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j城。
“哈,黄襄,头儿给了一个大案给我们!”田开心将一份卷宗递给黄襄。
黄襄单侧挑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是老奶奶丢了猫还是夫妻吵架?”
田开心是一个有些胖胖的男生,戴着眼镜,看起来人畜无害。他看着黄襄智勇双全,便一下子跟定了她,做她的小跟班。
他反驳道:“不是!是矿场湖泊的谋杀悬案!”
“嗯?”黄襄立即切换到办案模式。
田开心一边与黄襄汇报案情,一边带着她前往验尸房。
“上周,一名男子在矿场湖泊钓鱼,却钓上来一枚头骨。”
“呵!钓鱼佬永不空军。”
“随后派出潜水员,捞出尸骨。尸骨完整,它与一块大石头一起被一张网网住。”
“看来凶手思虑周全。”
“法医鉴定此尸骨为男性,身高在1米78到1米8之间。由牙齿和骨骺闭合情况,推断出死亡年龄大约在20-25岁之间。
目前正在提取死者的dna信息。大约明天能出。
另外,技术组将根据头骨模拟出死者生前样貌,相似度大约八成左右。大约后天能出。
法医还指出白骨并未检出毒物反应,且在死者的颈椎骨上发现两处刀痕,判断为割喉致死。
由于尸骨在湖里发现,化验组又对尸骨附近的湖泥等物质进行分析,推出其死亡时间超过十五年。”
黄襄看着白骨上有一些黑色的布状物质,问:“这是他的衣服?”
“是的,上身是尼龙黑色短袖,不易降解,所以保存比较好。下身推测是麻布裤子,已经被腐蚀得差不多了。除了衣服,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其他东西。”
黄襄皱着眉,“看来凶手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是谁。”她扶着下巴,来回踱步,“十五年前,?j城没有监控、没有网络、连死者身份都不知,妈的,这还怎么查?”
田开心却说:“可是我们有指纹!”
“什么?一堆白骨还能找到指纹?”
“在死者上衣的领子里,化验组细心发现了半枚血指纹,推测是当时染了血印在领子里,又或是被风干、被泥裹住,居然留到现在。不过提取难度很大,化验组那边打算去奔赴外地,请求专家支援。”
黄襄突然停下手头工作,分析道:“有可能是凶手的,等结果出来立马对比犯罪数据库。还有,把时间拉长,扩大到二十年前,把1995年至2005年j城符合死者信息的失踪人口的家属拉出来,对比dna,找出死者身份。”
接下来几天,两人都没日没夜地加班查案。1995-2005年的j城符合死者条件的报告失踪人口有122人,其中98人家属已经录入dna,但都不是。剩余的24人则只能一一电访、登门、采集信息。这一过程耗时巨大,足足一个星期后,他们在盘查到第15人时,终于找到了死者家属——张隽父亲。
张父年近古稀,佝偻着腰,拄着拐杖,独居山村。小儿子张隽自幼备受宠爱,大了却顽性恶劣,张父忍无可忍,将其赶出家门。嘴硬的他逢人只说没当生过这个儿子,就连儿子失踪多年,都是其妻子去报案的。
可是当得知儿子真的死去的消息之时,他仍泪流满面,手中拐杖哐当一声倒了地,如同他崩塌的心情。他甚至没有见过儿子最后一面,老了还得步履蹒跚地前往警局接回儿子的一副白骨。
根据张父陈述,自己儿子虽离家出走,但每隔几个月都会寄一些照片回家,都是一些风景照。当时父母还收到了张隽寻呼机传来的信息:“我躲债去了。”
大家都没有在意,直到1998年后便再也没有收到过照片了,张母找寻无果,才得知儿子失踪了,于是报警。
黄襄翻阅照片,“拱顶桥、步行街、j城一中。。。。。。”都是一些建筑、街道、小商店之类的景色。她推测应该是张隽住处附近。不过张父说他总是搬家,住无定所。
“阿sir!你要帮我儿子复仇呀。”
面对白发苍苍老人的哭泣,黄襄心疼不已。随即加大力度去办案,死者身份已知,她有信心她将马上破案,成为最快破案的重案组成员!
但是张隽性格孤僻,爱独来独往,又嗜赌成性,情场风流。加之二十年前的人物线索找寻极度困难,她叹道:“这种人,想杀他的人从村头排到村尾,还能绕个来回。”
田开心却说:“如果是这样,那就肯定不是排队杀他的人干的。”
这句话点醒了黄襄,她想到从赌徒这个层面出发,把过去1995-2005年曾在j城与赌博有关的被捕人员,包括正在服刑的、刑满释放的,统统找回来,拿着张隽生前照片,问个遍。
多方努力下,他们终于在一名在监人员上得到了突破。
“他呀,张什么来着?”一个纹着花臂的大佬摸着头,看到张隽的照片才想起来他。
“张隽。过去十多年了,赌场人来人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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