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锅甩给其他人:“是乔纳森安排的合作。”
此时此刻,郝七月拉着秦灿临时抱佛脚:“秦哥快快快,给我俩讲讲这个pca图到底该看哪个变量啊?怎么长得这么像世界地图啊?”
秦灿瞥了一眼:“这图不用细看,没什么用。”
郝七月语重心长:“秦哥你这是什么话?谢前辈特地叫我们提前阅读的文献,肯定每个图都大有用处,快教我看快教我看……”
秦灿对眼前这两人感到无比的陌生:“你俩干什么呢这是?平时组会都没见你们这么认真过,怎么今天装模作样学起来了?”
郝五周:“不一样。”
郝七月:“没错,今天真不一样,组会这种东西吧,听的人不想听讲的人不想讲,敷衍敷衍也就过去了。”
“但是,”她的神情变得忧郁起来,“这可是我们和谢前辈第一次面对面的小组讨论,我们俩究竟有多菜他估计一句话就能问出来。他和你可不一样,他看起来没有那么和蔼可亲,所以我们俩多少还是要演那么一下的。”
秦灿:“……有时我真的希望你们俩也可以在我面前演一下。”
秦灿还没来得及再多说什么,就看到这兄妹俩一个突然清了清嗓子,同时另一个板正地直起了身子。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谢以津到了。
谢以津和他们这些天天大大咧咧穿卫衣t恤的人不同,他偏爱质地较好,版型简约的衣服。
今天降温,他穿了一件柔软的羊绒衫,戴上那副细框眼镜,气质中的冷静与自持便显露了出来,举手投足间透露着贵气。
当然在场的人之中也只有秦灿知道,这人在雨天还有着与现在这副面貌截然不同的一面。
但秦灿突然就明白郝氏兄妹一上午都在临时抱佛脚的原因了:和谢以津这样的人相处时,总是会下意识地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谢以津走进会议室的门,看到他们三人整齐地坐在桌边,一怔:“你们到得好早。”
郝七月结结巴巴:“没有没有,不早不早。”
谢以津“啊”了一声:“那应该是我到晚了,抱歉。”
郝七月吓得话都说不利落了:“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那……那还是我们到得太早好了!”
秦灿在旁边差点笑出声来。
“刚好十一点,大家都不早不晚。”秦灿说,“对了七月,你刚不是有一张图看不懂吗,正好现在可以问问。”
郝七月脸红,开始装傻:“什么图呀秦哥,整篇文献我看得可明白了,我——”
谢以津一瞥,直接看到了郝七月的电脑屏幕。
“哦,是这张图吗?”
谢以津看了一眼,便给出了和秦灿差不多的答案,只不过是更犀利的版本:“我个人认为这张图和整篇文章关联不大,感觉像是作者没东西讲了,为了展示自己编程作图的能力特意在这里炫技的,可以忽略。”
郝七月和郝五周盯着他们研究了整整一上午的图片,陷入沉思。
谢以津拿出了自己的电脑:“来聊一下课题的具体计划吧。”
这其实是谢以津第一次和他们坐在一起。
秦灿发现谢以津非常适合担任老师的角色,也天生就适合当团队的领导者。他先是清晰地解读了那篇阅读门槛较高的文献,随即又引出了未来相关的实验计划,所有人都听得很入迷。
谢以津:“这是我上个月整理出来的一些图像,需要先分析出来相关病理数据,具体的分析方法我会在后面告诉你们。”
郝五周:“好的,前辈。”
郝七月:“没问题的,前辈!”
谢以津:“……这个月内要完成的实验大致就是这几个,其中有两个实验难度操作较高且用时较长,因为你们还有课要上,所以我会先教秦灿,然后让他在你们空闲的时候再教给你们。”
郝五周:“好的,前辈。”
郝七月:“嗯嗯可以的,前辈!”
正常对话里的前辈含量实在是过高,秦灿也学他们的口气忍住笑意开口道:“那就麻烦前辈多多指教了。”
谢以津和秦灿对视五秒,移开视线,平静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澜:“以后你们直呼我的名字就好。”
郝七月在旁边对手指:“啊,这样不好吧?要是说英语的时候直接喊名字还可以,但咱们私下沟通的时候,中国人骨子里的礼仪辈分就不好忘,你看秦哥他虽然只是半个中国人,我们都喊了他这么久的哥呢。”
秦灿:“……你还挺不愿意的是吧?”
谢以津微微蹙眉,想说什么,秦灿给了个折中的选择:“要是不想太客气的话,你们就叫谢哥吧。”
谢以津像是还有些犹豫,但最终妥协道:“可以。”
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突然问了秦灿一句:“几点了?”
秦灿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五十五。”
谢以津:“我记得会议定的是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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