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柴思元没有睡熟,听到声音以后立马就醒了,感受到身边的人在颤抖,顿时就慌了:“怎么了?”
齐慕用手捂着脸,头埋进被子里,这种时候他真想求柴思元不要说话,否则他只会越哭越厉害。
柴思元拍开了床头柜上的灯,看见齐慕在哭,着急地想抱他:“你怎么了哥?眼睛痛吗?”
“我没事……”
齐慕有些泣不成声,柴思元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的时候,他的脸上挂满了泪水。柴思元一向见不得齐慕哭,看齐慕这样,他比齐慕还要难受。
“哥?”
“我没事。”齐慕抬手抹掉脸上的眼泪,又哭又笑:“真的。”
柴思元不信:“你不舒服是吗?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话落就要起床换衣服,齐慕拉住柴思元,双手环上他的腰:“没骗你,我真的没事。”
“那你怎么哭了?”
齐慕不说话,就是抱着柴思元不松手,柴思元站在床前,一面担心,一面大手缓慢而温柔地抚摸齐慕的背。
他们以这样的方式拥抱了很久,后来齐慕的情绪稳定了,柴思元才赶忙给他滴了眼药水,似乎是怕他会不安,后半夜一直牵着齐慕的手。
第二天早上,柴思元还是很担心齐慕,连比赛的报道都不想去了,齐慕拗不过他,只好笑着说:“哎呀我真的没事。”
“可是你昨天晚上哭了。”柴思元皱眉:“到底怎么了?”
齐慕拿他没办法,只好坦白:“因为昨天晚上我突然发现,我很爱你。”
柴思元愣了几秒。
齐慕不知道他是怎样的表情,两只手抱住他的背,耳朵贴在胸口:“柴思元,我很爱你,真的。”
“你对我太好了,好到有时候我都觉得你才像一个哥哥,这种感觉一直都有,但这几天尤其强烈,强烈到我想把这种好刻进骨头里面,强烈到我想你一直这样对我好。”
“元元。”
齐慕抱着柴思元的手不断在收紧,鼻间全是他的气息:“我好爱你啊。”
柴思元感觉自己的心飞到了很高的地方,而后狠狠砸了下去,砸得他手脚发麻。
在很短暂的沉默过后,柴思元抱着齐慕,狂风暴雨般的吻便落了下来。
柴思元扶着齐慕的后脑勺,像一只温柔的野犬,一点一点将齐慕收进怀里。
一吻结束,齐慕的脸颊泛起微微的红,嘴唇红得很可口,他轻微喘着气,他真的很想看看柴思元现在的样子,但昨天晚上已经任性过一次了,于是他只能去摸柴思元的脸,用手指去描摹柴思元的表情。
“快去报道吧,我会快点好起来的,还记得昨天你大哥说的话吗,等我好起来了,你要带我出去玩。”
齐慕笑得很开心,柴思元没忍住,又是附身在他嘴上亲了一口,说:“好,你想玩多久都可以。”
比赛在第二天顺利开幕了,赛场的观众席上坐满了人,呐喊声欢呼声一道道在空气里炸开,齐慕和柴思元手牵着手坐在选手休息室的长椅上。
轮滑队里的队员认识齐慕,知道他这次生了病,都围过来嘘寒问暖,也知道他现在没办法看清东西,和他交流的时候会更注意细节。
齐慕一直很喜欢轮滑队里的氛围,不管是高中的那个轮滑队,还是现在的这个轮滑队,他遇到的都是一群可爱的人。
“紧张吗?马上就要开始了。”齐慕捏捏柴思元的手,逗他。
柴思元一点儿不带慌:“我紧张什么,你等着接我的奖杯吧。”
齐慕笑了,在比赛这件事上,他还真没见柴思元慌过,他就好像生来就属于赛道一样,赛场上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光芒万丈。
“s’il vo pt,les joueurs de l’éipe choise,chai yuan,se prépareràl’entrée du terra de jeu(请来自中国队的选手,柴思元,到赛场入口做准备。)”
广播在通知选手准备了,齐慕拍拍柴思元:“好啦快去吧,我等着你的奖杯。”
柴思元去入口做准备了,他刚走不久,江思辰和江年就来了。
说来也奇怪,他们进来的时候明明都没有说话,但齐慕却感觉到了,还将身体转向了他们在的方向。
“江大哥,你们来啦。”
江思辰笑着‘嗯’了一声,江年觉得神奇,开玩笑地问:“你这是已经好了?”
齐慕摇头:“还没,不过这两天一直在滴药,有缓解了。”
江年更惊讶了:“那你居然还能知道我们来了?”
“闻得到。”齐慕指指自己的鼻子。
可能是没有视觉以后,其他感官就会放大的原因,这几天他感觉自己的嗅觉特别灵敏,空气里多了什么,一下就能闻出来。
就比如江思辰,他的身上会有一股淡淡的琥珀与麝香的气息,而江年的身上是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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