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
说着,他拿餐刀将蛋糕又修整出个圆形,然后插上蜡烛,拿火柴点燃,招呼周秋萍:“快点,对着蜡烛许愿。”
软卧包厢真好啊,不然上哪儿找桌子放蛋糕,不然又怎么堂而皇之地点蜡烛?嗐,后者倒没啥,现在火车允许抽烟。
周秋萍看着星星点点的烛光,再抬头瞧蜡烛后面满脸希冀的人的脸,咧了咧嘴巴,点头道:“好,我许愿。”
这一世,希望我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不被任何人绑架。
这一世,希望阿妈和女儿都能健健康康,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据说生日许愿要许三个,但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愿望。索性留着吧,以后再想。
周秋萍吹灭了蜡烛,余成立刻麻利地拔掉,又切了小块分给她:“吃吧,这才是生日蛋糕。”
老式硬奶油蛋糕真挺甜的,蛋糕体也很香。
周秋萍上辈子吃过生日蛋糕,自己的生日蛋糕。
没有亲人给自己过生日,她也不好意思告诉朋友。因为冯二强持续不断的骚扰,她也没什么朋友了。不过二十一世纪服务是可以花钱买的,陪伴与祝福也一样。
她生日当天去海底捞消费,就有一堆热情过度的员工帮她过生日。虽然很多人面对那种近乎于浮夸的场面会尴尬到社死,但她感觉真挺好的。尤其是他们推着蛋糕举着牌子送上生日祝福和生日歌时,她感动得都要掉眼泪了。
多好啊,来自陌生人的祝福,花钱就能得到的祝福。
而那些摆脱不掉的家人,你花钱得到的也是伤害。
那会儿她许了什么愿望?三条一模一样,就是法院能判离婚。
事实证明,愿望并非许下就能实现,她直到被打死也没能如愿以偿。
也不对,死了不有了新希望了嚒,起码她现在终于拿到了绿色的离婚证。
“秋萍同志,秋萍同志。”
周秋萍惊醒,疑惑地看余成:“怎么了?”
余成伸手指她的鼻子:“这里,沾到了。”
周秋萍这会儿才意识到尴尬,居然用鼻子吃蛋糕了。她赶紧拿出手绢擦掉,转移话题:“吃完了咱们把国库券按照不同年份理一理吧。”
这一回余成从武汉带回来321万国库券。
已经还本付息的120万现金已经放存折了,暂且不提。
这321万国库券里面约莫有90万是1985年发行的券,80万是1986年发行的券,75万是1987年发行的,还有76万是1985年前发行的老券。这几部分得分开算账。
1981年的百元券,到现在的利息是56元,10万元的券,连本带利就是156万元。
1982年的百元券,到现在利息是48元,30万元,那就是444万元。
……
算到后面,余成拿着计算器得出个惊天的数字,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这么多?光利息都要上百万。”
周秋萍笑着摇头:“市场流通价格肯定达不到这么高,估计得在利息的基础上降差不多10到20块钱的样子。先不管这个,把1981~1984年明年中签的号码挑出来。这部分的价钱,我们要单独拎出来跟证券公司谈。马上都快10月份了,明年6月份这部分国库券就能还本付息,所以价钱得往高里谈。”
余成没意见,让他干活他就乖乖听话。
两张铺了席子的床成了他们的操作台。
软卧配备的床头灯也帮了他们大忙,不然单依靠车厢昏黄的灯光,还真让人头晕眼花。他们一个报数一个分放,一开始还衔接不上,点的时间长了,居然也配合默契起来。
月亮一点点爬上山,时间一点点往前跑,整理出来的国库券也渐渐堆成了小山。如果不是嫌细菌多,直接躺上去,真能体会啥叫坐拥金山。
忽然,余成抽了下鼻子,疑惑道:“什么味道?”
周秋萍也停下手上的动作,跟着抽动鼻子,不太肯定:“怎么感觉像有东西烧糊了?”
可他们车厢并不靠近餐车啊。
糟糕!不会是刚才蜡烛没熄灭,着火了吧。
两人赶紧下床检查,好家伙,果然是蜡烛碰上了纸,不知道啥时候已经焖出了一堆黑灰,都冒烟了。
余成一搪瓷缸水浇上去,火苗终于熄灭了。
两人面面相觑,赶紧打扫战场,务必不让乘务员发现犯罪痕迹。
等到一切回归原样时,周秋萍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冷汗。
妈呀,好险,火车上果然应该禁止用火。
不行,吃蛋糕吧,将最后的罪证也消灭干净。
经过这番辛苦劳动和惊吓,原先根本不饿的两人再闻到蛋糕的香气也感觉饥肠辘辘了。
他们一人一块蛋糕,面对面坐在下铺吃雪白的奶油和淡黄色的蛋糕胚,再看对方的模样,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果然交情会随着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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