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身份,可以来去自如的,第三对方抓了普六茹坚的儿子,可能是要以此与普六茹坚谈条件。
沈峤毕竟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他在尘世中历练多时,些许天真悉数凝练沉淀,对世情则更加通透明澈,当下福至心灵,就对边沿梅道:“我们不必找了,对方必然会主动找上门来。”
边沿梅显然也想通了这一点,点点头,回去将这个结论告诉普六茹坚。
来者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快。
没等晏无师和雪庭这一战决出胜负,慕容沁就来了。
他带来了陈恭的口信,说普六茹坚的次子在他们手上。
而且,只让沈峤和普六茹坚去赎人。
普六茹坚刚刚发动宫变,自然要坐镇皇宫,那些投效他的将士也需要一根定海神针来稳住他们的心,他不可能轻易离开这里,虽然担心次子的安危,他仍旧选择了留下来,并对沈峤说:“对方要金银都无妨,只要能保住小儿性命,花再多的钱也值得。”
沈峤自然答应下来。
边沿梅也想同行,慕容沁却冷冷道:“以沈道长的武功,若还没法全身而退,你去了又有何用,别逼我们直接将人杀了,大家鸡飞蛋打,谁也别想占便宜。”
边沿梅冷笑:“也罢。”
却暗暗对沈峤使了个眼色。
慕容沁带着沈峤出了宫,在京城之内七弯八绕,最后进了一座毫不起眼的宅子。
陈恭带着普六茹坚的次子坐在正堂,从容不迫,行色淡定,对着沈峤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沈峤与陈恭相识,彼时两人都很落魄,一个瞎子,武功尽废,一个贫家子弟,吃了上顿没下顿,两人一路行走,颇有患难之情,谁料世事无常,兜兜转转,依旧扯上了联系。
一切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沈峤隐隐觉得,他与陈恭,合该有此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猜到了咩?大王喵去翻翻评论~
阿峤和陈恭,也该有个了结了,两人也算缘分不浅,虽然是孽缘~
沈峤:导演,我要举报,有人不甘寂寞,私自加戏。
老晏:咱俩连床都一起睡过,你还认不出本座吗?(づ ̄3 ̄)づ╭
沈峤(恼羞成怒):什么叫连床都一起睡过,明明是你自己为了省钱不肯多订一间,我可是通宵打坐的!
边沿梅:哦————
陈恭手上稳稳握着一把剑,沈峤一眼就认出来,那正是从中取出过《朱阳策》残卷,后来又被陈恭献给宇文赟的太阿剑。
剑身搭在普六茹坚的次子身上,此剑乃古代名剑,为欧冶子与干将联手所铸,锋利异常,剑刃只稍稍靠近对方脖颈,便已在小童白嫩的肌肤上划出一道血痕。
“阿摐,不要妄动。”沈峤对他道,这小名还是从普六茹坚口中听说的。
陈恭微微一笑:“请放心,我无意伤害雁门郡公的性命,只要东西到手,我立马就离开这里,远遁他方,绝不会在你面前乱晃,令你心烦。”
沈峤:“你要什么?”
陈恭作了个手势:“请坐。”
他有人质在手,倒是一点都不着急,既然他不着急,沈峤自然更不会急。
“沈峤,我们相识于寒微,称得上患难之交,实不相瞒,我心中对你始终怀着一份感激之情,没想到我们头一回平心静气相对而坐,竟是在此时此地。”陈恭抛去一切虚应故事,不再称呼沈道长,而是直呼其名。
“贫道当不起赵国公的感激。”沈峤道。
陈恭含笑:“还记得在破庙的时候,你帮我打跑了那帮地痞,还给我驴肉夹饼吃,那时候我便想,这是哪里来的傻子,明明身手那么好,却自愿把饼给我吃。彼时我也不过是一个连饭都吃不到的贫家子弟,别说读书习字,连江湖都不知道是什么,直到很久之后才晓得,原来你曾经在江湖中有那么高的地位,那么厉害的名声,却因为与人打了一架,就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得不拖着病体,流浪江湖。”
“我们一路艰辛,好不容易逃到怀州城,眼看离我投效六合帮又近了一步,我满心欢喜,谁知这时候,你却突然提出分道扬镳。”
沈峤本是不欲说话,见对方停了声音,才道:“我与你分手,非是嫌你累赘,而是怕连累你。”
这句迟了许久的解释,对沈峤而言根本没有必要,他经历过许多背叛,许多人心险恶,更加坚信清者自清四个字,若陈恭存心疑他,哪怕他说再多又有何用呢?
陈恭笑了一下:“当时我的确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以为你嫌我累赘,有意抛下我,所以心中不忿。”
沈峤淡淡道:“即便没有这一遭,碰上了穆提婆,你也会毫不犹豫将我出卖,是与不是,多说何益?”
饶是陈恭脸皮再厚,听见这话,脸上难免也掠过一丝难堪,但他很快又露出笑容:“无论如何,方才我也说过,我心底始终对你心存感激,若是没有你将我带出那个小县城,此时我说不定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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