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惊。
今儿能扣着孙女让他们主动行贿上孝敬,明儿说不定就真的会将她孙女配给宝玉那个棒槌为妾了。
他们赖家疼姑娘,谁不知道。就算成了宝玉的妾,家里也必然会准备一份像样的嫁妆。难道老太太算计到了这上面?
给他们家欣儿一个妾室的身份,得一份丰厚嫁妆不说,还能让他们赖家彻底的倒戈二房这也是一份心计。
你说宝玉还小,现在想这些为时过早?
那有什么关系,赖欣今年也才十一岁不是?
先朝夕相处几年,过两年大一些,也有感情了,再往里一凑,齐活。
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不是没有,赖嬷嬷心里焦急,面上不显的同时,也有了个大胆的主意。
他们家所怕的不就是贾家不仗义,然后将他们家两个孩子从良藉弄成了贱藉,重新入了奴薄。
那如果他们家先行做些什么呢?
比如说直接将他们家的奴藉都转户到赖尚荣名下,然后再托人找关系,将赖尚荣的户籍转出京城,在外地找个赖姓人家联个宗。若是那一族再有为官入仕的,那就最好不过了
赖嬷嬷心里飞快的转着各种心思,还要一边安慰亲孙女暂时忍耐一二,早晚接她出来。
“好在宝玉还小,便是去了他房里侍候,也不打紧。”等将来联了宗,重上户籍的时候,再改个名字,年纪也往小了改几岁也就是了。
“那府里,晴雯是咱们家送进去的,她性子直,嘴巴尖,心肠到不坏。袭人是老太太的人,转头就靠向了二太太。若不是二太太这会儿子自顾不暇,说不定早就让老太太厌弃了。”
赖大家的顿了顿,认真叮嘱亲闺女,“袭人名声好听,却最不是个东西。她一个外面买来的,能成为宝玉的贴身大丫头,决不是好相与的。不过你放心,她若是敢惹你,娘有办法收拾她。她家在哪,你爹都知道鸳鸯也好,晴雯也罢,只其他人,小心提防着就是了。”
想到这里,赖大家的又笑道,“你也不用太过小心,你是什么人,她们是什么人。只有你给她们气受的,再没她们欺负你的。进了府里也别怕,爹和娘都都在那里呢,哪天都能见得着。便是你祖母,也是时常进府给老太太请安的。”
“你娘说的对,别怕,过阵子祖母就想办法将你接出来。”摸了摸赖欣的头,赖嬷嬷又语重心长的交待她,“进去了,多听多看少说话,咱们家到底是小门小户,很多事情哪怕教了你,你也不一定明白。如今进了那里,跟在老太太身边学个眉眼高低,多少有些进益。”
说这话时,赖嬷嬷又有些心疼。老太太现在昏招频出,若是早个几年,说不定还真能学到点实用的。
不过转念一想,赖嬷嬷又觉得,这样也不错。看着老太太做错事,吃大亏的,何尝不是一种进益。
“嗯。”知道自己进府是板上钉钉,不可挽回的事,再听到祖母和老子娘这么安慰自己,赖欣也只能认命了。
她一直学的是主子的规矩,如今要成为下人了,她还得紧忙的学点侍候人的规矩,总不能一进府就让人看轻了她。
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最后赖大和赖大家的都出去了,赖嬷嬷才认真对亲孙女叮嘱,别跟府里的爷们走的太近,尤其是宝玉和贾琏。
翌日,赖嬷嬷收拾了个小匣子,便带着个小丫头进府见贾母了。
“我们本是府里的下人,世世代代要侍候主子的。欣丫头粗笨,我们也不好思送她进来侍候主子。老太太能想到她,我们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老奴昨儿一夜没睡,今儿一早便叫她娘教她些规矩,等学上几天规矩,再让她进来侍候老太太,我们这老脸也能少丢一些。”
赖嬷嬷虽然知道贾母既然起了心思,这送孙女进府的事就改不了。但改不了,她不是还能再拖一拖吗?
拿学规矩这话拖上日,等日过后老太太提起时,再将人送进来也不晚。
赖嬷嬷一边笑着说话,一边看着贾母眼睛都不睁的由着小丫头给她捶腿。深吸一口气,打开带进府的那个匣子。
那匣子里是满满一匣子各种花样的金银锞子。看着那匣子的重量反正不轻就是了。
“说来不怕老太太笑话,我娘家有个不成气的侄儿,早年跟人学了些手艺,刚巧昨儿学成了,送了些成品过来。我想着老太太什么没见过,可到底是老奴侄儿头一回露手艺,于是便巴巴的给老太太送来了,老太太好歹给两分薄面,收下这个。回头传出去,让人知道老太太都用得,他也能正式出徒,开门做生意。”
贾母手里那点月钱银子跟本啥也不够,她大手大脚花惯了,如今很是拮据。赖嬷嬷送来这一大匣子金银锞子,看着好像是给贾母留着赏人用的,其实也是贴补贾母,让她早上宽裕的。
毕竟那匣子底下,压了两张二百两的银票。
再多的银票她也能拿的出来。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天晓得她拿出来了,老太太会不会想要更多。
贾母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微微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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