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只是随口一提。”秦灿犹豫片刻,道,“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聚会,其实不用勉强自己去参加的。”
谢以津说:“其实还好。”
秦灿迟疑道:“你真的——”
“在认识你之前,我习惯自己一个人独立工作。”
谢以津打开了显微镜的灯:“但是最近我发现,除了教学需要花一些多余的时间,以团队为单位时的工作效率,还是要比我一个人的高一些的。”
“刚刚整理计划的时候,我发现这周的计划已经提前完成,整个周五和周末都没有实验安排了。”
他说:“加上演讲那天下雨的时候你帮了我很多,所以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试着参加一次,尝试一些新鲜活动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他的回答让秦灿惊愕了一瞬,半晌后秦灿回过神来,嘴角微扬:“所以你……感觉团体合作的效果还是挺不错的?”
“从现在来看,是的。”谢以津坦荡承认道,“我一个人确实无法做到这样的速度。”
秦灿心里美得不行,但面上不显,若无其事地追问道:“怎么说,是不是现在后悔没有早点尝试和别人合作了?”
“那倒不会。”
谢以津想了想,说:“邀请你一起合作,我在雨天的需求是一方面,更是因为我之前已经观察过,你的科研能力和工作效率算是同龄人里拔尖的水平,没有我的存在,你原本的课题也会出来不俗的结果,虽然速度会稍微慢一点。”
“虽然你优秀的身体条件非常吸引我,但如果你没有足够强的科研能力,我也不会提出和你合作的。”
他认真地补充道:“我是无法接受别人在研究上拖我后腿的。”
秦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先无语还是先开心。
在听到谢以津说出“吸引我”这三个字的时候,秦灿感觉喉咙深处莫名地干痒起来:“……这样啊。”
“今天我会教你如何给生殖细胞肿瘤拍图。”
谢以津将盖玻片仔细地覆盖在载玻片上,放到秦灿的手边:“你可以先去影像室把电脑开机,一会儿我准备完就会去找你,可以吗?”
秦灿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好”,转身向影像室走去。
谢以津收拾了一下桌面,拿起整理好的玻片,也准备前往影像室。
经过装试剂的架子时,他听到郝七月和郝五周正在聊着什么。
郝七月:“我赌就是这次。”
郝五周:“我觉得这次真不好说,秦哥的性格……应该不太会和她独处的吧。”
郝七月:“但我觉得艾米是那种行动派欸,毕竟——”
郝七月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正好和谢以津对上视线,吓了一跳:“谢哥好!我们没有在摸鱼!我们只是在等试剂加热好!”
谢以津:“是加热过程中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不是!没有任何问题。”
郝七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就是还要再加热个五分钟,有点无聊,所以聊了一些秦哥的小八卦啦……就是随便聊聊,嘿嘿。”
其实要是换作实验室任何一个人经过,郝七月都会直接把他们聊的八卦内容毫不犹豫地分享出来。
但谢以津比较独特,郝七月以为这种与学术无关的话题谢以津是肯定不会感兴趣的,便努力收敛了一下。
谢以津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
安静片刻,他却继续轻声追问道:“什么八卦?”
郝七月眼睛骤然一亮。
“嘿嘿,我们在打赌,艾米什么时候会和秦哥告白呢。”
这丫头平日里就是个话痨,八卦又是她最为擅长的领域,别人一问,她便控制不住地滔滔不绝起来:“我之前和她们b里的罗拉聊天,她说艾米一直想主动出击,只是没有找到很好的机会。”
“原本艾米是准备在上次她自己的生日派对之后告白的,结果那天下了暴雨,秦哥还突然回了实验室,没有找到很好的独处条件。”
郝七月说:“所以我们就在猜,她会不会在这次派对之后对秦哥出手呢。”
郝七月话还没说完,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哎呀”了一声。
“谢哥,你应该还不知道吧?”
郝七月神神秘秘地凑近了一些,小声地对谢以津说:“艾米她,可是对秦哥有意思好久了呢。”
作者有话说:
此刻影像室里的小秦开始狂打连环喷嚏。
腰
派对定在了周六晚上。
团建的娱乐方式翻来覆去也就这么几种,艾米最后将派对的地点选在了u大附近的保龄球馆。
虽说是以保龄球为主题的场馆,但英国人早已将“喝酒”两个字深深地刻在了他们的dna之中。
场馆和酒吧是合二为一的,球道旁边就是吧台。灯光暧昧休闲,气氛很不错,来这里的人与其说是来运动的,不如说是打着运动的幌子换着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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