎的曾孙子曾孙女儿了。”
侯府嫡脉子嗣单薄,老太君自然盼着多子多孙,听了秦妈妈话自是欢喜,却又想起皎娘的身子,不禁叹了口气:“女人生产好比鬼门关上走一遭,她那身子能平安生下寿哥儿真是佛祖庇佑,若因生产有个三长两短,小六儿可就毁了,倒不如现在这样他们安生的过日子,我也就放心了。”
秦妈妈知道老太君是怕了,当年小侯爷从燕州府回京,人是回去了,魂儿却丢了,整整五年关在郊外的别院里,一心守着灵牌,如行尸走肉一般,老太君日日唉声叹气,喊着冤孽,冤孽,也正因此未见皎娘之前,虽应了小侯爷迎灵位入府,却对这个孙媳妇很是不喜。
当日皇后娘娘召大娘子进宫,老太君本是憋着劲儿要为难的,不想迎头便瞧见了跟小侯爷几乎一模一样的曾孙儿,眼里心里就只剩下寿哥儿了,什么为难也都忘了,变着法儿的把寿哥儿接进侯府,越瞧越喜欢,疼的眼珠子似的,瞧在曾孙儿的面上,也就不好为难孙媳妇了,毕竟为了侯府添丁有功吗。
到如今已是爱屋及乌,真心喜欢这个身子柔弱性情温柔的孙子媳妇了, 秦妈妈相信即便不为了小侯爷,老太君也不想她因生产丢了性命。
不过,秦妈妈倒觉老太君有些草木皆兵了,女人生孩子是不易,可不生孩子哪里还能算个女人,生儿育女绵延子嗣是身为女人的本份,至于说大娘子身子弱,不宜生产,秦妈妈却不觉着,这女人头胎最难,稍有不慎就可能丢了命,可只要头胎平安的生下来,后面可就容易多了,这是侯府门第煊赫,大娘子身份贵重,小侯爷又稀罕的不行不行的,才前怕狼后怕虎的,搁在寻常百姓人家,谁家的媳妇不是一个一个的生孩子,若是庄户人家更不当回事了,白天还下田种地呢,晚上就生了的也不新鲜。
便大娘子身子弱难不成还能比五年前更不好吗,她可听韩妈妈说过,大娘子这是胎里带的毛病,别说生孩子了,能活多长都难说,不一样生了寿哥儿吗,身子反而比以前康健了,这就说明,大娘子能生的,更何况,老话说儿,月子病月子养,大娘子胎里带的毛病,只要月子做的好,对她反而有好处也说不定。
只是这些话她可不敢说,毕竟也是拿不准的事儿,但秦妈妈却觉得,这生不生总的等怀上再说,以秦妈妈看,别瞧大娘子平日里都是温温柔柔的,跟个病西施似的,真到了褃节儿上也硬的紧,若不然,当年她那样的身子,如何能平安生下寿哥儿。
不说秦妈妈怎么想,且说皎娘跟梁惊鸿一前一后急急的去瞧儿子,谁知刚一迈进月亮门,就见本该躺在炕上病恹恹的寿哥儿,却跟五皇子在院子里蹴鞠,两个小家伙踢的正高兴,旁边围着一圈小厮,婆子,小厮们叫好,婆子们却一个个提心吊胆,不错眼珠的盯着,生怕磕碰了哪儿,她们不好交代。
故此,院里人虽多,却一时没瞧见皎娘跟梁惊鸿来了,皎娘也不好惊动,便站在了原地,梁惊鸿凑到她耳边道:“你瞧,我可没哄你吧,昨儿他就吃了一小盏的梅子酒,里面还掺着冰,说是酒,其实跟果子露差不多,若是我的话能喝十坛子不在话下。”
皎娘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是大人,且自幼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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