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的少爷,孔尚瑾便想到定是那个孔家了,虽然都是孔家,之前甚至还连了宗,但其实两家已经隔得很远,早就出了五服。孔尚瑾对孔家的少爷不了解,唯一的印象都来自于自家外公孔氏偶尔谈起,这会儿既然有外客,她自然不好进去,便说道:“那跟父亲说一声,我待会儿再来吧。”
那小厮应声答应,里头冯氏也听见外头的声响,见小厮进来禀报,便点头说道:“知道了。”
此时过来的孔家少爷有三位,都是家中嫡出的儿子,之前进京来给荣国公老太太孔氏祝寿,后来虽然因为战事,老太太的寿宴没有大办,他们三人却被多留了一段时间。
在来之前,孔家其实有些知道荣国公老太太的意思,对此不置可否,一边觉得到底是连了宗的,同姓不婚的规矩也摆在那儿,联姻有些不好,永宁候府是粗人不计较,他们可是读书人家,不过孔家不入朝,虽然在读书人里头颇有名望,孔家的儿子不愁嫁,但能嫁进高门的其实也不多,再说了,孔家子嗣繁多,里头的事情也更多。
只是后来老皇帝一道圣旨,直接将孔氏和冯氏的念头打散了,孔家的少爷进京便只是为了祝寿,如今听见孔尚瑾的名字,隐隐约约看见那长身玉立的身影,几位孔家少爷难免有些闪神。
孔尚瑾可不知道自己搅乱了一池春水,当初冯氏的打算她并不知晓,事实上在她看来,这些孔家的少爷还得称呼一声堂弟呢!
事实上从前朝开始,科举便开始盛行,孔家虽然在读书人里头还是颇有威名,但这种名头已经渐渐降低下来,随着本朝内阁解体,皇权不断集中,世家却都在败落。
离开冯氏的院子,孔尚瑾脚步往二房去,走了几步才想到,自家琮儿侄女早就娶了夫郎,自己倒是不好贸贸然过去打扰,这一刻孔尚瑾忽然有一种孤家寡人的心情。随后一想,孔尚瑾倒是乐呵起来,别人有夫郎,她也有啊,虽然还没有娶回家,但先去讨好讨好也是好的,男人吗,就跟上辈子的女人似的,都要哄的。
这般一想,孔尚瑾倒是记起自己之前一直打算找一件定情信物来着,不过她私库里头的东西虽不少,却没有特别合适的。匈奴那边抢来的东西太敷衍,其他的大多是旁人送的,也不好再转送给自己的夫郎。
孔尚瑾慢悠悠的踱步回房,红梅两人正在廊下做针线,看见她回来倒是有些吃惊:“小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孔尚瑾出门的时候没让他们跟着,但两人还是知道她是去给冯氏请安了。
孔尚瑾脱下斗篷,笑着说道:“父亲那边有客人,便先回来了,你们怎么不在屋里头做针线,廊下有风多冷。”
如今春日刚刚到来,正是春风料峭的时候。
红梅便笑道:“原本还以为小姐午后才回来,便想着停了炉火散散味儿,今日日头好着呢,廊下也暖和。”
说完这话,红梅便要进去把炉火点起来,一时有些懊悔选了这么个日子,别冷着自家小姐了。
孔尚瑾倒是不在意的说道:“是该散散味道,一直点着炭火,屋子里头都是毒气。今日阳光是好,你们去搬个躺椅出来,我也在院子里头晒晒太阳吧。”
因为习武的缘故,其实孔尚瑾并不怕冷,在边疆的时候都不觉得,更何况如今在京都,只是家里头的男人都怕他冻着,每每不带上斗篷披风就担心的不得了。
红梅两人有些犹豫,虽说暖和,今日风也不大,但……
不等他们说话,孔尚瑾自己个儿要去把椅子搬出来,最后红梅连忙拦着,带着两个粗使小子办好了这事儿。
孔尚瑾这才在廊下躺下,晒着阳光喝着清茶,觉得日子还挺美,想着若是有人在旁边弹首曲子更加不错,不过这也就是想想,若她真的这么做了,明天永宁候就得找她谈谈人生。
吃着甜而不腻的糕点,孔尚瑾又说道:“不用你们在这边守着,去旁边做自己的事儿吧。”
红玉却笑着说道:“奴才哪有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做做针线罢了,小姐别嫌我们碍眼就是。”
孔尚瑾挑了挑眉头,倒是顺口问了一句:“你们说送男儿礼物的话,什么东西比较好?”
红梅红玉对视一眼,红梅便问道:“小姐是要送秦家少爷送礼?”
红玉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只是说道:“男儿家家的,无非是喜欢那些锦绣衣裳、珠宝首饰什么的。小姐私库里头随便一样,都是好东西。”
孔尚瑾这话一问出口便觉得不对,秦玉双是她未来的夫郎,与两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小厮自然是不同的。想到那日见过的那人的气度,恐怕也不是那种喜欢表面风光锦绣的男儿,孔尚瑾皱了皱眉,压根没把红玉的话听进去,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往书房走去。
红梅忙要跟上,孔尚瑾只说了句不用你们就径直走了,被留下来的红梅皱了皱眉头,对着红玉说道:“前日里春柳姐姐传过来的话,你还没往心里头去吗,方才的话酸的我都闻得到,幸亏小姐没往心里头去。”
红玉撅了撅嘴巴,有心想要呛两声,但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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