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抵达京城的陆振天亲王跟随大军压镇,听闻先锋回报在胭脂街遇到了九王爷等人,那陆振天元帅立刻传令下去活捉九王爷。
亲王军兵马精锐弓箭弩手立刻接到调令,赶到了先锋阵地。黑压压的军队立刻包围了九王爷和花雨楼,面对四面楚歌的弓箭弩手等远程武器的瞄准,那九王爷竟然面不改色。
花雨楼背靠着墙壁,面对周围的眾目睽睽,忍不住开口向那不以为意的九王爷提醒道:“这么多汉兵,为什么用弓箭指着你我?九王爷?你回头看一下啊!”
“哼,陆振天的亲王军,没什么看头,还是你比较好看!”能在被包围的情况下,还说出此番调情话的,普天之下,也只有他郡王府的九王爷了。
花雨楼疑惑不解地问:“可你是那陆亲王的舅侄,他为何要派人对付你?”
九王爷苍凉地苦笑回答:“呵!你我还是亲兄弟呢,可你还不一样当我是仇人?如此活着真的很累,要能死在这里就好了~!”
“我不要你死!”花雨楼说这话的同时留下眼泪,这世上唯有此人始终在心中占着深刻的位置,若不是第一眼便爱上了他,又何苦总在别人的身上寻找他的影子,自暴自弃?
“我来对付那些弓箭手,如果失败了,你就砍断我的手走吧~!”话音刚落九王爷将花雨楼推在身后,独自面对几百名剑拔弩张的弓箭手,顺手抓起桌上的一把竹筷,以内力将之分裂成数百竹签,运功将之打出,射向四周的敌眾。
被暴雨梨花般的细刺射中要害的弩手,立刻一命呜呼当即毙命,可是已经拉开的弓弩却松开了捏着待发的弓箭,霎时间狂风骤雨般的箭锋一齐冲向九王爷的方向。
九王爷将身边的桌子掀起挡在面前,只听得劈里啪啦地连番巨响,刺穿木桌的箭林震动得四方形的屏障发出嘎啦啦的裂音。很快的一张桌子就被射穿报废,九王爷挥手再将另一张桌子顶上阻挡攻击,又是噠噠噠的爆裂声响起,那张桌子同样被无情地钝击撕碎了。
“哼!这些饭桶今天倒是颇为厉害!我留下挡住他们,你先走!”九王爷将手腕上戴着的铁链狠命地向外擼去,顿时左手的皮肤就被铁銬蹭破皮肉,硬生生解开了与花雨楼之间的联系。
“不要!你不走我也不走!”花雨楼摇头拒绝对方的提议,撕下衣摆抓住九王爷的左手将之包扎起来。
“你这家伙就是这点令人讨厌!我让你走,你走便是!哪来那么多废话?走啊!”九王爷几乎是用吼的,他推开了花雨楼正帮自己包扎完毕的手,将其揽在身后,抱着必死的心理面对亲王军的狂轰扫射。
“要死死在一起!离开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愿意和我一起死么?王爷?”花雨楼从背后搂住九王爷的身体,死抱住不放。
“你这又是什么疯话?难道要一起殉情不成?喂──!再不走就真的会死在一起,你走啊!”九王爷心急如焚地皱眉,掰开对方抱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将之拉开,他再三地想赶走花雨楼,可是对方不但没走,还坐在那张被当成箭靶,捅成蜂窝报废的木桌边上,做出一副横竖赖着不走的样子。
花雨楼气定神闲地看着,九王爷一个人忙到不可开交的样子。打定了主意,坐等赴死的花雨楼居然打开那柄被体液浸湿的折扇,看着上面的诗画,自顾自唱起了歌来:“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扇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韵味被私藏,而你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缕飘散,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嫋嫋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你眼带笑意,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于碗底,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而我路过那胭脂小巷惹了你,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宛如天籟的歌声,余音渺渺縈绕不绝于耳,听得奋战之中的人们忘却了廝杀血腥暴戾和痛苦,只听见远处传来亲王军兵马的招降号令,向着被围困街角的九王爷二人喊话:“我等是奉陆亲王之命,来此收复京师的先锋,请九王爷快快弃甲缴械,随我等前去面见陆亲王,别再做无畏的抵抗,以免两败俱伤~!”
“要本王随你们前去也可以,但是你们必须先答应我,把我边上这个男人放了,让他安全离开!”九王爷喊完之后转头看向花雨楼,然后认真地交代对方道:“你走吧,别再给我添乱,算我求你!”
九王爷这辈子从没求过人,这席话听得花雨楼吃惊到睁大了双眼。他明白再不走只会对九王爷的处境更为不利,在临走前他对九王爷说:“好吧,我这就走。不过,在我去救你之前,你不可以死,不然的话,我会立刻自尽,就算变成鬼,我也要继续缠着你!”丢下这句话之后,花雨楼飞身跃上房顶,离开这场纷乱的攻防战,消逝在胭脂街角后巷。
总算送走“瘟神”的九王爷长叹一口气,他慢慢地走出茶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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