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这个么丧门星, 搅家精。成亲六七年上, 自己不生还不叫旁人生。这是生生要断了我们家的香火呀。老天爷呀, 贾家的烈祖烈宗呀, 你们睁大眼睛看看呀。不孝儿媳妇要治死我了。呃~”
“太太,喝水。”王善宝家的见邢夫人突然顿住,连忙将捧在怀里的茶壶送过去,倒了杯温茶与邢夫人。
邢夫人喝了满满一大杯茶, 又继续挥着帕子拍大腿。
这人嘛,只要迈出第一步, 剩下的就没什么难的了。
没做这事之前,她犹豫不决过, 忐忑不安过。还觉得她事到临头一定张不开口。
当第一声哭骂顺利的脱口而出后,邢夫人便知道天上地下已经没谁能阻止她了。
她连脸面都不要了, 还怕个屁呦~
呃邢夫人瞬间想到二太太屁轰老太太的事,立马又觉得她其实也不是那么无坚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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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荣两府自认门楣不一般, 常以出身自傲。两府上上下下加起来,主仆堪堪两千余人。
这么多人,别说没哪个主子敢坐在大门口哭丧, 就是下人都从来没有过。
开府百余年,今儿还是头一遭。
下人们目瞪口呆之时,压根就忘记派人去府里禀报老太太和老爷们。
等到门口的人越聚越多,多到他们只闻其声,再也看不到唱念坐打的邢夫人时, 才晃然反应过来,你推我拒的将个倒霉的小厮打发进府去报信。
这事可不是领赏,谁去报信都得不着好。
被推出来的小厮有什么办法,硬着头发去找了赖大。
赖大一听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先是朝那小厮的身上狠狠踹了一脚,之后提起衣摆就朝着大门口走去。
挤开人群,见邢夫人还真的在那里唱念坐打,一时额头青筋砰砰跳。
邢夫人一边自己哭骂,一边还拉着路人给她‘评理’,整个场面,哪怕是赖大也麻爪了。
赖大不敢劝邢夫人,就怕邢夫人再拉着他骂凤姐儿。也不敢将附近看热闹的人驱散,怕邢夫人转头又将矛头指向他。
左右为难之际,赖大只得带着人转头进府去报信。
他奶奶个孙子的,这都特么什么事哟!
好好在大家太太,咋尽干些市井泼妇所为。
怪不得府里上上下下没半个人尊重。
就荣国府的家风,只要有银子,尊重就可以花钱买来。
所以在荣国府,有价的尊重压根就不值什么钱。
赖大一边往里走,一边想着今天这事怕是老太太又要气狠狠气上一回了。
何止老太太气着了,凤姐儿的人将邢夫人在外面骂的那些话跟她一学,凤姐儿都差点没撅过去。
那些话要逼死她不成?
于是凤姐儿眼圈一红,直接跑到老太太这边也是一阵委屈一阵哭诉的。
府外一个邢夫人,府内一个凤姐儿,这对婆媳这么一台大戏一唱出来,老太太被气得狠了,竟然还没有晕过去。
可见这出闹剧,还比不上王夫人的一通响屁有威力
“混帐东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邢氏给我托进来。”
老太太指着屋里的婆子高声吩咐完,又一连声叫人将贾赦找来。
贾赦正抱着小老婆‘鉴赏’拔步床,老太太派来的丫头在房门外就被邢夫人安排的丫头拦住了。
老太太房里的阿猫阿狗都比旁人尊贵,那丫头高傲的将老太太的话传完,便转身走了。
邢夫人安排的人看着那丫头走远,这才转身进了贾赦的房里。
“老爷,老太太派人请您过去一趟。说是,说是,”
“吞吞吐吐做什么?”贾赦看刚喝骂了一句,发现是邢夫人房里他曾染指过的丫头。想到这丫头在床第间的娇媚可人,贾赦压下不耐烦,态度好了不少。“怕什么,老爷给你作做主呢。”
“是,只要老爷在,秋桐便什么都不怕了。”含羞带怯的给了贾赦一个媚眼,声音又轻又柔的说道,“老太太请您过去,许是因为太太训了琏二奶奶。奴听说,一是因为琏二奶奶纵容府里的下人抬高二房,贬低大房。二是因为琏二奶奶入府多年,还未给琏二爷诞下一儿半女,怕,怕断了琏二爷的香火。琏二奶奶受不得太太这些话,闹到了老太太那里”
这么一段话,秋桐口齿清晰的说完,一边说还一边娇滴滴的看贾赦。
而贾赦还真的被秋桐的话带跑了心思,本就对凤姐儿不喜,如今天又添了三分。
自以为了解事情经过的贾赦倒是对‘娘们’的事没着急了。又与丫头调了会儿情,这才不紧不慢的穿衣服出门。
与此同时,贾母派到大门口托邢夫人入府的婆子们看着哭闹不止的邢夫人正准备上手时,邢夫人惊吓一声,喊了一句‘我命休矣’便晕倒了。
邢夫人这一晕倒,王善宝家的,连忙要和那几个女人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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