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不见人的那天起,我就该知道有这么一天!」
「义父一直都在勤勤恳恳的处理政务,可不像林叔你,还需要在这靠点滴苟延残喘。」
「你小子别瞧不起我!总有一天你也会栽!到时候别怪我林家无情!」
「呵,是吗?」
林映和握紧双拳,床沿冰冷的铁桿一点一点掺透掌心,胸腔里的躁动越来越重,撞得人头晕脑胀,他深吸口气,试图平静。
可温徇却不给他机会:「你知道军监怎么对待嫌疑犯吗?」
林映和一顿,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迷茫。
「不管上没上诉、定没定案,在军监,只要道理通了那就是罪犯,可以饿着,可以丢着,可以无视一切除了囚犯逃狱之外的活动,您可别忘了,军监里守着的都是军人,军人的规矩,跟你们这些平民百姓可不一样。」温徇见林映和脸色煞白,微微一笑:「活剐了个死到临头的傢伙,谁知道呢?」
「温徇!你敢!」
「敢啊,怎么不敢?你老林家的传宗接代关我屁事?你要有本事现在找人去给你生个继承人出来?」温徇故作疑惑摩搓下巴:「话说我就奇怪了,你这么精力旺盛,怎么才一个孩子而已?你是不是不行啊?」
林映和气息不稳:「你别……欺人太……」
「喔~好像因为全是女儿所以被你丢了,对吧?」
「那不是我……」
「好像你那小老婆肚子里还有一个,但验过了也是女孩吧?」
「温──徇!」
「哎呀,堂堂商业巨头林老先生居然是个仇女的老男人,不知道妇女协会听到这种事情又要怎么在头版上写了。你说说这世道,要是民眾知道了这件事还会要你林家的货吗?」
「闭嘴!」
「气甚么气?自己有问题还不许别人说了?」温徇嗤笑,鄙视地往下瞄了一眼:「林老头,我怀疑你那东西里压根就没y,只有x。」
「你──唔!」
床边的电子仪器骤然惊起刺耳的红色警报,林映和手上一软重重摔下床铺、双眼紧闭满头冷汗。
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还有仪器的滚轮声,温徇看着鞋跟前因青筋暴起而狰狞的苍老双手,眸色晦暗不明,在医护人员带着急救衝进来前转身丢下最后一句。
「也不想想,你这病到底是谁给你养出来的。」
病痛交杂间,话音模稜不定,让人听不分明。
温徇踏出医院,刚坐上车就收到了温二的讯息。
温二一身医护装掺在一眾人员间,一派自然地打电话:『您太狠了,都进手术室了。』
温徇靠上座椅:「救得回来吗?」
『这边说有一定风险,可能会中风。您还要救他吗?』
「废话。」温徇语态斯文:「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要死死不了的,不让他看他林家天下怎么亡的怎么好意思?就算他想一头撞死,也给我绑好了。」
温二轻笑,语中有数不清的愉悦:『知道了,就听您的,往死里整。』
电话掛断,温徇脸上笑容消失。
他看着手机萤幕发了下呆,才驱车回旅店。
『商业巨头林映和正式倒台!產业尽数被军方封锁,恐再难登业界顶峰!』
『中城区惊陷商业危机?!专家:风暴恐扩及全国!』
──忠诚报社
军监内,林映煋坐在那百无聊赖的啃着脆掉的乾粮。
守门人对他放出异样眼光,大概是觉得这人死到临头终于疯了,连放久的军粮都吃得这么津津有味。
事实上林映煋只是真的饿了。
前几次送来的饭,那菜跟米粒顏色一看就放过很久了,他连下口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拜託守门的给自己换个还能看的军粮吃。
然而正啃着粮,周围的灯光突然灭了下去,牢门附近,两下人体倒地的闷响回盪在寂寥的牢狱间。
林映煋一愣,警惕地退至墙边抓紧栓住自己的锁链,必要时还能绞人。
可人声透过牢门窗口,压低道:「林总!我来救您了!」
喔,自己人,不是父亲的,是他自己的人。
林映煋重新抓起混乱中丢回盘里的乾粮又啃起来:「不用,我在这待得挺好。」
那人一路连闯好几道关卡才过来,见到自家总裁这副自甘堕落的模样都快急疯了:「您快出来吧!留得青山在!再待下去就要死了!」
「嘖,咒我呢?我都不怕你怕甚么?」
「可是林总……!」
「你以为军监是你这么容易就能闯进来的?」
「我可是辛苦……啊?」
林映煋听他整个人都迷茫了,在用来包乾粮的纸条压了几笔捲成一管,叼在嘴边伸长脖子往窗口一递,等对方接过后低声补述:「小心别把划痕压坏了,你带着这个给小妈,小妈知道怎么做,出去守卫想看就给他们看,没人会拦你。」
「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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