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瓦,我族未来的族长,来我处所为何事?”蒙面少女脸上的薄巾微微颤动,优美的起伏显示出这名女子五官的美丽弧度。“珈蓝,你回来三天了,一直避而不见是何缘故?”纳谱兰少见的一扫往常的漫不经心与偶尔隐现对外族人的傲慢,此时带着微微的踌躇与急切。
“你是阿纳瓦,需要我的时候可以召见我,身为地位次于你的圣女,我怎敢避而不见,你真是说笑了。”女子显露在外的双眸明丽动人,此时微微弯起,让人觉得不止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就是态度也是让人如沐春风。
然而纳谱兰显然不这么认为,他神色一滞,说:“珈蓝,你去中原两年,怎与我生分了,我们见面何须召见,你知道我……”青年的话还未讲完,女子就侧身伸出一只白的晶莹的手托住一旁垂下来的蒲葵叶,淡淡地出声打断道:“两年不在,回来越发觉得这里处处透着亲切,还是那么率直朴实,就如这蒲葵,绿的那么直接,不比中原花草虽然有着匠气,然而却精致,细嫩。柔弱的花在这里少见,在那里却是遍地都是,我身为女子,还是偏爱喜欢美丽精致的花的。”
“珈蓝,你是爱上中原了吗?还是你爱的是……”纳谱兰脸色一沉,厉声道:“别忘了,你身为我族圣女,是不能外嫁的……当然,你母亲是例外,她是……她……。”
“纳谱兰,你找我是有何要事呢?”女子此时已经缓步往帐内走去,“等等,我来是想提醒你,此番祭祀大长老十分重视,因是与我族圣物有关,你知道,那圣物是并蒂果,古籍有言此果可赐予月后。”
“那又如何,与我无关,我对此物并无兴趣。”圣女淡然看着门前侍女撩起帘子,正欲步入,后面的纳谱兰还在继续:“是不是因为南凌璧,据说他人中龙凤,名冠天下,你这两年在南家与他朝夕相处,是不是动心了……。”
“这是我的私事,若没要事阁下请回。”珈蓝回头淡淡扫了一眼纳谱兰,眸中再无暖色,整个人越发清冷绝丽。纳谱兰一副噎住的表情,眼睁睁看着女子进了帐篷才恨恨地离去。
两人对话一字不漏地传到躲在附近树枝间的两个男子耳中,两人相视一眼悄悄离开。
“这么说来,这个圣女还与南家少主有渊源,不知道能不能套到交情……”秦黎摸了摸下巴,勾唇一笑。“以属下之见,见一见有必要,不过我们的目的是不能让她知晓半分的。”“嗯,可以让她说说这个祭祀的事,说不定有所收获。”
是夜,两人来到珈蓝所在的帐篷附近,还未走进,却见几条黑影从帐中出来飞速潜入林中,相视一眼,秦黎与宁非很快决定悄然跟上。
对方三人快速穿行在密林中,如若不是两人的轻功极为上层,跟在身后毫不费力,恐怕在夜色的遮掩下极容易迷路。不到一刻他们来到一处靠山壁而建的竹楼前,那栋竹楼不大。竹楼前围坐着火炉的是两名年纪颇大的老人,一名在打盹,还有一名吸着水烟半眯着眼。三道身影悄悄伏在不远处,只有一道黑影绕到竹楼侧面一个纵跃穿过敞开着的窗跃入竹楼中。两名老汉一动不动,毫无所觉。这么松的防御可见并不是很重要的地方,或者不怕其中的人或物被带走,很快答案被揭晓了。
秦黎贴着靠山壁处的缝隙来到竹楼背面,透过屋檐下并不密集排列的竹壁缝隙看去,内里空空的,中间一口乌沉沉的大鼎,被困在里面的是一个人,沉沉粗重的锁链将她的脚腕扣住,一头连着大鼎,这条锁链不长,只能走到门口。此时里面只有两个人,除了刚进来的珈蓝圣女,就只有这么一个被囚禁的女人。这个女人面容枯槁,却依稀可以看出与珈蓝五官相似的痕迹,头发苍白杂乱地铺拽在地,破旧的衣衫像是搭在一架骨架上,看的这么清晰是因为这么简陋的竹屋却有一颗极大的夜明珠镶嵌在墙上。这也避免了被囚禁的人用烛火烧了竹楼的机会。
“孩子,你来了?”妇人颤着手想抚摸珈蓝,却又堪堪停住不敢再过一寸。珈蓝眸中泪光滢滢,急切地将那只枯瘦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泪水大颗大颗地垂落。抖着唇哽咽地道:“娘……孩儿不孝,让您在这里受苦……”
“傻孩子,娘说过,让你回中原找舅舅别再回来,你为什么不听。”老妇低泣着声音如破碎的气流,还是让听到的人能听出其中的不舍与急切。
“不,娘,我一定带您走,您等我。”珈蓝摇摇头,她丝毫没有白天让人看到的那么清冷高贵的模样,此时的她,半点不嫌老妇脏乱不堪的身躯,像天真女娃依偎进老妇怀中,扶着她瘦骨嶙峋的肩膀,凄然地说:“我一定会带您离开这里。”
“不,我走不了,有大长老在,还有族中那么多高手,我们……走不了的。”老妇慌乱地摇着头,愧疚地摩挲着珈蓝乌亮的黑发,“我儿,是娘害了你。娘在这里困了一辈子,却害你继续被困……是娘的错……”
“不,娘您有什么错。”珈蓝愤怒低吼着,“是他们,杀了我爹,囚禁你,却还要我来当什么圣女终身受困在这里。我不会让他们如意的……”“不,听娘的,想办法再离开,别再回来了,娘已经时日无多,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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