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别人的主儿吗?
实不相瞒,忙起来早上来不及做饭时,她直接带着两个孙女去小吃店吃面条喝粥吃包子的时候都不少,中午她没空做饭或者懒得烧,经常出门一碗馄饨或者烂肉面填饱了肚子了事。反正孙女儿都在托儿所吃。
如果只周小宝一个人,她多买一碗也就算了。但增个胡桂香,周高氏就不乐意。
周高氏有点婆婆心思,儿子孙子都是好的,变得不好,那也是媳妇挑唆的。纵使周良彬有不好,那也是被胡桂香带的越来越不好。
她不敢提周良彬的名字,一口咬定了:“我为着哪桩,我这不都为着挣钱吗?不多挣点钱,咱们怎么挺直腰杆活下去?我开国营商店吗?我干个体户的就不能挑客人,谁拿钱买东西,谁就是那个顾客是上帝。”
周秋萍叫阿妈给逗笑了。还顾客就是上帝呢,阿妈知道的新词还不少。
她警告老太太:“你还不了解你这位便宜儿媳妇吗?向来一分钱都能吹成10块的主。她要是认识什么能耐人,她早就吹的全村全镇全县都知道了,会等到今天?”
胡桂香巴不得她死在外面才好呢,还会给她介绍生意?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周高氏下意识地找补:“一码归一码,人家拿真金白银出来买衣服总没错吧?人家能干啥?”
“呵!谁晓得她呀。老话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人家先投资再获利。什么陶主任,谁知道是哪门子主任。阿妈你就没听公安局的人说,现在遍地是骗子,有的骗子装的可阔气了,穿着皮夹克,拿着大哥大,全靠一身行头骗人。”
周高氏吓了一跳:“我有什么好被骗的呀?”
“你别忘了你还打算买10辆拖拉机呢。到时候,人家骗得起,把咱们打包卖去发廊,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阿妈还不相信。
周秋萍就跟她自己听来的故事,还有人贩子集团装成保姆,专门偷小孩呢。
周高氏吓了一跳,强调道:“我就从来不让青青和星星离开眼睛。”
像她这样精细带孙辈的老人可不多。
周秋萍再接再厉,又说了羊城火车站的事。
核心思想是社会很复杂,坏人很多,尤其是女人,防不胜防,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结果阿妈直接抓住她的胳膊,打死不肯让她再去羊城。
深圳的房子也别买了。那么乱,到时候死在外面都没人收尸。
周秋萍没想到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简直郁闷疯了。
她愈发厌烦那位陶主任。
呸!下次这人再来,自己非得戳破她的画皮不可。?
赵家的谋划(捉虫)
这回周秋萍还真看走了眼, 事实上,陶主任的确是主任。财政局的办公室主任,今年刚退居二线, 却还是实权派。走在单位里, 谁不恭恭敬敬地喊一声陶主任。
只是现在,平常姿态娴雅, 风度翩翩的陶主任却十分狼狈。
她没想到孙子在外面吃顿饭就跑肚了, 而且要上厕所前居然也没和她说。让她当众丢了大脸。
当然,陶主任既不能怪孙子智商有问题,也不可能将罪过归咎于自己对孩子不够关注。她唯有将怒火发在胡桂香身上。
原先说的好好的,她要直接带孙子去周家小院,然后胡桂香负责照应。
结果,她带着孩子跑了趟周家, 却吃了个闭门羹。
她本以为胡桂香是跟她婆婆一块而去托儿所接两个小丫头了, 到了才发现不见她的身影。
要不是这人不靠谱, 今晚自己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陶主任嫌弃归嫌弃,但还是很心疼唯一的孙子。女婿入赘, 女儿养的不就跟她赵家姓了吗。
赵家住在县委大院, 独门独栋的小洋楼, 十分气派。
宁安县工业发达,红火的厂子一堆,县委大院修的如此气派, 也没人觉得不对。
往前数个七八年,都要被口诛笔伐的。
现在情况当真不一样了。
陶主任一进院子就开始喊:“小芳, 赶紧过来, 准备热水, 好好给小宝洗澡。”
屋里探出个年轻姑娘的脑袋, 仗着院子里黑灯瞎火的,丝毫不掩饰皱眉的动作。
“阿姨,叔叔让我找文件呢,说急着用。”
陶主任火冒三丈:“让他自己找,赶紧过来给小宝洗澡。”
屋里又冒出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声音:“好了,你自己给孩子洗。小芳马上给我把文件找出来,我明天要去市里开会呢。真是瞎胡闹!耽误我工作。”
陶主任的丈夫在县里和家里都是一把手。他一发话,陶主任即便不高兴,也不敢再硬怼,只能捏着鼻子自己带孙子进卫生间洗澡。
门一关上,小芳大大的白眼就翻上了天。
臭死了,刚才那个傻子靠近的时候,她就闻到了一股臭味。
还想让她给他洗澡?做梦吧,又不是她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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