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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2 / 3)

台的边缘,似乎因为太过用力,骨节微微泛起了白。

这感觉就像……他是在借力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样。

一瞬间,一股极其不祥而微妙的感觉笼罩在了秦灿的心头。

不对。绝对有哪里不对。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秦灿猛地转过头,抬起眼,看向了礼堂最后方的窗户。

他们此刻身处的礼堂很大,隔音也很好,平时是用来给学生们上课的,几乎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而且因为礼堂位于整座楼的地下一层,所以只有在最后一排有很小很窄的一方窗户,勉强可以窥到几分外面的天色。

秦灿骤然睁大了眼。

尽管那扇窗很小,但此时此刻,秦灿看到有透明的液体正急促地敲打在那一方玻璃上,蜿蜒着留下一道道晶莹的水痕。

是雨。

搂紧我

谢以津最后说道:“谢谢。”

他的声音沉静,给这场近乎完美的演讲画上了句号。礼堂里掌声雷动,台下乔纳森的神色满意又自豪。

谢以津转身下了台。他的身影消失在礼堂的侧门。

交流会进度已经过半,主持人走上台,宣布会议进入短暂的中场休息环节。

郝七月还沉浸在谢以津的演讲之中缓不过来,满怀憧憬地在旁边念念叨叨:“哇真的……如果我毕业的时候能拿出谢哥三分之一的气势,哪怕最后毕设做得像坨屎,估计都能把教授们讲得一愣一愣的吧。”

身旁的人并没有回应。

“不过中场休息了欸,咱们去找嘉嘉姐吧!”

郝七月又想了想,向秦灿提议道:“话说咱们要不要去顺点茶歇吃,我看今天好像有很多小蛋糕——”

她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她身旁的秦灿猛地站起了身。

“你们先去吧。”

她看到秦灿转过身,步伐飞快地向礼堂的后门走去:“不用等我。”

“欸?啊?”郝七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你去哪儿啊秦哥?”

秦灿并没有给出答案,因为他的身影飞快消失在了礼堂的后门。

谢以津其实很少会有害怕的事物。

恐惧源于未知,谢以津认为一个人只要具备足够的能力与智慧,那么理论上是可以做到无所畏惧的。

但有一件事始终会让他感到恐惧,那就是没有被天气预报预测到的、毫无征兆的急雨。

伦敦气候十分多变,天气预报没有办法做到100的准确率,哪怕天气预报预测未来一段时间没有雨,也不知道何时就会遇到一片突然想要下雨的云。

谢以津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突然下雨的先例,运气好的时候人是在家中,当然也有可能是在实验室里,运气差点的时候可能会在超市的冷柜前,但大多都是发生在他独处的时候的。

在几百号人围观的公共演讲中遇到这样的情况,确实是第一次。

其实在演讲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谢以津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那是再熟悉不过的感觉:眼眶发热,呼吸急促,一瞬间身子发软,勉强撑住讲台才可以稳住身体。

但谢以津的意识还是很清晰的。

演讲内容他已经烂熟于心,所以可以从容冷静地应对,只不过在演讲结束的时候,谢以津意识到这可能不仅仅是一场小雨。

他扶着墙才勉强走到礼堂外面的走廊之中。

走廊里很安静,血液里有无尽的热意叫嚣着席卷而来,谢以津却感到愈发地冷。他很清楚,这样的状态,已经不仅仅是小雨时会出现的类过敏的情况了。

怎么办?

谢以津试图继续冷静地分析,但是身体对热源的渴求,以及大脑对柔软事物的渴望已经逐渐不受控制。

谢以津首先想到的方案是回到办公室,用抽屉里备用的玩偶解决。

可是礼堂和办公室之间有一段距离,至少需要十分钟才可以走回去,而此刻他的身体已经愈发不稳。

意识到回办公室这个方案并不现实,谢以津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第二个方案:找到最近的卫生间,在独立的空间内将这场雨熬过去。

然而他撞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大部分人此刻还都聚集在礼堂里,所以在看到谢以津的那一刻,刘勃愣了一下,似乎也没预想到会在偏僻的走廊里遇见别人。

刘勃可能是刚接了个电话,在看到谢以津的时候,他的神色在瞬间变得非常微妙,放下了手中的手机:“你——”

谢以津上次在茶水间当着郝七月的面给他了个“水刊”作者的大难堪,刘勃一直就有些耿耿于怀。

尽管两人在学术上已有的成就方面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但刘勃和谢以津同岁,所以在称呼上,哪怕刘勃应该叫谢以津一声“前辈”,但他肯定是不会说出口的。

刘勃神色复杂,最后勉强地开口说了一句:“你刚才的演讲……很不错。”

谢以津似乎用了几秒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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