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秘书信誓旦旦地保证:“你放心,婚姻自由,有这个协议你们的夫妻关系就已经解除了。现在再跟你确认一遍,两个女儿归你,家里双方的财产以及债务都归男方,对不对?”
周秋萍点头,痛快地应下:“就这样。”
冯二强也没意见,反正已经是只下不了蛋的鸡了,留着干嘛?浪费冯家的粮食吗。
周秋萍感觉自己重生一回进一步认识到了这个男人的自私。干活的时候,她嫁进冯家就是冯家人。吃饭的时候,她又成了外人。
总算,总算这一切都结束了。即便她灰头土脸,即便她狼狈不堪,即便她被打的差点丢了小命。但她还活着不是吗?她活着离了婚。
比上辈子强多了。
上辈子,她丢了命,到死的时候也没能获得自由。
隔壁病房有人在听广播,广播不知道是在播放有声小说还是广播剧。
“八年抗战结束,满目苍夷,华夏大地一片狼藉。可是我们终究获得了胜利。毁掉的家园可以重建,太阳重新升起的时候,我们又看到了生机勃勃的希望。”
她看向窗外,太阳已经要落山,可那毕竟还是太阳啊。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前,国民党政府一直希望国际社会调停,好和平解决侵略问题。事实证明,只有打,拼了命的打,被奴役被压迫的人才能获得自由。
中华民族用了8年,她也用了8年,终于斩获了胜利。
从今往后,她就是崭新的人了。
她的唇角浮出了满足的笑。
陈秘书叫了镇政府的车子,准备护送萍去县医院。
他虽然搞不清楚这个农妇和香港女老板的关系。但从政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他必须得处理好这件事。
否则万一曹总又想起来问这事,他把事情搞砸了,那他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是他取悦了曹总,促成了这桩招商引资,无论是对本县还是他本人而言,都是里程碑式的进步。
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搞破坏。
送你蹲大牢(捉虫)
联防队员看大部队要走, 赶紧过来问:“这个要怎么处理?”
冯家人的处置办法已经定下来了,集体关去上三个月的学习班。
可周良彬是周家人啊,名义上还是周秋萍的哥哥呢。所谓亲不亲, 打断骨头连着筋。
周秋萍虚弱地发话:“我要告他, 他故意伤害,我要他蹲大牢。”
周高氏吓了一跳, 结结巴巴道:“秋萍, 这……”
一家子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周良彬蹲了大牢,传出去,他们周家人还怎么抬起头?娘亲舅大,过去搞批斗,谁家舅舅有问题, 自己家都落不下好, 跟着被斗。
周秋萍不吭声, 只冷冷地看着她。
她的目光跟冰锥一样,毫不客气地扎入周高氏的心中, 刺得后者又冷又痛。
直觉告诉这个左右为难的女人, 如果今天她还敢为周良彬说话的话, 也许眼前的女儿就再也不是女儿了。
秋萍做得出来。
两个多月前,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如此心冷心狠的人。
可是现在她明白了,女儿不会被自己摆布。她这个妈控制不了女儿。
周高氏讪讪地闭上了嘴。
周良彬又急又怒:“周秋萍你疯了吗?你送我进大牢, 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你两个女儿想想。讲出去好好听哦。”
周秋萍面无表情, 喊了一声:“大大爹, 他打我打我妈。他过继来了一天儿子的责任都没尽到。今天我阿爹的忌日, 他们都当没这回事。”
本地规矩, 先人忌日拜祭活动要在中午进行。中午之前,周良彬跟他老婆都不在家,没祭祀是板上钉钉的事。大家伙儿都看到了呢。
至于殴打周秋萍和周高氏,大大爹一家人也瞧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他们拦着,秋萍已经被活活打死了。
这哪是过继的儿子,这是过继了个仇人吧。
周秋萍奄奄一息:“我要求出族。他本来就不是我家的人,既然没有尽到孝,就该赶出去。”
大大爹沉吟片刻,点头道:“要是你跟你阿妈拿定了主意,我们是没意见的。”
他原先就觉得这过继像是个闹剧。他这位老兄弟一辈子聪明能干,却在儿子这件事上犯了拧,非得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人家周总理没儿没女,不照样活得堂堂正正。
他好歹还有个女儿呢,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周高氏却哆哆嗦嗦,根本不敢接女儿的话腔。为了过继这个儿子,她男人耗费了多少精力,好不容易才促成这件事。
周良彬千不好万不好,起码不是败家子,而且还给她生了孙子呀。
他们老周家的香火接上了。她晚上睡觉都踏实了,她终于没有对不起周家的列祖列宗。
从她嫁进周家门开始,这就是她最大的任务。所有人都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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