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懵逼的众人:
一脸兴奋踮起脚尖的黛玉:
此时的众人除了黛玉以外谁都不知道贾母这是怎么了,更不知道她骂的人是谁。
就在凤姐儿小声的唤了一声‘老太太’的时候,贾母突然又将桌上的东西都推到了地上,“哈哈哈哈哈,贱ren就是贱ren,妄想生下庶子给太太我添堵,你做梦。哈哈哈哈哈,我让人精心的给你补了七个月,眼皮子浅的小娼妇,一尸两面都死了。哈哈哈哈哈。”
笑声带着得意和恶毒,让一屋子人听了都浑身起鸡皮疙瘩。尤其是笑意猛的中断,贾母一脸恶狠狠的用一双泛着阴毒的眼神盯着前方‘自言自语’,“老太太,是你自己找死。若不是你想跟老爷告状,我也不会趁着老爷出京剿匪的时候送你上路。我不过杀了几个贱ren生的小贱ren,你却想让老爷休了我,哈哈哈哈哈,你死了,再也没有人压在我头上了。”
随着贾母似疯似狂又说又笑,整个荣庆堂都安静得落针可闻。有些夫人筷子还举在半空中,那筷子上的菜还微微颤颤的。
可这会儿子凤姐儿看着贾母的样子彻底傻眼不知道干什么了,邢夫人歪头身子一点想要阻止贾母出丑的想法都没有。
就那么看着,一脸别有深意的笑。
这一屋子的太太奶奶,丫头婆子都那么盯着贾母,看她接下来还能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心怀恶意的人不想拦着,没有恶意的人不敢拦着,与贾母最亲戚的史家太太还在开席前就悄悄的走了。
于是这会儿子还真成了贾母的舞台。
贾母还在继续又说又笑,又哭又骂。不知道怎么的脸上表情突然一落,整个人变得面无表情起来。
“老大家的,不是我见死不救。要怪只能怪你们张家不懂事。”说到这里贾母还神情轻蔑的看向前方,仿佛那里真有什么人一般,“这后院的风,从来没有停过。你斗不过老二媳妇死在她手里,那是你没本事。可怜了瑚哥儿那孩子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凤姐儿听到这里,先是下意识的看向邢夫人,见邢夫人一脸诧异和惊恐的向贾母,凤姐儿才反应过来那个‘老大家的’和‘瑚哥儿’说的是谁。
她的亲婆婆张氏,还有贾琏夭折的嫡长兄。
想到这里,凤姐儿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这话里的意思,这话里的意思,不会是,不会是想到那个可能,凤姐儿粉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已。
若真是她的亲姑姑杀了她男人的亲妈和哥哥,她,她,凤姐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转瞬间便想着再不能叫老太太这么说下去了。张了张嘴扬声唤赖大家的和鸳鸯,将老太太扶回房。
可话音还在嗓子里没有放出去呢,原本安静的屋子里此起彼伏的又想起了旁的声音。
有大太太邢夫人的,有荣亲王老丈母娘张夫人的,有其他几位侧妃的母亲和嫂子的,还有王子腾夫人王太太的,其他贾家亲朋故旧门人家的太太奶奶也都纷纷吵嚷起来。
这个说:‘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是你,是你们逼我的。’
那个说:‘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两次。’
还有什么‘我没儿子,你也别想有儿子。绝户,绝死你。’
这些人还有捂脸痛哭的,说谁谁谁欺负她了。
说谁谁害了她的儿却没有证据啦。
‘凤丫头就是个蠢货,她那姑姑烂心肝的玩意她还当成好人。哈哈哈哈,王氏呀王氏,你放利子钱损了阴德,活该你死儿子。死了好。呜呜呜,王子腾你个王八蛋,老娘没儿子,你也休养有儿子送终。’
听到这句高声笑评,黛玉和凤姐儿都不由将视线送给了插腰站在那里的王子腾太太。
这个好,说的很具体嘛。
相较于黛玉,凤姐儿整个人都傻了。更叫凤姐儿接受不能的是她的婶子竟然说自己最敬重的叔叔与自己亲娘有染
有些受到惊吓的凤姐儿抬头看了一眼满屋子赴宴的夫人奶奶都在那里又说又叫,然后站起来摔杯踹凳子犹如群魔乱舞的折腾,心累的都不想管了。
为什么一屋子的主子就她一个人是清醒的?
凤姐儿想到一句话,那句话用在此时特别的应景。
众人皆醉,我独醒。
累绝不爱的凤姐儿叹了口气,直接抚了抚额,淡定的从正房走了出去。
她想静静。
从没受到这种刺激的凤姐儿承受不能的躲了,到是黛玉还留在现场看得津津有味。
老太太还在那里说着她的成功史。
邢夫人也在诉说着她心里的苦闷以及对贾赦的幽怨。
其他的夫人太太要么是后院的胜利者,要么是后院的失败者,她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和记忆表达着一幕幕记忆深处最难忘的事。
病死的表妹,淹死的庶子,还有某座山上某座庙,所谓的心诚则灵送子观音不过是一场男盗女欢的骗局
这些人越说,黛玉知道的东西就越多。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