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年纪都不小了。”
秦玉双的脸颊通红一片,却听韦氏说道:“这有什么好害臊的,这几年看着,瑾儿是个好的,以后啊,我这个当爹的也能放心。”
秦玉双其实是有些不放心家里的,他若是出嫁的话,以后真的只剩下孤儿寡父的,只是这话他心中想想罢了,不管是父亲还是妹妹,都不会同意他留在家中。
秦玉双叹了口气,低声说了一句:“我舍不得爹爹。”
韦氏听了倒是也是一腔不舍,最后一想又觉得自己好笑,这算起来至少还得一年呢,哪里有这么快的:“你啊,过了年,你算起来就得十八岁了,瑾儿可到了弱冠之年,就是爹想多留你两年,恐怕永宁候府也不会答应。”
车子慢慢走着,孔尚瑾在外头陪着秦玉邦骑马,早春的风景十分不错,这会儿微风徐徐,骑在马上也是一种享受。
秦玉邦对未来大嫂十分仰慕,一路上就唧唧咋咋的没完没了,难得孔尚瑾也有这份耐性,并不应付了事。
说了一路,秦玉邦不口渴,孔尚瑾都替她觉得累了,便打趣着说道:“玉邦,你一路上嘴巴就没合上过,也不怕吃了沙子。”
两人关系亲近,秦玉邦听了她的打趣也不觉得什么,反倒是笑着说道:“这是因为难得见到尚瑾姐姐,我这些话都积了几个月了。”
孔尚瑾觉得好笑:“过年的时候不是刚见过。”
听了这话,秦玉邦先叫起来:“过年的时候尚瑾姐姐比谁都忙,哪里有什么说话的机会,再说了,我可不能当蜡烛。”
这话倒是实话,过年的时候孔尚瑾几乎忙晕,各种各样的宴会,以前她都可以不参加,如今却不行了,她若是不去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孔大人多么清高呢,为了将来行事方便,孔尚瑾也不得不应酬一番,连带着去秦家的时间也短,通常也只能跟秦玉双说说话儿。
瞧着秦玉邦挤眉弄眼的模样,孔尚瑾挑了挑眉头,笑着说道:“我可是听说了,过年的时候你跟琮儿玩得好,把旁人都抛到脑后了。”
秦玉邦被拆穿,却还是说道:“那可不一样,琮姐姐花样多,我们是玩得好,但尚瑾姐姐可是无可替代的。”
秦玉双与孔尚瑾订了亲,辈分也就高了一辈,不过秦玉邦到永宁候府的时候,跟孔尚瑾的一群侄女都是平辈相交,想来也是,她年纪原本就小,愣是抓着辈分不放的话,难免更加生疏。
孔尚瑾摇了摇头,暗道孔青琮的日子倒是逍遥的很,全家上下就她过的最顺趟。一会儿功夫,马车终于到了皇觉寺下,秦玉邦殷勤的过去将自家老爹扶下马车,孔尚瑾却是搭了一把手,将自家未婚夫郎搀了下来。
因为是给秦宝山做祭,秦家一群少爷都跟着一块儿来了,为表诚心,一群人从山脚下慢慢往上爬,韦氏和一群少爷都是身娇体弱的人,后半段几乎是靠着别人搀扶上去的,倒是秦玉双看着身板儿不错,最后还能给韦氏搭把手。
孔尚瑾显然也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婿是个风吹就倒的体格,这会儿更加满意,对着秦玉双看了好几眼,弄得后者脸颊通红,进殿的时候狠狠瞪了她一眼。
孔尚瑾自觉皮糙肉厚,一点儿也不在意,反倒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递过去一个满是笑意的眼神。
等到了殿内,众人都戴上了肃穆的神情,作为半子,孔尚瑾站在秦玉邦的身边,一起参与了这场祭祀。
袅袅升起的烟雾让整一个大殿带上了说不穿道不明的味道,孔尚瑾注视着一脸肃穆的僧人,心中也有些许惆怅,从头至尾,她只见过秦宝山临终一面,但那一面至今让她记忆犹新。
等祭祀结束,韦氏才说道:“你们不必在这里陪我,好容易才出来一次,都出去走走吧。”
这话一出,几个庶出少爷都带上了一丝兴奋,他们比秦玉双还要惨,秦宝山还在的时候,韦氏还能经常带着秦玉双出门走动走动,但那时候他们年纪都还小,从未出过门,等秦宝山死了,又得在家守孝,却是更加不能出门了。
秦玉双有些不放心第一次出门的一群弟弟,虽然也有心陪着孔尚瑾走走,但还是说道:“我陪着弟弟们去后头走走吧,皇觉寺地方大,别迷了路。”
秦玉邦有些不想去后头,皇觉寺的后院有什么好走的,便说道:“那我跟尚瑾姐姐到处看看吧,若是有什么好玩的,便给哥哥们带一些回来。”
一群弟弟都在,孔尚瑾也不可能跟秦玉双单独相处,索性就跟着秦玉邦往外走。皇觉寺是皇家寺庙,香火十分旺盛,山脚下甚至还因此繁衍出一个市集来,千奇百怪的东西应有尽有,据说佛诞大典的时候,甚至比元宵灯会还要更加热闹。
秦玉邦平时是少年老成的模样,在孔尚瑾身边的时候却显得分外的好动,大概是两人一个相差数十岁,一个是孔尚瑾对她一直十分宠爱,在她的生命中,这个大嫂其实是跟母亲一样的存在,事实上秦宝山还活着的时候,见到这个女儿的时候也是不多。
因为不是佛诞,山脚下的市集还算冷情,秦玉邦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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