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挑地勾了勾手指,等温徇弯下身后用力去掐温徇的土色电子皮。
朱掣被这举动惊了一下,好在公家科技產品技术过硬,所以朱承贺没察觉甚么不对,又像摆玩东西一样随便抓过温徇的手用力去搓他的粗茧,然后同样检查过一直缩在后面的温四。这才用脚顶人膝盖把温徇推开,扬眉一脸自信问道:「几岁?之前做甚么的?」
「三十一,当过红院的保鑣。」
「行,知道了。」朱承贺又继续玩方块,压根不担心这人骗他,反正他们的情报网要甚么找不出来,最多两天他就能知道这人说的是真是假了:「如果没地方住就安排个上下舖,有机会慢慢带他一起出去办事。」
「是!大哥!」小瓜嘿嘿笑了下,转头朝温徇和温四道:「来吧,跟我走,等等认完房后带你去认识兄弟们……」
那之后折腾了两天,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温徇在吃饭时和方崇洋用暗号打过招呼,至于剩下的计画是甚么?朱掣不在场所以之前也就知道个大概,他从头到尾的录製都是站在一种转播员的角度,温徇没话他就自己说得口乾舌燥不冷场,导致现在喝了两杯热枇杷喉咙还是涩。
晚上温徇说今天还没有动作,朱掣也就没陪他熬,开录製把休息过后的温五喊来换班,自己去衝了个澡后带上耳机随时听令,接着就趴到床上去了,没过多久倦意袭来,意识便滚入柔软的枕头里。
「……朱掣、朱掣?」
朱掣恍惚间好像有人在喊自己,一下从睡梦中惊醒,以为是来活了,便低头揉着惺忪的睡眼、抬手压住耳机上的通话键嘟嚷:「干嘛?」
可刚转头,他就见床边确实蹲了团黑影。
吓得他差点抡起檯灯砸过去。
朱掣压下震惊,连忙爬出被窝低声道:「你怎么在这!」
「温五放我进来的。」温徇笑道,脸上还是那张电子皮:「我想你了。」
「?!」朱掣心头巨震,可看着熟悉的笑眼一顿,立刻明白自己被玩了,撇嘴酸道:「是喔,我也想你了。来干甚么的?」
「来办差的,顺路过来换这个。」温徇从怀里掏出两个硬壳封的记忆卡。
朱掣疑惑他干嘛不自己换还要吵他,但倒没问,而是任劳任怨的拿麦克笔在壳子上标好记号,给他换了个递过去:「这么快就有差办了?」
「我可是一次丢了几十个急件麻烦给他们,各个要求体力倍加,他们再怎么样都得带我这个新人出来长见识。正好也让小四接应小一趁守备空虚混进去探一探。」温徇笑道,好像嘴里说的只是高兴多买了几台玩具车:「我负责的这个还只是第十五件,后面还有二十几件等着呢。」
朱掣懒得吐槽这种败家调查法,只是提醒:「你刚来没多久就出事,要是之后他们查到丢了甚么东西没准会怀疑到你头上,到时候你怎么脱身?」
「他们会怀疑,就会心虚,不论我被哪一派的人抓了,以张大迅那个窝囊性子铁定坐不住,只要有动作,我就可以抓到证据。」
朱掣犹豫片刻,低头咬了下唇:「其实这些你不进去也能做的。」
「但宣传没有一个带头的代言人,怎么引起社会关注?现在只要有一派出事,内部必定动乱,而我在那正好提供了当事人视角,既然方崇洋只在那种环节露面,其他就只能我来了。」温徇轻笑:「不是人人都会在意案件背后的操作,让他们身歷其境,再藉你的口看清事件起承转合,这才是我们的目的。」
就像是在演一场鲜活的戏。
朱掣似乎找到从圣地时就在心里蔓生的违和感──他们确实不像在探案,而是在演戏,可这演戏却好像又是在探案。
朱掣努力将这个想法拋出脑外,只要结果是好的,他就不该多想,朱姨从小教他,看人看本质、看目的,而有些事情其实简单明瞭,若非要去鑽牛角尖,反而会导致许多没必要的争执。
该干的坏事就得干,朱掣不是不懂世故人情,所以他不会当这鑽牛角尖的人。
既相信本质,那他该做的就不是将所有是非拆开辩驳,而是想办法提供帮助。
然而这个想法还没实践,大早上朱掣被温五拍醒,都没来得及洗漱就匆匆去看监控。
只见温徇那所有人都被叫醒在集合场上罚站。
场下,温徇站在人群中附手稍息,姿势及其标准,看这场面好似自己在操兵的样子,只是他那会是站在台上的魔鬼。
偶然一次便成被魔鬼欺负的小兵,感触还挺奇特。
台上,会长秦建宇鏗鏘有力道:「前几天,逆反份子动作四起,导致当日人手大多在外,然而后手,我们的重要文件就不见了!」
朱承贺在旁边激动道:「能这么兴师动眾只能是上城区那帮人!」
话音刚落,以他为首的那帮人便跟着起鬨,场上一时间只剩下对阿舍的骂声,而站在中心的秦建宇蹙了下眉,举手握拳化止嘈杂:「谁做的还不知道!目前情况未定尚不明朗!我们需要逐一排查各位的随身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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