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用?服务意识跟不上,照样白搭。”
三人出了酒店大门上了车,余成才疑惑地回头看了眼门童的身影,满是不解:“我怎么觉得这人怪怪的,跟闹肚子似的。”
周秋萍回头,恰好看见门童的白眼。
陈自强哈哈大笑:“他是在等小费,香港人外国人都有给服务生小费的习惯,他们经常接待这样的客人,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反倒是你们不给,他们才要翻白眼。”
余成恍然大悟:“那他直说啊,不说我哪知道他想干啥。那我应该给多少小费啊?”
陈自强直接翻白眼:“不用给,给个屁。惯出来的破毛病,给不给本来就是自由。你要给少了,他们照样翻白眼。真当自己是祖宗呢。窗户打开了,好经验还没学到,坏东倒无师自通。”
周秋萍也摇头:“我不打算给。我的理解是这样的,在西方国家,服务人员薪水少,小费是他们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香港估计也差不多。但放在深圳,这些人的收入完全不算低了。那这个小费给的就名不正言不顺。”
反正几十年后,她也没见国内哪家五星级酒店有要给服务员小费的规矩。
余成还在犹豫,陈自强直接吓唬他:“你给他十块钱他都看不上眼,估计得给百元大钞才能换来他一声真诚的:先生,谢谢。你要不要试试?深圳规定临时工的月工资不少于150块!”
穷中尉余成立刻闭嘴,坚决不要花钱买笑脸。人家一个月的最低收入都抵他几个月!
周秋萍有些好奇陈自强会带他们去哪儿长见识,现在深圳已经有夜总会,有洗头房,随着新鲜空气一并进来的苍蝇蚊子都出现了。很多人说去深圳开洋荤,开的就是这种荤。
好在不知道是陈自强注意到了客人里有女同志还是人家好歹大学生,跟社会老油条还是有差别的,他没带人去夜总会,反而将他们拉到了树林边上。
如果不是前面人山人海,周秋萍都要怀疑陈自强的动机了。
开车的人兴致勃勃地伸手指前方,脸上全是骄傲:“看,我敢说,这是全国独一份!大家乐舞台,真正的全民娱乐大舞台。”
周秋萍跟着下车,瞧见的就是个简易的水泥台,没有炫目的灯光闪烁,也没座位,周围的人都站着。如果说它有什么特殊之处,那就是人多,黑压压的全是人,连露天小舞台后面的山坡上都挤满了人。再抬头,周秋萍惊悚地瞧见树上也骑着人。
神啊!估计天皇巨星开演唱会的待遇也不过如此了吧。
“你们运气好。”陈自强笑嘻嘻地带他们去找位置,“以前这里每周三和周五才搞演出,今年改成每晚都有了。”
余成还摸不着头脑,疑惑道:“请了什么大明星啊?这么多歌迷。”
奇怪,如果是□□星,会愿意到这种简陋的舞台做表演?可如果名气小,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观看呢?
陈自强笑出了声,伸手一挥,语气难掩自豪:“这就是我们的□□星,我们,我们所有人既是观众也是演出者。这才是真正的大家乐,真正的深圳精神。我们每个人都是参与者!”
旁边排着队的人叫好:“对!就是这样,我们自己大家乐!”
还有人撺掇他们:“报名噻,你们也一起报个名噻。哇,你看,这么多人看你演出呢,哪个□□星有这么多歌迷?”
周秋萍仔细看了一回,由衷地佩服:“组织者真有才能,能招揽来这么多人。”
陈自强笑道:“不稀奇,深圳有三十万临时工,他们是特区建设的主力军,但他们常常是被忽视的人群,大家的精神文化生活需要有人关心。”
他学经济,深圳的发展就是最好的研究样本,故而能说出一二。
旁边跟他们搭话的青年瞪大了眼睛,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三十万,原来我们临时工有这么多人啊!”
陈自强笑着点头:“是啊,临时工的人数是铁饭碗的4倍,比深圳常住居民多5万。深圳其实是依靠临时工建设起来的。深圳应该为临时工建一座丰碑。其实这才是深圳真正的核心竞争力。”
青年的同伴耸耸肩:“那又怎样?深圳也不是我们的深圳,我们连户口都没有,我们是外人。”
周秋萍正想鼓动对方想办法在深圳买房,舞台上已经热闹起来,有人跳上去唱歌,唱的是《万里长城永不倒》。
其实这人唱的一般,粤语发音谈不上地道。舞台效果也很简陋,只有电子琴和音响伴奏。可是台下的人还是竖起耳朵倾听,唱到高潮时,大家还跟着大合唱。
周秋萍也被这股热烈的气氛感染了,大声跟着唱:“要致力国家中兴,岂让国土再遭践踏,这睡狮渐已醒……”
《大侠霍元甲》正在热播呢,不会唱歌的人也能跟着哼哼。
一首歌唱完,台下的观众拼命地跺脚鼓掌。
周秋萍也激动得不行,她不由自主抬高了声音:“我可算明白这歌为什么这么红了。”
余成脸上红红的,不晓得是因为激动还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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